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
“吃!崩罹C指了指面前的飯菜說道。
云無際只是點了點頭。
“這年輕人有點愣啊!崩罹C無奈的想著。
一頓早飯很快就過去了。
“你先休整兩天!崩罹C看著跟著自己的云無際,耐心開口。
云無際只是歪了歪頭。
“蘇暗。”李君肅看著樓上,開口。
“老大,什么事?”被自己右手揪著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蘇暗,齜牙咧嘴的應著。
“帶這位小兄弟好好逛逛!崩罹C看著蘇暗重新活潑起來的神情,淡淡開口。
一個人逛也是...不對,蘇暗身上有兩個人...三個人...三個鬼。
好家伙,蘇暗一個人體內(nèi)住著三只鬼。
“不愧是鬼帝轉(zhuǎn)世啊。”李君肅看著蘇暗,有些出神的想著。
蘇暗一個人就能來一場小型聚會,而且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還有鬼住他身體里。
“沒問題!”蘇暗利落的應答讓李君肅回過神。
“嗯,走了。”李君肅回過神,轉(zhuǎn)身離開。
“誒,你跟著我!碧K暗看著想跟上去的云無際,伸手喊道。
“什么跟著你,你個混賬!迸磁吹呐暸c耳光響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生氣了!”蘇暗有些惱怒的開口。
“生氣!我讓你生氣!”耳光聲再次響起。
“嗷!女王大人!我錯了!”
云無際愣愣的看著蘇暗的表演。
“江湖...是這樣的嗎?”云無際也有些出神的想著。
他總覺得自己看到的,跟自己想象的差別好大。
那些魔教中人一個個渾身冒黑氣或者血氣,說話陰森森的,很符合他的想象。
六扇門的...云無際想著,轉(zhuǎn)頭看著李君肅身姿挺拔的背影,李君肅也很符合他對于六扇門的想象。
看來蘇暗才是不正常的。
.......
三日后,六扇門,大廳。
“這么快嗎?”李君肅看著出現(xiàn)在大門的蘇暗,感慨了一下。
因為這幾天沒什么需要他盯著的了,所以李君肅都在練武,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你怎么了?”李君肅看著閉口不言的蘇暗,無奈開口。
蘇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哈哈哈,他...哈哈哈!”鬼手銀鈴般的笑聲,響徹了六扇門的大廳。
李君肅一聽,就知道沒好事,也不打算深究了。
“你去看看那些商人把線路鋪設的怎么樣了。”李君肅看著蘇暗,吩咐道。
“是!碧K暗下意識站起身,開口應下。
而后,一股黑煙從他口里噴出。
李君肅挑了挑眉,鬼手笑的更大聲了。
“他說...哈哈...他說自己練天階功法,運功的時候...陰氣都被他吸過來了,就變成這樣了,哈哈哈!”鬼手一邊笑,一邊解釋著。
“我也沒想到你的體質(zhì)比我那時候還強,而且還強那么多。”蘇黯也是有些尷尬說著。
肩上的雀靈鳥也是有些活潑的拱著蘇黯的臉頰,這就是蘇黯魂體外露的...好處。
他的魂體跟雀靈鳥綁定了,所以蘇暗身體里有鬼手、蘇黯、雀靈鳥三鬼。
“去演武場,把你的氣放干凈了!崩罹C揉了揉眉心,說著。
蘇暗立馬跑走了,他紅溫了。
......
“大人練功?”
“我看著不像!
門衛(wèi)看著演武場升騰而起的黑煙,交流著,他們嚇了一跳,還以為走水了。
.......
“老大,我出發(fā)了!狈磐隁獾奶K暗,走進大廳,嚴肅的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這六扇門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李君肅則是拿起桌邊的信件,趙安還是沒找到云無際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蠱族跟何家,在唐紅遞去信件的當天,何常就已經(jīng)拉好線了,李君肅只能再次感慨,不愧是何家。
“拉一派打一派,永遠不過時啊!崩罹C放下信件,搖了搖頭想著。
崔拯現(xiàn)在還在游蕩,苗崇在處理府衙那邊的事情,最靠譜的居然是何家。
何常是真的給力,也不愧他如此能茍。
......
聚義樓
“大哥,那小子從嶺南過來到現(xiàn)在快兩個星期,就已經(jīng)可以跟我們分庭抗禮了。”方大義聽著底下人的匯報,情緒復雜的開口。
“忍!笔﹦賴@了一口氣說道。
他又如何不知道呢,但現(xiàn)在冒著風險干掉李君肅,完全是得不償失。
皇朝那邊讓他來,很可能就是送一個借口,只要自己這邊一動手,那么皇朝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刀了。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聰明人有時候會干出一些很蠢的事情。
因為思慮太多,計較太多。
“我看他也是求財?shù),不?..”方大義有謀略,但是不多。
“不可!”施勝立馬反駁道。
在他看來,李君肅這小子來嶺東就是不安好心。
特別是派去嶺南的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息傳來,加上何家前幾天給他傳來的消息,斷斷續(xù)續(xù),意味不明。
施勝擔心的是,李君肅背后還有一位強者,就等著他們上鉤。
不然李君肅沒道理如此大搖大擺,哪怕有皇朝兜底,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不可能有人不怕死。
何家都如此謹慎,李君肅背后很可能...接下來的,他想都不敢想。
李君肅也不知道,施勝的心眼子如此之多,自己明明就晾了他們一段時間,施勝已經(jīng)想了那么多層。
要是施勝知道李君肅還真就是背后屁都沒有,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那我們這段時間怎么辦?何家那邊沒有單子,這些家主最近也是裝傻充愣,那小子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方大義反問道。
“他們沒有存...”施勝下意識開口,回過神后也是苦笑了一下。
他們江湖人不就講個快意恩仇嗎?誰會存銀子啊,每次到手的銀子,不是去吃酒,就是給春風樓送錢去了。
特別是方大義手下的這些“義”軍,從不訓練之后,那些規(guī)矩的性格沒有遺傳下來。
吃喝嫖賭倒是無師自通了,這里的青樓賭檔,酒肆客棧,要找出不認識聚義樓的老板,那才是難找。
“我想想辦法吧。”施勝無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