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再次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四周堆滿了如山的金銀財寶。
璀璨的寶石、耀眼的黃金,散發(fā)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那些財寶,心中涌起無盡的貪婪。
就在我沉醉于財富的喜悅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些財寶皆歸你,只要你愿,便能擁有無盡財富,過上無憂生活!
我抬頭,見一身著華麗服飾的男人,看不清全臉,卻隱約能感到他對我的殷勤。
我鬼使神差地點頭,開始暢想擁有財富后的生活。
場景瞬間變換,我來到了一個滿是絕色佳人的花園。
她們個個身姿婀娜,面容絕美,眼神中充滿了魅惑。
她們圍繞著我,輕歌曼舞,肌膚相觸間傳來陣陣溫?zé)帷?br>
花叢中,兩名身姿婀娜的女子翩翩起舞。
我站在花海前,喊出她們名字:“儒湘?君雅?”
她們眼神充滿魅惑,每一笑都令人陶醉。
她們輕盈舞動,仿若仙子降臨凡間。
我被其美麗吸引,不由自主走進花海。
靠近時,她們圍上來,用柔軟雙手撫摸我臉龐,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我沉浸于這溫柔鄉(xiāng),難以自拔。
緊接著,我置身于一座宏偉莊嚴(yán)的殿堂。
殿堂高大,金色柱子撐起穹頂。
我站于中央,臺下身著官服的臣子對我頂禮膜拜,高呼萬歲。
我被奉為至高無上的存在,擁有無上權(quán)力榮耀,名字被傳頌,功績被銘刻。
我享受眾人敬仰崇拜,頒布法令,指揮國家運轉(zhuǎn)。
我說的每句話都被視為金科玉律,無人敢違。
畫面一轉(zhuǎn),我來到擺滿珍饈美饌的巨大餐桌前。
每道菜肴香氣誘人,令人垂涎。
我迫不及待拿起餐具品嘗,不停吃著,一道接一道,無法停止。
我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周圍輕柔紗幔,溫暖被褥愜意無比。
我閉眼,準(zhǔn)備入夢。
陷入沉沉睡眠,不愿醒來。
夢中無煩惱壓力,只有無盡安逸舒適。
接下來是無盡的輪回,每個畫面在我眼中重復(fù)閃現(xiàn)。
“不對,這些都是假的,是那個女人的神通!”
“財、色、名、食、睡五欲之貪!
“那個女人代表的是五毒心中的‘貪’!”
我推翻眼前的金堆,慌忙找尋走出此地之法。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宋家后人,需要老夫的幫忙嗎?”
我回眸一看,又是那個站在金山旁的男人。
只見他微微仰起頭來,是一張英俊卻帶著邪笑的男子。
“區(qū)區(qū)心術(shù),只要你的道心堅定,便能輕而易舉走出層層幻境,只可惜……”
“你一直以來,修法不修心,沒有我的幫忙,你一輩子都走不出!”
我怒喝道:“鬼修!你果然是想奪舍我的身體!”
“呵呵。”他被指著鼻子罵,卻笑了。
“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好好談?wù),你對我有些誤解,實屬正常!
他娓娓道來:“第一,你的腦海最深處有一道精神世界,奪舍需要完全掌控靈魂和精神,方能辦到,你自然不用擔(dān)心,我對你的身體有何圖謀不軌!
“第二,老夫曾經(jīng)救過你,你不妨好好問自己,若非我出手,你不是已經(jīng)被那禿驢殺了?”
對方這話讓我緘默,一時間,腦子里很混亂。
男子微微一笑道:“待此事結(jié)束,不妨你我聊一聊?”
說完,他也不管我的意愿,整個人化作一道黑霧消散。
與此同時,體內(nèi)那股氣息紊亂的感覺再度浮現(xiàn)。
頭痛欲裂仿佛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要迸發(fā)出來。
……
“咳咳……”
丁繼龍猛咳兩聲,“噗”地吐出一口血水,那血水在地上濺開,宛如一朵凄厲的花。
他抬起頭,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眼鏡男。
眼鏡男卻一臉戲謔,輕蔑地看著丁繼龍:“身體強度還不錯嘛!
他瞥眼一旁長刀脫手倒地,喘著粗氣的戚文月:“戚家的刀法,看來……你只是學(xué)了個皮毛!
“好啦,我就不陪你們玩了!
他拍了拍手,望向不遠處已然傷痕累累,卻仍在與黑披風(fēng)交戰(zhàn)的林樂菱。
林樂菱身形閃動,巧妙地躲避著黑披風(fēng)的凌厲攻勢。
可她的步伐已略顯蹣跚,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黑披風(fēng)的重擊所傷。
眼鏡男嘴角掛著一絲陰惻惻的笑,突然一個閃身,如鬼魅般瞬間出現(xiàn)在林樂菱身后。
只見他猛地抬起手掌,掌風(fēng)呼嘯,帶著一股狠辣的勁道,朝著林樂菱的后背狠狠拍去。
林樂菱被前后夾擊,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擊中。
她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前飛撲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塵土飛揚而起,林樂菱的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她試圖掙扎著起身,可身體卻像被抽干了力氣,只能無力地癱倒在那里。
眼鏡男低頭看了一眼,朝黑披風(fēng)道:“帶回去吧,馬頭那家伙可欠我們個大人情!
他轉(zhuǎn)眼看向林子的黑暗處喊道:“二娘,收工!
“慢著,宋家小子在干嘛!”女人的聲音急切道。
眼鏡男一回頭,便瞧見了周身散發(fā)詭異氣息的我。
只見我一抬頭,憑空出現(xiàn)一把血肉鑄成的漆黑銅錢劍,在原地留下一道怪譎的殘影,瞬間來到眼鏡男跟前。
眼鏡男錯愕片刻,立馬咬牙,抬起手上的人偶光球,準(zhǔn)備回擊。
“唰!”
一道寒光閃過,他的速度與我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我手持銅錢劍,手起刀落,干凈利落地活生生切下了他的三根手指。
鮮血四濺,眼鏡男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他緊緊捂著受傷的手,臉色慘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而我手持銅錢劍,劍身上沾染著他的鮮血,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快退!那小子身上有怪東西!”
在女人的提醒下,眼鏡男猛地飛身回退,他的身影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
“媽的,這小子你給這小子做了什么?”眼鏡男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質(zhì)問。
女人驚恐道:“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
還沒等女人說完,幽幽的聲音,著絲絲寒意,瞬間讓女人的脊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