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也在這時回到宅中,他跟蹤了甄帥一夜,發(fā)現(xiàn)他正跟周瑞元鬼混在一起,出入各種夜場。
一夜玩樂,并無任何異常。
很快,在天亮之前,我收到了四人組的消息。
阿勇的腿傷得到了治愈,其他人有驚無險逃往了郊區(qū)。
他們還在納悶,為何沒有追兵,這并不像司天衛(wèi)的辦事風格。
我并沒有詳細給他們答疑解惑,只是讓他們先安頓好,有活兒再通知他們。
“四人組已經(jīng)被他們的雇主看出了端倪,接下來大家都算是明牌,沒必要再試探了!
按照王風給的線索,雇傭四人組的人是周瑞元,看來有必要得去見見這個人,
說來也挺巧,今日周栗子特意找上了林樂菱。
大致的意思是,周家臨時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江南各大名流。
周衛(wèi)國得知林樂菱的在江南,便巧妙地將她納入了這場盛宴的名單之中。
“行,宋朔也要陪著我一起去!
周栗子聽到這番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轉,似乎在探尋著什么,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猜疑,似乎在說,你們之間的關系,非同尋常。
我輕聲問道:“周大姐,請問,為何周老爺要臨時舉辦這場宴會呢?“
周栗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模糊,仿佛在回避著什么:“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這時,趙杰走了出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怕是老爺子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想利用這個宴會,妥善安排周家的未來吧!
“趙杰!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咒我爸?“周栗子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大聲喝道。
兩人又吵了起來,我頓感無奈,便拉著林樂菱走開。
剛回到住處,收到了丁繼龍的回信:那些銀行流水,竟是通過黑市渠道購買的賬戶所產生。
但經(jīng)過一系列曲折的調查,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幾條關鍵的轉賬記錄,它們與周氏拍賣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周氏集團,是在江南一帶有不小名氣的家族企業(yè),它的觸角伸向了無數(shù)的產業(yè)。
典當拍賣業(yè)卻是周家最初崛起的基石,也是他們在江南這片土地上扎根的起點。
如今,這份產業(yè)的掌舵者,是那位從海外學成歸來的周瑞元。
“周衛(wèi)國對他這個私生子,可謂是相當寵愛啊~回江南才兩年半,就已經(jīng)接手周家核心事業(yè),頗有想培養(yǎng)他成為周家下代家主的意思……”
我收起手機,轉頭看向趴在桌上打盹的黃三:“三爺,你說這么一個人,會跟甄帥那種紈绔子弟玩在一起嗎?”
黃三瞇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地說道:“你三爺我哪懂這些……反正昨晚跟蹤他們左擁右抱,進出各類會場,一點意思都沒有,抱妹子不如吃燒雞,對了,小宋,你別忘了還欠三爺兩只燒雞!
“呃……你就吃吧你!蔽覠o奈搖了搖頭。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宋小哥,是我,福媽!
我疑惑地走過去開門,便看見一個發(fā)福中年婦女,很是殷勤地朝我笑容滿面。
“福媽,你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來看看您屋里有啥缺的不,順便幫你換床被褥!备岆p手相托,客氣地說道。
“不必了,我這才住幾日,沒必要換吧!蔽揖璧卣f道。
福媽笑盈盈地擺手道:“宋小哥有所不知,咱這兒不同您鄉(xiāng)下,先生和夫人都愛干凈,每三日就要換一次床鋪,您可能不太習慣吧?”
“呃……這樣啊……”我和藹地笑了笑點點頭,心里不禁琢磨,她是不是在諷刺我。
我想了想便敞開門:“請進!
福媽點點頭,走進屋內:“誒,樂菱小姐也在啊?”
見到呆坐在我床邊的林樂菱,福媽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古怪了起來,緊接著,她一轉頭,差點驚呼一出聲。
“!好大只老鼠。
“呵呵,這是我養(yǎng)的小寵物。”
我惡狠狠地瞪著黃三,這家伙咋就不躲起來呢。
睡眼蒙眬的黃三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根據(jù)我的手勢在桌上打滾,像極了一只聽話的小寵物。
見狀,福媽長舒了一口氣:“宋小哥還真別致,我見過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養(yǎng)田鼠的還是頭一回見!
隨著那聲清脆的“咔嚓“,房門被我輕巧地關上并上了鎖。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福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惑,她轉過身來,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宋小哥,您這是……“福媽眉頭緊皺,聲音里帶著一絲遲疑。
我卻沒有回應她的疑惑,而是靠在門邊上,之前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和堅定。
“福媽,咱就別裝了!拔业穆曇羝届o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決斷。
“說吧,拿走項鏈的人,是不是你?你將項鏈藏在哪里?給了誰?”
這一刻,房間內的氣氛似乎凝固了,福媽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和警惕。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揭穿她的偽裝。
福媽的神色在一瞬間的迷惑之后,迅速恢復了正常,她的笑容重新綻放。
“宋小哥,您這是說什么呢?“
福媽的聲音里充滿了笑意,她裝出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調皮的光芒,“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讓您誤會了?“
我冷漠的臉,頓時也浮現(xiàn)一出一抹邪笑,看著手機道:“福桂萍,今年五十歲,丈夫叫吳大寶,是一名建筑工人,幾年因工雙腿殘疾,你們有個兒子,就讀江南金融學院……”
聽著我一點點說出她的家庭情況,她感受到了深深的脅迫,立即慌了神:“夠了!”
我收起手機,面帶著別有深意的微笑道:“福媽,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如你說的,畢竟鄉(xiāng)下人嘛……”
“做出沒下限的事兒,也實屬正常。”
聽到我的威脅,福媽身體微微顫抖,淚花頓時在眼眶浮現(xiàn)。
“我說……我說……拿走項鏈的人是我!指使我這么做的人……是……”
福媽長嘆一口氣,聲音發(fā)顫:“周……周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