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樂菱小姐落下的東西!备尩。
“好,麻煩你出去一下!蔽液吞@地笑道。
待福媽關(guān)上門后,屋內(nèi)只剩下自己人,我這才讓黃三出來。
黃三朝著紙箱內(nèi)的東西一通嗅了嗅,開口道:“這里邊兒有林樂菱的味道,也有周栗子和傭人的味道,還有一道……不知道是誰的。”
看著紙箱內(nèi)的口紅,發(fā)夾和眉筆,以及各式各樣我看不懂的化妝品護(hù)膚品。
我并未感受到有靈魂碎片的氣息。
“奇怪……”我撇頭看向林樂菱:“你難道沒把靈魂碎片放在這兒嗎?”
林樂菱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
李儒湘見狀,上手摸向一個小盒子,看著盒子上的英文:“相公,這奇怪的盒子內(nèi),應(yīng)該放著什么東西吧?”
“這是項鏈禮盒,里邊兒的項鏈被取走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林樂菱全身上下,并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禮盒的出現(xiàn),林樂菱眼神變得清澈:“項鏈,姨丈送的生日禮物。”
“你確定沒有帶回嗎?”
“沒有!
平白無故消失的東西,定然是最可疑的。
我沉思片刻,眼睛瞥向床頭柜上的相框。
相框上的照片,有三個熟悉的人。
站在最邊上的林樂菱,周杏子和周栗子。
一個頭發(fā)花白,杵著拐杖的老者坐在中間,其他都在身后擁護(hù)著。
“老人是你外公……被周栗子挽手的,應(yīng)該就是她的丈夫,那……這個是誰?”
我手指指向照片中一個二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人。
林樂菱眼神閃過一絲迷茫,似乎在找尋著記憶,可惜最終沒有想起來。
“咔擦!弊聊サ揭话,房門被人推開。
黃三反應(yīng)極快,瞬間回到了我的兜里。
我們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宋小哥,李姑娘,我安排人整理出一間房……誒,你們這是……”
數(shù)道目光投向進(jìn)門的周栗子,頓時讓她愣在了原地。
“周大姐,請問一下,這個男人是誰?”我拿著照片指道。
周栗子眼角的魚尾紋一松,笑容剎那消失。
“這個人,是我老爸,也是樂菱外公的私生子!
私生子?
跟周栗子交談后,我這才得知,這個男人僅比林樂菱大四歲。
早年一直以來都被周老爺子藏在國外,近兩年來才接回家里。
也因為此人的出現(xiàn),讓林樂菱的外婆氣得心臟發(fā)作,直接去世。
因為周家沒有兒子,兩個女兒都嫁了人,這個私生子很受周老爺子器重,已經(jīng)開始逐步接手周家的生意。
“難怪……”我看著手里的相片,周杏子和周栗子臉上都掛著僵硬的假笑,顯然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搞得全家氣氛都很郁悶。
“對了,你知道這盒子里的項鏈嗎?”
“嗯嗯,誒,我記得明明在這兒的呀!怎么不見了!”
周栗子滿臉詫異,隨之喊了福媽來問話。
“夫人,樂菱小姐的東西我都放在這兒了,不應(yīng)該有東西丟?”
“福媽,你在我這兒干了十幾年,我相信你的為人,會不會是你手底下其他人拿的?”
福媽面色難堪地低下頭,雙眉緊蹙,滿臉寫著窘迫與不安。
她不斷揉搓著手中的抹布,那原本干凈的抹布在她用力的揉搓下變得皺巴巴的,仿佛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與愁苦都傾注在了這簡單的動作里。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
我沉默不語,不動聲色地盯著福媽的神情。
家里有人手腳不干凈,身為女主人的周栗子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她立即將傭人們都召集起來。
聽著屋外樓下的聲勢,我緩緩關(guān)上了房門。
“開始吧。”我將黃三喚了出來。
“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你三爺?shù)!?br>
黃三攥著一張符箓,雙手快速結(jié)印,念誦起咒語。
隨著符箓無形地燃燒起來,屋內(nèi)數(shù)道微弱的氣息展出。
只見一抹非凡人的氣息,停留在了項鏈禮盒上,遲遲沒有散去。
“這股解除盒子的氣息是修行之人。”李儒湘凝重地說道。
“看來……與那些傭人無關(guān),不過見那福媽的舉動,顯然知道些事情,但故意隱瞞了下來。”
我猜測只有一種可能,她知道拿走項鏈的人是誰,不過礙于那人的身份,她并沒有說出來。
“找個合適的時機(jī),撬開福媽的嘴吧。”
待黃三收回法術(shù)后,我們徑直地走出房間。
剛一出門,便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你們誰?”
男人的面容很是憔悴,眼袋很大,頂著黑眼圈,滿滿的困意。
“姨丈!绷謽妨饴氏瘸雎。
“樂菱?你來了!”男人憔悴的臉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你好,我叫宋朔……”
簡單自我介紹一番,男人這才對我放下了戒心:“既然是懷恩的朋友,那便是我趙杰的朋友,你們安心這兒住下吧,哈啊~”
說著說著,男人打了哈欠,這個哈欠像是有感染力一樣迅速傳播,讓我也忍不住想打哈欠。
“趙先生你這是……”
“哈哈,沒什么,老毛病了,失眠!
在趙杰的請示下,我們下了樓,正好是午飯的點,所有人都圍坐在餐桌上。
滿桌佳肴,對于一頓午飯來說,實在是過于奢侈了。
趙杰特意開了一瓶高檔紅酒,舉杯與我共飲。
喝幾杯酒,對他們來說陌生的我,逐漸變得熟絡(luò)了幾分,我這才開口道:“趙先生,你說你的失眠是老毛病?”
“嗯!壁w杰猛喝一口酒,說道:“醫(yī)生說我神經(jīng)長期衰弱,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睡過好覺。”
他說著,伸手握住周栗子的手:“這也苦了我太太啊,因為這病鬧得我身子不好,這么多年以來都未曾有孩子!
周栗子望著趙杰惆悵的模樣,不禁心疼道:“無妨,反正我們都把樂菱當(dāng)自己的女兒!
說完,她提起筷子給林樂菱夾了一塊肉。
“失眠……而且已經(jīng)患病多年……這可一點都不正常。”我打破和諧地說道。
趙杰見我如此在意這一點,不禁微微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
“小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