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驚訝的聲音,在天宮回蕩。
還好玉帝反應(yīng)快,連忙屏蔽了這虎嘯。
不然,天宮熱鬧起來,那事情就大條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連道體都沒凝聚,就能跟古荒道門那群瘋子,打的有來有回?”
白虎看著玉帝,表情無比驚詫。
道主,都這么離譜?
“準(zhǔn)確來說,是凝聚了一半!
“君肅的武道,是越往后走,越寬!
玉帝看著白虎,耐心糾正了一下對方,接著說道。
“嗯...當(dāng)初你凝聚了道體,能摁著至尊以下的強者揍,他呢?”
白虎看著玉帝,欲言又止。
“他也一樣!
玉帝感受了一下剛剛李君肅展現(xiàn)的實力,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憑什么?!”
“他又沒先天道體!”
這下子,白虎是真破防了。
也就是說,安王和玉帝一樣,只要道體凝聚,就離他們四象,只差一步之遙了。
而承載大道之后,就能摁著他們打。
當(dāng)年出了一個玉帝,四象就有些發(fā)懵了。
不是,到底他們先天星宿是天地寵兒,還是玉帝這個人族是天地寵兒?
當(dāng)時的四象,就已經(jīng)酸麻了。
不過往后多年,也就出了玉帝這么一個離譜的,讓四象松了口氣。
雖然人皇兵主也很離譜,但他們的離譜是有據(jù)可依的。
領(lǐng)境那會,他們也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但...遇到四象,還是要弱一小截的。
人皇兵主,跟玉帝這種毫無道理的強,不一樣。
現(xiàn)在,又出來個安王,白虎是真的有些酸了。
他們身為先天星宿,跟后土一樣,是有上限的。
玉帝的話,他們還能安慰自己,那可是先天道體。
但安王,可是什么體質(zhì)都沒有。
“君肅他雖然沒有道體,但他的天賦心性都很不凡,能讓后土都青睞,這可不簡單!
“后土的脾氣...”
玉帝想到這里,摸了摸脖子。
別看后土溫溫柔柔的模樣,她屬于真正的圣人到了面前,都能挑出毛病的狠角色。
哪怕挑不出毛病,后土都能給對方一掌,然后說對方武道不行。
反之亦然,如果能讓后土認可,那她確實就是一位溫柔如水的長輩。
而且,這位長輩,還無比護短。
能讓后土青睞,君肅的性格,不說完美無缺,那也是接近了。
否則,他是見不到對方的。
白虎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沉思。
玉帝、人皇、兵主、現(xiàn)在又多了個后土?
這么看來,這位道主,人脈也跟玉帝一樣好啊。
而且,安王的人脈,可比玉帝硬多了。
玉帝那時候,可沒有那么多至尊。
“不行,你這件天兵,得快點打好。”
“我要給白星靈,完整的白虎傳承了!
白虎的虎爪指了指刺繡說著。
得讓星靈,接受傳承,這樣才能更好的和安王待在一起。
有了玉帝安王兩層關(guān)系,以后,他才應(yīng)該是四象之首。
“桀桀...”
白虎想到這里,忽然陰笑了兩聲。
玉帝看著白虎突然陰笑起來,往旁邊挪了挪。
接著,玉帝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安王與征伐使的切磋上。
......
玄域之內(nèi)
兵主虛影碎裂,玄域重新升騰。
現(xiàn)在的安王,道域已經(jīng)不會碎裂了。
剛剛的兵主虛影,也只能做到驅(qū)散,而非將其碎裂。
此刻,征伐使看著安王,眸光隱隱滅滅。
“當(dāng)心了!
征伐使也起了戰(zhàn)意,他倒是要看看,安王...到底有多強。
隨著征伐使心念落下,長刀的刀身,再次亮起了凌霄道韻。
不過這一次,征伐使的另一只手,夾住了一張符紙。
李君肅看著這一幕,一轉(zhuǎn)刀身。
征伐使一動,他就出手。
征伐使看出了安王的意思,面具底下傳來了一聲輕笑。
夾住符紙的雙手,往上一甩。
死氣消散在原地,玄色斬痕,再次從虛空斬出。
這一次,征伐使轉(zhuǎn)為了劈刀式,血色的符紙,其上以金色佛血寫著符文。
刀身斬下,刀鋒直接切開了符紙。
斷裂的符紙,閃爍點點紅光,符紙化為鮮血,融入了長刀刀身之中。
凌霄道韻,感應(yīng)到死去的高僧佛血,徹底活躍起來。
長刀切開符紙,與照寒相撞。
這一次,李君肅感受到了,一股無邊巨力。
這是大道的重量。
安王后退派兩步,征伐使往前一步。
“誅佛!
“滅戮!
凌霄道韻在道血余恨,也就是血色符紙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具有進攻性。
征伐使斬出一道血色斬痕,這一次,其上帶著血色的凌霄道韻。
沒有剛剛兵主箓那么大氣磅礴,能夠驚動皇朝,但...這一刀,比那一刀,更危險。
李君肅瞳孔緊縮,不過心中反而愈發(fā)沉著。
“天庚!
照寒的刀身,雙面都化為了天庚星辰。
天穹之中,剛剛碎裂血色星河的潔白殺星,再次泛起點點金光。
金色的星光,瞬間照耀了夜幕。
黑金色的星夜,再次成為夜空的主宰。
星光落下,照在了安王與征伐使的交鋒處。
安王眉心,那一抹天庚星辰,變得愈發(fā)璀璨。
這就是天庚,無論安王位于何地,身處何時,她都會予以回應(yīng)。
星光照耀刀身,天庚的虛影凝實。
星辰異象,從天而落。
就連這血色的凌霄道韻,似乎都變得遲緩了。
安王看著面前的征伐使,照寒刀身金光亮起。
長刀斜斬,面對當(dāng)頭劈刀。
血色刀光,與金色斬痕,互相碰撞。
金色的斬痕,攜帶著星辰殺意,在夜幕有些張揚的盛放。
這一刀斬出,黑金色的星河,在地面奔涌向夜空。
而血色刀光,則顯得內(nèi)斂。
但,刀光兇悍,血色斷開星河。
誅佛,滅戮。
一刀之下,高僧必死無疑,劈刀將高僧分為兩半,就像劈開符紙一般。
既誅滅所謂的佛,也滅絕殺戮一道。
滅戮何意,那自然是敵人死了,就不用繼續(xù)下殺手了。
古荒道門所理解的凌霄道韻,跟玉帝本人的,區(qū)別就像李清風(fēng)和李毅年。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只有都是人族這一點。
就像玉帝的凌霄道韻,與古荒道門理解的凌霄道韻一樣。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名字一樣。
血色的凌霄道韻,與天庚殺意互相噬滅。
最后,還是征伐使技高一籌。
或者說,他以百年苦修的資本,再次切開了安王的手臂。
不過,也只是切開了安王的手臂。
連血都沒流,死氣在安王的傷口溢散,下一息,便恢復(fù)如初。
縱使已經(jīng)看過如此神異的景象,現(xiàn)在再來一遍,還是讓征伐使眼角一抽。
他算是體會到,當(dāng)年佛門高僧,對上玉帝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