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煉化丹藥的李君肅,也受到了怨魂的襲擊。
蛟惡死的時候,龍瞳都睜的碩大,他身體里的怨念差點讓他變成鬼龍,可惜這過程被李夙打斷了。
但是殘存的怨念還是消散不了,也就是李夙無所謂,蛟惡的鱗片被他扒了做新鎧甲,龍筋用來給皇兄做弓弦,要知道威鳳的箭術(shù)可是天下無雙的。
龍血用來做丹藥,龍骨用來做弓身,龍肉他都沒放過,當場就給烤了。
蛟惡的怨念對于李夙來說完全就沒影響,而威鳳的弓雖然很邪,但對于威鳳來說,用著挺順手的,至于影響,威鳳自身帶著的威勢,就是真龍見了他都得磕頭,蛟龍算什么。
但半步妖帝的怨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下的,不過蛟惡或許是在戰(zhàn)亂年代干的畜生事太多,死后也得遭報應(yīng),怨念剛剛攀附進入李君肅的識海,就看到了端坐于王座上的金甲女子。
女子身著金甲,腰間的獸吞氣吞天下,王座更是威嚴肅穆。
女子微微睜眼,一片金色的瞳孔攝人心魄。
“錯覺?”天庚看著空無一物的大殿,眼睛瞇起。
剛剛明明有什么東西入侵了識海,現(xiàn)在突然消失了?
淡金色的漣漪擴散開來,而后慢慢平息。
“真是錯覺?”天庚再次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給李君肅的識海里里外外來了一次清掃。
而后,虛空傳來一點波動。
天庚這才慢慢安靜下去。
原來是那頭龍給搶了。
“主人...還真是...”天庚輕聲低喃了一聲,而后搖頭笑了笑。
身負天命的人在歷朝歷代都有,但這么邪門的天命還是比較少見的。
......
孽龍的龍爪掌握著怨魂,眼神帶上一絲無趣。
而后,龍爪合攏,痛苦的哀嚎響起,緩緩安靜下去。
孽龍看著自己虬結(jié)的龍爪,輕輕吹了口氣,怎么連蛟龍怨念都來了,能不能來點好的。
......
丹藥的負面影響被消除,與李君肅的融合速度開始加快,磅礴的氣血開始收縮,而后擴張。
院子里的白星靈坐回秋千,尾巴甩了一下。
“厲害啊,連妖皇怨魂都影響不了你?”白星靈蕩著秋千,有些佩服的開口。
再怎么說她也是妖皇,雖然李君肅覺得她是廚子,但白星靈一只手就可以把空定吊起來打。
到了這個層次,眼界見識都是寬闊無比的,所以白星靈第一時間就打算把怨魂給除了,沒想到李君肅自己就搞定了。
蛟惡也是作孽,哪怕沒有天庚跟孽龍,侵入李君肅的識海奪舍,還有嘆生山等著,蛟惡這怨魂就只有死這一個結(jié)果。
“對了,也是時候讓族人們收拾收拾了!卑仔庆`說罷,發(fā)起呆來。
......
一周后,外圍。
外圍的人已經(jīng)散了,衛(wèi)度秉持著試試的想法,跟言歸說了一下,他需要一隊六扇門的精銳來維持秩序,言歸爽快的借了他一隊人馬。
而據(jù)點外圍的人看到六扇門的精銳,立馬作鳥獸散,甚至還有人往妖獸脈里跑,精銳們?yōu)槭裁词蔷J,那就是他們熱愛工作,特別是自家上司最喜歡強調(diào)秩序,捕快當場就把那些跑得快的給收拾了。
衛(wèi)度看著安靜的外圍,第一次有了排場是什么的感覺,以前他都是在劍宗后面當背景板。
而后,一行人出現(xiàn)在衛(wèi)度眼里。
“大人您好,在下衛(wèi)度,您叫我小衛(wèi)就行。”衛(wèi)度看著帶頭的月秋白,屁顛屁顛的走上前。
“衛(wèi)大人,在下月狐一族族長,月秋白!痹虑锇變(yōu)雅的一行禮,而后溫和回著,完全看不出一點傲氣。
這個月秋白自然也是月光投影,也是個沒有實力的菜雞,這次妖族讓月秋白帶頭,也是給足了李君肅面子,妖帝親自帶隊,排面十足了。
“原來是是月狐一族,難怪!毙l(wèi)度內(nèi)心感慨著。
九尾月狐,優(yōu)雅有禮,看著好相處,但是想跟她們拉近關(guān)系,那難度可是很大的。
“月族長,這邊請。”衛(wèi)度看著月秋白跟她身后的各族族人,眼睛都要冒綠光了,連忙客氣說著。
衛(wèi)度跟月秋白在前面聊著,后面的各族人也沒閑著。
“天挽,天瀟被那個年輕人收養(yǎng)了是真的嗎?”蛟龍族的年輕人有些好奇的開口。
雪翎,也就是天瀟,當年在妖脈那是為非作歹。
“是真的,不過小家伙現(xiàn)在長大了,變溫柔了。”天挽想著雪翎那副我是廢物的樣子,有些感慨的開口。
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好像聽到了什么駭妖話語一樣。
“你們兩族這就出動這么多人?”天挽看著蛟龍族的年輕人們與白虎族的年輕人們,有些詫異的說著。
“那是,大乾還能害我們不成?”白虎族那邊搶先開口。
李君肅過問心關(guān)那次就說明了一件事,大乾的激進派不少,一個年輕人都這么激進,還身居高位,更上面的人激進起來怎么樣,他們不敢想。
......
邊關(guān)。
“會不會手生?”李敬看著身旁的李繼,輕笑開口。
“怎么可能!崩罾^也是搖了搖頭,而后看著白茫茫的大地,眼里閃過一絲戾光。
攻守易型,現(xiàn)在機會來了,皇帝本來是想著陰氣能夠批量開始傳送之后再動刀的,因為天災(zāi),現(xiàn)在汗國內(nèi)部不穩(wěn),戰(zhàn)機難尋,皇帝當即決定出兵。
大乾從來就不是烏龜,有機會砍人,那一定不會吝嗇出刀。
李敬也是在調(diào)侃他們,除了李敬,其余的領(lǐng)兵將領(lǐng)都有皇帝寫的手諭,上面手把手教他們應(yīng)該怎么打,至于李敬,他自由發(fā)揮就好。
......
夜,錢塘江。
“錢塘江還是不錯的!崩罹鞔党鲆豢跓煔,語氣隨意。
“少爺,抽煙不好。”管家無奈開口。
“我也覺得!崩罹骺粗榱艘豢诘南銦煟p輕丟進面前的江水里。
管家抽了抽嘴角。
“那些東西都分好了?”李君器語氣稍微認真起來。
“是的少爺。”
“那就行,回去吧。”
“少爺...”管家欲言又止。
“說。”
“關(guān)青成功上位了,她說了...”
“別提她了,我好心安慰她,她居然想睡我。”李君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聽。
管家只能閉嘴,他有點心累,李君器的想法太跳脫了。
關(guān)青也是個狠角色,從私生女到成功坐上家主的位置,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缺心眼,就看上李君器了。
“對了,差點忘了你們!崩罹鞔蜷_后備箱,看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人,撓了撓頭。
而后幾聲悶響響起,彈殼落地的聲音在夜晚有些刺耳。
“拿去喂魚!
管家聽著這最后一句吩咐,揉了揉眉心,李天傲那會叫失足落水,李君肅則是讓他們看風景,現(xiàn)在李君器直接就說喂魚了。
心好累,但他還是得微笑面對,沒別的,因為李家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