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皇帝悠哉悠哉的,畢竟他一開始以為東瀛腦子被門擠了,想著對皇朝出手。
不過東瀛現(xiàn)在腦子也跟被門擠了沒區(qū)別就是了,東瀛真當(dāng)追風(fēng)巡捕是擺設(shè)?
八百萬神的御魂石大概在哪,都被六扇門推斷出來了,還以為自己那點想法,不為人知呢。
皇帝現(xiàn)在就想看看,東瀛使團(tuán)能整什么花活。
唯一讓皇帝在意的不是東瀛,反而是高句麗。
高句麗兵強(qiáng)馬壯,是個麻煩,要是高句麗跟東瀛聯(lián)手,瓜分新羅百濟(jì),那皇朝是一定要出手的。
高句麗已經(jīng)夠肥了,不能讓其繼續(xù)吃下去了。
高句麗一旦有出手的動向,皇朝也勢必會出手。
“陛下,不可讓東瀛擴(kuò)張!倍湃缯d站出來,斬釘截鐵。
“我同意如誨的想法,東瀛精怪走香火道,彈丸之地可以供奉出幾個望海,如果給他們更多人口土地,是個麻煩!
房玄林這次少見的沒有拿不定主意,一樣斬釘截鐵。
“東瀛這一次傾盡全力,制作戰(zhàn)船近千艘,賭性不小。”
刑煞在一旁靠著柱子,閉著眼開口。
“近千艘戰(zhàn)船,四萬名精銳,要是拿不下新羅,東瀛起碼得衰弱百年!
鐵半生也是對東瀛這種賭性嘆為觀止。
“君肅,你怎么想?”皇帝睜開眼,看向李君肅。
“我會帶隊,全殲。”
李君肅手指輕敲桌案,場面安靜下來。
“哈哈哈,好,那就交給你,把東瀛的力量廢了之后,接下來再來考慮如何改造那座孤島!
皇帝撫掌而笑,朗聲開口。
“那接下來就是高句麗的問題,不知裴大人...嗯...有何看法?”
皇帝下巴一揚(yáng),看著裴距笑問道。
“高句麗不會參與此事。”裴距魄力十足,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繼續(xù)。”
皇帝示意裴距說下去。
“淵蘇文此人,看著粗獷,但實則粗中有細(xì),接觸過東瀛之后,他肯定就能看出來問題所在!
“與其讓一個威脅成為鄰居...不如讓兩個沒有威脅的鄰居在自己面前晃悠,起碼安心!
裴距跟淵蘇文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淵蘇文在西域之時沒有趁亂出手,這小子很有耐心,是個麻煩!
皇帝點頭附和道。
“新羅百濟(jì)...我們先不急著出手。”杜如誨這時候突然開口。
在場眾人都是人精,一聽這話就知道杜如誨什么意思。
錦上添花,哪比得上雪中送炭?
“不可!被实圻@時候提出了相反的意見。
“我同意陛下的看法,新羅百濟(jì)這次前來,想必送了不少屬于高句麗的東西,這種好狗,雪中送炭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雪中送炭,這種蠢貨只會懷疑皇朝的實力。
錦上添花,他們反而會繼續(xù)上趕著擁護(hù)皇朝。”
李君肅一言落下,皇帝的笑聲就響起。
“知我者,君肅也!
“正是如此,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們那種堅韌不拔的氣節(jié),要是給他們一場大雪,他們能連夜投奔高句麗去。”
皇帝先是笑著夸了李君肅一句,而是耐心解釋著。
“陛下英明!”
房玄林杜如誨稍微一想,加上新羅跟百濟(jì)那副德行,心服口服的夸獎道。
確實如此,如果給新羅一場大雪,新羅第二天就能表演改換門庭。
“如果我們借此機(jī)會,吞并新羅百濟(jì)呢?”
裴距突然開口。
眾臣商議的好處在此刻體現(xiàn),總有人能抓到其他對皇朝有利的地方。
新羅改換門庭?
可以。
那也別怪皇朝師出有名了。
“我想過,沒必要,如果吞了這兩忠犬,我們就得直接跟高句麗交鋒了,時機(jī)未到!
皇帝摸著下巴,耐心解釋。
如果逼急了,高句麗跟西域聯(lián)手,那也是個麻煩。
這個世界是武道世界,西域跟高句麗的機(jī)動性一樣不差。
吞了新羅百濟(jì),得不償失。
“吞了高句麗,再慢慢處理新羅百濟(jì),方為上策。”
皇帝最后拍板。
吞了高句麗,新羅百濟(jì)還不是任由皇朝搓圓捏扁。
“陛下英明!迸峋嗦勓,拱手行禮。
他剛剛也是被難得的機(jī)會沖昏了頭腦,把高句麗暫時忘了。
“好了,東瀛交給君肅,新羅百濟(jì)那邊...派裴行簡去新羅,帶那里的玄甲軍陳兵邊境,做個樣子給新羅看看就行。”
“接下來收拾收拾,讓我們看看東瀛使團(tuán)...能給我們帶來什么!
皇帝似笑非笑的吩咐著。
商議完畢,東瀛使團(tuán)也剛剛安頓好。
......
驛站內(nèi)
“這里的土地真大啊!
須佐男看著外面的街道,有些眼熱的開口。
“收起你的狗眼,這里是皇朝,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奔泳咄僚鹊。
“呵,別仗著自己的供奉多,就想著對我指手畫腳,你這個燒傷母親的逆子!
須佐男拍了拍迦具土的臉頰,語氣不屑。
在門外想要喊人的婦人,有些無奈的離開,讓他們吵去吧。
加具土,出生的時候?qū)е履敲老掳肷碇,因此被燒傷了?br>
這讓那岐,也就是加具土的父親大怒,拔劍給了加具土一劍,砍下了他的頭顱,表演了一個父慈子孝。
雖然聽起來有些抽象,但這就是事實。
而此刻,那岐與那美選擇的就是代表破壞的須佐男,與代表灼熱的加具土,前來展現(xiàn)東瀛的實力。
須佐男推開難堪的加具土,走出了驛站。
......
街道上,須佐男看著古色古香的建筑,又看了看穿著紅色衣服的捕快,臉上帶上了不屑。
捕快們都在宗法境左右,在他看來就是螻蟻。
“螻蟻看管著螞蟻,這就叫皇朝?”
須佐男眼神帶上了嘲諷。
“真是可悲,到時候...讓你們看看破壞神的力量吧!
須佐男內(nèi)心輕笑了一句。
須佐男看似很狂妄,但他成長的環(huán)境就是如此,東瀛尊奉他為破壞之神。
在他們走過的地方,東瀛百姓們無不誠惶誠恐,現(xiàn)在在大乾,百姓們視他為無物,已經(jīng)讓他很不爽了。
“那邊有個觀山境,看樣子腦子有問題,盯緊他!
捕快看著不遠(yuǎn)處的須佐男,提醒道。
“大人,他是東瀛使...”
“打得就是東瀛廢物,不知道我們侯爺最討厭的就是東瀛人了嗎?”
這名捕快話音落下,其余捕快眼神冰冷起來。
既然是侯爺討厭的,那就別怪他們下手狠了。
李君肅在六扇門的威望,超出他本人的想象。
其余百姓也是看著一旁孤芳自賞的須佐男,搖了搖頭離開。
“偏僻之地來的人就是沒見識,跟個草包一樣!
一位大娘跟身旁的婦人吐槽道。
大乾子民,為上上之民,遇夷人不可低眉。
這,就是大乾。
“你說什么?!”須佐男看著離開的大娘,怒喝道。
“來活了。”
捕快一揮手,坊市內(nèi)的捕快們握著腰間佩刀靠近。
其余捕快眼中煞氣升騰,緩緩靠近。
百姓們則是默契的離開,等著自己的攤子被打壞。
“你們...想干什么?!”須佐男感受著捕快身上的煞氣,咽了咽口水。
他沒感覺錯吧?
這些螻蟻身上的煞氣,比他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