時間就在這種情況下流逝,安王正在閉關(guān)之時,皇宮之中也無比熱鬧。
......
武德殿
紫蘭殿無比熱鬧之時,太子的東宮也不遑多讓。
“大哥,你說小仙師有沒有偷偷修煉魔功?”
李智趴在桌上,看著半人高的課業(yè),眼神已經(jīng)麻木了。
他覺得云無際符合他對魔道中人的一切想象。
強大、說一不二、神出鬼沒、心狠手辣。
沒事就給他加課業(yè),這不算心狠手辣?
“李智,課業(yè)翻倍。”
一道聲音,直接從眾皇子們的腦海里響起。
“再有下次,全部受罰!
云無際的聲音,接著不緊不慢的在皇子們腦海響起。
“閉嘴吧你!”
皇子泰直接一拳把李智給哄睡著了。
皇子恪見狀,一副李智這貨也真的是活膩了的表情。
公主們就試過在暗地里罵小仙師了。
結(jié)果就是全部課業(yè)翻倍。
直接讓皇宮有了鬧鬼的傳說。
那凄厲的叫聲,像極了史書上記載的冷宮。
“九弟就是太年輕!
承乾看著睡過去的李智,伸了個懶腰。
這么多年課業(yè)轟炸之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只要不是繼位,那就什么都好說。
繼位了,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大哥,小仙師布置的紅塵盤你過了嗎?”
皇子泰想到了什么,看著承乾,連忙問道。
他快被折磨死了,不是被王蟒折騰,就是被司馬氏和田家聯(lián)手折磨。
他都快瘋了。
同時,他也知道了,皇帝這破位,比太子之位更加折磨。
原來皇帝也不是都像父皇這樣,說什么就是什么的。
在權(quán)臣面前,他只感覺憋屈。
想大開殺戒,發(fā)現(xiàn)董灼帶著溫侯,爾朱融又能打的離譜。
文武都玩不過那群大臣,皇子泰就差抑郁了。
因此,皇子泰對于皇位,那是更加沒興趣了。
他只想好好修煉,然后游山玩水,縱情享樂。
“快了。”
承乾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
皇子泰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敬佩。
沒想到還真給皇兄抱到大腿了。
“難不成,我也要抱大腿才行?”
“可是我這么胖,感覺很難啊。”
“要不要減肥?”
皇子泰陷入思索,卻忽略了承乾微妙的表情。
確實快了。
他快被架空了。
一開始,承乾很順利的就刷好了呂稚的好感。
之后,承乾生怕自己或者呂稚出問題,導(dǎo)致功虧一簣,所以對呂稚近乎縱容。
畢竟,要是呂稚完蛋了,可是得從頭再來的。
很快,呂稚就展現(xiàn)了她的權(quán)謀術(shù),直接讓朝廷安靜了下來。
承乾見此大喜,開始了他的揮斥方遒。
在朝廷之事上,他的詔令可以毫無阻礙的下達。
但是吧...下了朝,他的生活方方面面,事無巨細,都得過呂稚的手。
在生活方面,他連宮女都指揮不動。
同時,小仙師似乎覺得紅塵盤難度還是太小了。
六宮方面,加入了賈難風(fēng)、飛艷合得姐妹。
一個給他在權(quán)術(shù)方面添堵,另外二位屬于容貌絕美,小仙師這是試他道心來了。
承乾自然是不會效仿那些好色昏君的。
承乾之后一進入紅塵盤,就跟呂稚表忠心。
還好沒有惹惱呂稚,承乾這么想著。
翌日,他就得知了賈難風(fēng)橫死當(dāng)場,被掛在了宮門一事。
當(dāng)時承乾臉都白了。
呂稚只是笑吟吟的,把這事怪罪在了朝臣們身上,說他們意圖謀反,又狠狠削了一波他們的權(quán)力。
承乾總算是明白了,呂后的含金量。
之后的日子里,承乾愈發(fā)乖巧,沒事只待在椒房殿,批閱奏折都得在呂稚身邊,這讓呂稚很是滿意。
呂稚虛影雖然手握大權(quán),但對于權(quán)力沒有什么欲望。
承乾不知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他就怕呂稚對權(quán)力沒興趣,對他有興趣。
現(xiàn)在每次進紅塵盤,他都膽戰(zhàn)心驚的。
生怕一進去,就聽到飛艷合得被削削樂的消息。
同時,承乾也有些驚疑不定。
他覺得呂后有點過于靈性了。
要是這位跑出來了,他就完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他怕啊。
思索之間,承乾感覺到,他腰間的紅塵盤,忽然翻了一下。
承乾立馬坐直身體,開始思索。
沒有宮女服侍,也不跟女子親近,跟異性相處最多的是自家妹妹。
很好,很安全。
承乾這才放松下來。
“那位霍子孟現(xiàn)世了,朝臣們?nèi)兆訒粫眠^一點?”
皇子泰忽然有些好奇。
“不會。”
皇子恪斬釘截鐵的回答。
“這位權(quán)臣,很快就能體會到...他生前的滋味了。”
承乾也是摸了摸脖子說著。
紫蘭殿
“陛下,子孟現(xiàn)世,望為皇朝出力!
霍子孟看著皇帝,拱手笑道。
“好...很好!
“子孟你就先在吏部任職!
皇帝聞言放下酒樽,大笑應(yīng)著。
還是這種史書認證過的牛...能臣勤奮啊。
“謝過陛下了。”
霍子孟聽到吏部,真心實意的開口。
這可是真正的肥差,六部之首,一上來就讓他在吏部任職,說明皇帝對他是真的很看重。
同時,也讓他更加真心的希望為皇朝效力了。
他在地脈看到了自己家族最后的下場。
對此,他有釋然,但更多的是悲涼。
他在后世是與尹飲并列的權(quán)臣。
而司馬氏和王蟒是并列的。
這其實就定性了。
后世人都知道,他對于篡位,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縱使如此,他的下場還是身死族滅。
他很難不心生悲涼。
不過還好,現(xiàn)在還有一次再來的機會。
霍子孟思及此,拿起酒樽,輕抿了一口酒水。
烈酒入喉,滑入腹中,這股燒灼感,讓他感覺自己活著。
霍子孟沉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發(fā)現(xiàn),其余朝臣們的目光。
其中有喜悅、欣賞、期待,還有復(fù)雜。
朝臣們看著霍子孟的身影,眼神很難不復(fù)雜。
有對于對方自投羅網(wǎng)的可惜,又有多了一位牛馬同事的欣喜。
要知道,那可是吏部。
現(xiàn)在的吏部很忙,非常忙。
除了選拔新的朝臣任職之外,還要把能力差點意思的能臣們分配到地方。
這些公務(wù)對于吏部大臣來說,信手拈來的事。
但讓他們感覺為難的,是之后還要淘汰一批朝臣。
淘汰大臣這個任務(wù),對于吏部的大臣們來說,太難了。
都是那么多年的同僚了。
不管淘汰哪一個,讓他們都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當(dāng)然,這是因為同僚之情深厚。
而非羨慕。
更不是嫉妒。
現(xiàn)在霍子孟來了,吏部大臣們有些期待。
當(dāng)然,是因為新同事的到來,而期待新生活。
而不是想著借此機會偷懶。
他們辛勞這么多年了,可能偷懶嗎?
......
時間就這么緩緩走過。
半月后
安王府,書房
李君肅緩緩睜開眼。
此刻,他的書房直接換了天地。
周圍是淡青色的液態(tài)靈氣在流淌,原本的書桌椅子,軟榻書架,都泛起了光澤。
在地面上,仙草靈花直接在書房盛開,帶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鸮神尊訂直接被靈草纏繞,其上的紅色寶石,直接迸發(fā)出耀眼的紅光。
鸮神尊鼎直接轉(zhuǎn)化靈氣,把靈氣化為妖力,源源不斷的灌輸給了雪翎。
在鸮神尊鼎上方,一道倩影微微浮現(xiàn)。
身為殷武打造的半天兵,在沒有被王婦好認主過的情況下,兵靈自然為陰。
在鸮神尊鼎旁邊,窮奇抱著酆都城,正在呼呼大睡。
“醒了?”
燭龍的聲音,讓李君肅視線轉(zhuǎn)移。
此刻,燭龍安靜的坐在榻上,翻閱著書籍,言笑晏晏。
“前輩。”
李君肅看到是燭龍,眼神溫和的打了個招呼。
“你不錯啊,這么快就自己領(lǐng)悟了流轉(zhuǎn)之法!
“我本來想教導(dǎo)你領(lǐng)悟晝晦意境之后,再教你日月流轉(zhuǎn)之法的!
燭龍伸了個懶腰,看著李君肅,眼中的喜愛之情毫不掩藏。
“日月流轉(zhuǎn)?”
李君肅有些好奇。
“對,以晝晦為始,讓日月流轉(zhuǎn)!
“此術(shù)比起你目前借助五岳以死化生,要更加純粹,對你的好處也更大!
“五岳不差,但比起日月,就差點意思了!
燭龍看著李君肅,笑著解釋道。
李君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日月不凡。
如果以日月流轉(zhuǎn)為基礎(chǔ),那么就可以直接以陰煞五源化五行。
免去了山岳充當(dāng)緩沖,更加直接。
也更加純粹。
“當(dāng)然了,五岳也有好處,它們能讓你吸收更加徹底!
“你之前積攢的天地之力,現(xiàn)在也被你吸納完全了!
“五岳真意你也小有所成了。”
燭龍看著李君肅,帶著笑意的聲音讓對方回神。
李君肅回過身,開始感受自身。
他輕輕握拳,只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氣血之中躍動,歡欣鼓舞的期待著戰(zhàn)斗。
同時,他感覺到,自身體內(nèi)...或者說在嘆生山周圍,有五尊山岳虛影佇立。
李君肅感覺目前的自己,如果再對上人皇與兵主的虛影,兩招就能拿下二人。
“你出關(guān)了?”
李君肅還在思索,白星靈直接推門而入。
“你閉個關(guān),地脈那叫一個活躍。”
“地脈直接住書房外了!
白星靈看著李君肅,笑著解釋。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李君肅坐了回去,看著面前的公文,來了興趣。
“沒有!
“因為道佛二門的蠢蠢欲動,江湖各派反而老實了不少!
“目前天下很安穩(wěn)。”
白星靈走過來說著。
李君肅聞言,微微頷首,拿起了面前的公文。
“言大哥的公文交上來了?”
李君肅看到公文,笑著翻開。
里面的字跡有些秀麗,這讓李君肅挑了挑眉。
“這一看就是如是的手筆。”
“言歸真是越來越懶了!
白星靈看到公文,搖了搖頭。
李君肅看著公文,腦海里直接浮現(xiàn)了言歸有些不正經(jīng)的模樣,合上了公文。
“沒事就好!
......
江南道,言府,臥房
言歸看著正在床邊提筆寫公文的柳如是,眼神只有驚恐。
如此一來,君肅還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救人?
柳如是可是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
柳如是寫的每一句話,在外人看來,那都是言歸本人親口所言。
而且,不要小看一個陷入愛河的女人。
在為了不讓外界發(fā)現(xiàn)言歸目前的情況,從而打擾她跟其的二人世界,柳如是當(dāng)年身為落花劍宗的大師姐本性也開始復(fù)蘇了。
她把江南道打理的井井有條,底下捕快也只當(dāng)是自家總捕頭躲在暗處釣魚,變相遙控柳如是了。
沒辦法,柳如是處理事務(wù)的風(fēng)格,跟言歸太像了。
或者說...言歸處理事務(wù)的風(fēng)格,本來就是柳如是帶出來的。
二人之間的親密,很難有外人插足。
現(xiàn)在,柳如是寫完公文,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那豐滿的身材,在此刻展現(xiàn)出十足的誘惑。
而身為唯一的觀眾,言歸眼中只有驚恐。
“郎君,我們還有好多時間快活呢。”
“來,讓我好好疼愛一下你!
柳如是看著言歸,拋了個媚眼。
言歸更加驚恐。
還來?
......
安王府,書房
李君肅放下言歸的公文,轉(zhuǎn)而拿起了追風(fēng)巡捕關(guān)于不死民和夸父族的記載。
【不死民,居穿匈國以東,其民不死,生機不絕!
【不死民由來是一位祭司尋得不死樹,服甘木果后得永生,號永生祭司,帶領(lǐng)國民獨占不死樹,稱不死民!
【傳聞,上古時代之前,天神窫窳曾親臨過不死族地!
李君肅看著這記載,饒有興致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天神窫窳,與混沌是天帝帝江之時,為同時代的至尊。
大概就在太古時代到上古時代的時代變換這段時間。
其接觸過不死民,也沒什么值得意外的。
讓李君肅有些意外的,是窫窳的存在感比他想象的低。
明明是這么早就存在的至尊,結(jié)果卻是被后兵主時代的貳負讀殺了。
“兵主先祖,似乎對前人重拳出擊?”
白星靈有些微妙的聲音,讓李君肅收起思緒。
接著,他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同樣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不死民,早于兵主,結(jié)果被滅。
混沌,前身帝江,天帝,被兵主一拳打成傻子。
“咳...武道嘛,很正常!
李君肅輕咳一聲,為兵主解釋道。
“那家伙就是個莽夫!
“我還比他早呢!
“按照輩分,他得叫我一聲奶奶!
“也就是我有點實力,不然這家伙敢搶我的寶庫。”
燭龍想到兵主,搖頭說著。
李君肅和白星靈都沉默了。
李君肅只得拿起下一份資料。
【夸父族,太古時代的巨人,拒絕為九黎部落效力,被滅!
這下子,白星靈笑了。
安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