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淵蘇文心性變得通透,其身上的氣勢,也愈發(fā)強橫起來。
原本不太穩(wěn)固的境界,也漸漸變得穩(wěn)固。
另一邊的薛任貴也不客氣,一扯韁繩。
淵蘇文并指為劍,四把戰(zhàn)刀突然朝著承乾飛去。
比起太子,薛任貴更讓他著迷。
或者說,不知為何,他看薛任貴,一直有種不順眼的感覺。
承乾與戰(zhàn)刀糾纏,薛任貴這時候也沖到了淵蘇文面前。
長槍揮舞,淵蘇文同樣斬出一刀,雙方再次僵持。
“力度不錯!
淵蘇文笑了,但手中力度猛得加大。
長槍直接彎曲了。
“天山槍法!
薛任貴同樣爆發(fā)內(nèi)力,猛得一震長槍。
這一招的力量,或者說,李敬給薛任貴的加持,超出了淵蘇文的想象,槍尖直接挑飛了長刀。
李敬沒開玩笑,要是他帶兵臨軍征伐,同樣可以碾壓高句麗。
哪怕有西域助力,也一樣。
不過淵蘇文反應(yīng)也不慢,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但出乎他意料的,長槍并沒有朝他襲來。
下一刻,失重感傳來。
薛任貴直接一槍斬殺了淵蘇文座下的愛馬。
淵蘇文借勢拉開距離,而后伸出手,長刀飛回他手里。
“難纏!
淵蘇文看著薛任貴,低喃了一句。
沒了坐騎,他要吃虧了。
但,出乎淵蘇文意料的,薛任貴同樣翻身下馬。
“我有預(yù)感,我問武的契機,就在你身上。”
“來吧,武者間的廝殺!
薛任貴長槍一轉(zhuǎn),語氣平靜。
下一刻,白光一閃,長槍再次當頭劈下。
淵蘇文這一次有了防備,直接橫擋,而后挑起長槍。
趁著薛任貴空門大開的一瞬,長刀毫不猶豫的朝著其胸口斬下。
接著,金甲在淵蘇文的余光處出現(xiàn)。
承乾直接硬扛著戰(zhàn)刀的攻擊,一劍對著淵蘇文的太陽穴刺去。
淵蘇文只得放棄攻勢,擋住了這一劍。
而后,淵蘇文氣勢爆發(fā),震開了承乾,毫不留情,一刀對著承乾的胸口砍下。
融己的威壓同時爆發(fā),這一招,避無可避。
如果李君肅和李敬不出手,承乾重傷,在所難免。
不過,李君肅與李敬,還真就這么看著了。
不是致命一擊,他們不會出手。
這不是冷血,而是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
緊接著,承乾這位未來皇帝的反應(yīng),讓淵蘇文,都怔愣了一瞬。
承乾看著朝自己心口斬來的長刀,連一絲遲疑都沒有,抬起自己沒握劍的那只手,擋在了面前。
承乾很清醒,握住兵器,才能擁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長刀斬落,斷臂飛起。
斷臂摔在了不遠處。
“我,不如他!
淵蘇文內(nèi)心,輕聲低喃。
......
回憶
“荒唐!
長者看著男孩,拿著手持兵器的手,試圖擋自己攻擊的行為,怒斥了一句。
“父親...”
男孩有些畏懼的放下手。
“兵器,就是戰(zhàn)士的命,沒了兵器,猶如待宰羔羊!
“你放棄兵器,就是放棄你自己的命!
“愚蠢!
長者看著男孩,怒斥起來。
男孩就是在這種教導(dǎo)下,變得愈發(fā)鐵血。
......
淵蘇文并不是天生的鐵血領(lǐng)袖。
他原本,也只是個普通人,如果他是天才,有大隋的資源,晉升武尊不算難事。
此刻,他看著承乾毫不猶豫的反應(yīng),不免怔愣。
不只是他,遠在皇朝,一行人也在抓心撓肺。
......
兩儀殿
“哎呀!君肅跟李敬怎么回事?!”
李愿看著云無際投射的戰(zhàn)場,急得直拍大腿。
承乾的手修復(fù)很簡單,但這么看著,就是心里難受。
身為承乾母親的長孫氏,反而表情平靜。
“他,有幾分你的本事!
長孫氏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皇帝,低聲笑了起來。
當年的秦王,受的傷比承乾離譜多了,她一開始直掉眼淚,但威鳳每次都能給她哄笑。
長孫氏很清醒,承乾不只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天下未來的領(lǐng)袖。
寵溺也好,心疼也罷,溺愛不能給承乾帶來任何好處。
承乾是太子,會苦,但她的愛人更苦。
這就是責任。
“是你教的好。”
皇帝與長孫氏十指相扣,看著投影中的孩子,眨著眼睛,想把眼淚;厝ァ
雖然他知道,這是對的,換成他也會這么做,但他就是想哭。
不過,不能在愛人面前哭,皇帝思及此,眼睛眨的更快了。
“你們說的是人話?承乾手被砍了!”
李愿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說道。
“父親,當年救駕,怎么沒見你這么哭!
皇帝壓制情緒,反問了一句。
“你輸過嗎?”
李愿上下打量了一下皇帝,翻了個白眼。
“但我也受傷了啊。”
皇帝聞言,更不服了。
“我不管,承乾受傷了!
李愿聞言,翻了個白眼。
自家兒子把自己抬下去,他沒揍皇帝,脾氣夠好了。
......
與兩儀殿的輕松氛圍不同,高句麗的王城前,淵蘇文怔愣期間,后背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
薛任貴一點不留情,長槍直接刺入了淵蘇文的甲胄。
這一下,也讓淵蘇文回到了現(xiàn)實。
長刀回到淵蘇文手中,其與薛仁貴,再次廝殺起來。
而被忽視的承乾,則是拿出丹藥瓶,吞下一枚丹藥。
接著,承乾的手臂,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
“多謝無際少師!
承乾握了握手,內(nèi)心輕笑。
接著,淵蘇文再次被夾擊。
這一次,承乾懂得了襲擾。
薛任貴主攻,承乾襲擾。
......
王城的城墻上,密宗的武尊們,已經(jīng)準備溜了。
魔族戰(zhàn)士站在原地,被高句麗精銳砍,還什么事都沒有,西域一行人是真服了。
魔族都這樣了,他們身旁的九黎族,更是亂殺。
“你們要走,就走吧。”
下一瞬,丞相有些困倦的聲音響起。
寧瑪虹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
寧瑪虹看著金主,小聲開口。
“這是凈佛陣的陣圖,你們走吧!
丞相早有預(yù)料一般的拿出了陣圖,而后靠在了城墻上。
“這個...”
灰白花接過陣圖,反而有些遲疑了。
“一起東山再起?”
寧瑪虹十分直接。
“嗤!
丞相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們要在意的,是之后如何在皇朝底下茍延殘喘!
丞相看著底下的戰(zhàn)場,淡淡開口。
丞相轉(zhuǎn)而看向夜幕,漆黑如墨,就連星光都隱匿其中。
戰(zhàn)場,來到了尾聲。
只有一方,能夠迎接天光。
丞相不覺得,勝利會在高句麗。
......
皇朝
“你感覺到?jīng)]有?”
正在挖這什么的軒轅氏,突然停下了動作。
“鐘山的...氣息。”
兵主眼睛瞇起,語氣帶上了一絲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