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空氣散發(fā)著的悲傷氣息,張道真這般閱歷自然了然于心。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師弟……”
他嘆息了一聲,隨后神色迅速回歸如常。
“我知道你們來茅山找我這老頭,肯定是有事情……”
張道真這話再次警醒了我,我正想開口,卻被張道真率先開口道:“既然來了茅山便在道觀住上幾日吧!
我扭頭看著廣場盡頭那幾棟大氣磅礴的建筑:“住這兒?”
看著人來人往的游客,每個人都跟好奇寶寶似的,這道觀能住得安心嗎?
張道真一眼便看出了我的顧慮:“山腰的道觀不過是配合搞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的,真正的茅山派可還未曾向人展示的,傻小子!
我順著張道真目光看向更遠處山峰,初看一片白霧茫茫,若注入靈力細看,云顛中隱約有比廣場更多更宏大的古風(fēng)建筑。
“那便是真正的茅山派……”
我看得入迷時,張道真掠過我身邊,朝著上山路走去:“隨我來吧!
在他剛踏上階梯上,便出現(xiàn)兩個穿著道袍的后生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見狀,大家也沒過多遲疑,快步跟了上去。
隨著逐漸往上,參觀的游客也漸漸變少了很多。
“哈~哈~”滿頭大汗的張君雅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她不是修行者,讓她一口氣爬這么長的階梯,已經(jīng)快要到體力的極限了。
看到這一幕,我連忙上前幫她拎著那鼓鼓囊囊的登山包。
她攙扶著扶手,吃力地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這彎彎曲曲的階梯仿佛沒有盡頭般,一直往上蔓延。
我清楚她的情況,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運動細胞,別說爬山了,上學(xué)的時候跑兩圈就累得不行。
見到這一幕,我不由看向張道真,卻見他不為所動,頭也沒回地繼續(xù)與兩位道童繼續(xù)往上走去,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還有點加快的意思。
張君雅急喘氣,有意想擺爛不走,卻聽李儒湘冷言:“張姑娘不行別為難,我和相公上去,你待著!
聽這冷嘲熱諷,張君雅眼神堅定,奪回我拎著的登山包,咬牙攙著扶手繼續(xù)爬。
這莫名燃燒的動力……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上去。
再上去便真的沒有任何游客了,不時還看見很多氣喘吁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準備要下山的模樣。
看到不少一看便是登山愛好者的人都打退堂鼓,我不禁擔(dān)心張君雅是否扛得住。
不過,我還是小看了她。
我清晰地看見,她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同時,周身散發(fā)獨特的氣息,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運轉(zhuǎn)起了吐納之術(shù)。
這一刻,我算是明白,為何張道真對其不管不顧。
原來是用這種特殊的方法,讓其不斷突破極限,從而讓她感悟氣的流動。
當她爬得雙腿發(fā)抖,酸痛無比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階梯的盡頭。
“終于……到山頂了。”
我想幫忙攙扶著張君雅繼續(xù)上去,卻見李儒湘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我倆。
張君雅一把松開我攙扶的手,繼續(xù)咬著牙往上。
到了山頂,靚麗風(fēng)景盡收眼底,除了美景,只有幾個石凳和一座大涼亭。
張道真慢悠悠走到?jīng)鐾け澈髴已逻,看向被半片白云遮擋的連體山峰。
張道真未解釋,與身旁兩童面面相覷后,三人竟齊躍,乘風(fēng)直入云霄。
只見他們把白云當梯,一跳一躍,踏入其中,眨眼飛到對面山頂。
“相公,我們也走吧!崩钊逑婊仨c我說道。
“可……”我回頭看著已經(jīng)累得不成樣的張君雅。
這段路主要是利用靈力和身法,踏著空中云體中藏匿的鎖鏈通往另一端。
以我如今的身手,自己過去自然沒有問題。
可是讓我?guī)е粋普通人的話,屬實有些為難我了。
李儒湘看出了我的心思,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妾身帶著她去便是了!
“不必!”張君雅果斷回絕。
“那就算咯!崩钊逑嬉膊粡U話,當即一個閃身,遁入了白云之中。
我看著張君雅這模樣,頓時犯了難。
她不過是一個未感悟氣的普通人,離正在的練氣修士還有一段距離呢。
即便步入練氣初期,也沒有那身手獨自通過此處。
“咳咳!
忽然,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響起。
林樂菱呆滯的表情,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我差點忘記了,還有你啊~”
就這樣林樂菱帶著張君雅,所有人都順利抵達了對面山峰。
還未站穩(wěn)身形,張道真見人都齊了,便接著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一座龐大的道觀赫然印入眼簾。
這便是真正的茅山派!
四周不見有人看守,僅有寥寥幾個道童在門口清掃著落葉。
看見張道真前來,這些道童也并未行禮,只是默默地側(cè)身讓開了一條道路。
走入這古樸的道觀中,一陣白煙繚繞,其中彌漫著極為濃郁的香火氣。
觀內(nèi)建筑古色古香,朱紅梁柱略顯斑駁,訴說歲月滄桑。
青石鋪就的地面,被時光打磨光滑平整。院子里幾棵古老松柏挺拔而立,郁郁蔥蔥。
殿堂中供奉的神像莊嚴肅穆,在煙霧籠罩下更顯獨特威嚴。
張道真來到神像前,點了幾根香插入香爐,顯得很隨意,未行拜禮。
“這是祖師爺,張道陵,你們幾個喜歡上香就上香,喜歡拜就拜吧!
他說著便朝著道觀的另一邊側(cè)門,繼續(xù)緩緩朝著深處走去。
“這道觀都這么隨意的嗎?”
跟明心寺那般規(guī)矩比起來,我都分不清誰才是正經(jīng)修行門派了。
我深深地看著這尊神像,輕輕地鞠了一躬,隨后便跟上張道真的步伐。
一路在道觀中輾轉(zhuǎn),最后來到一處不大不小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張道真脫下纏在脖子上的西洋領(lǐng)帶,朝著身旁兩名道童道:“行了,你們?nèi)ッΠ伞!?br>
道童點頭相繼離開。
“進來吧!睆埖勒婊仨c我們說道。
進了屋內(nèi),這里的布局看起來像書房,很簡陋。
除了書還是書。
關(guān)上門后,張道真貼著木門聽了一會兒外頭的動靜,這才緩緩開口:“小宋,你先來的,你先說吧,來茅山所為何事?”
既然老天師都問了,正合我意。
“張爺,我想知道,玄靈子是否還在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