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無可奈何,雖然早知道當初見到的黑色轎車,是警方派來暗中觀察王易的,但是事情已然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只好想想辦法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
反正王易本來就是嫌犯,我樂意助人打擊惡勢力,沒毛病。
張智勇也不知道說我什么,只好默不作聲喝了兩口保溫杯里的枸杞茶。
黑衣男見狀接過張智勇的話茬子,接著對我展開一輪新的問話。
我的回答始終如一,沒有任何的破綻。
我是一個人來的。
王易先動的手。
我正當防衛(wèi)。
幾輪下來沒有個結(jié)果,時間也一點點過去,我知道他們是拖時間,等隔壁審訊室的結(jié)果。
張智勇翻了翻我背包里的東西,頓時用著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似乎心底里想到什么答案,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坐一旁靜靜地看著。
黑衣男被我這如同復讀機般的回答,顯得有些不耐煩,他一拍桌子,道:“待會隔壁那個女的交代出來,你就等著被判故意傷人吧!”
同時,之前在現(xiàn)場的女警官和男警官走進審訊室,氣喘吁吁走到張智勇和黑衣男的跟前。
女警官說道:“張隊,從現(xiàn)場帶回來那個女的突發(fā)惡疾,暈了過去,什么也沒問著!
男警官接話說道:“店鋪的情況一團亂,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塊散落一地,店里一個人也沒有,周圍也沒有監(jiān)控!
此時,張智勇的電話也響了,他立即接起電話:
“喂,說。”
“什么?”
張智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驚愕地看了我一眼,隨后朝著黑衣男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黑衣男的表情頓時一變,立即帶著人離開審訊室。
掛了電話,張智勇直勾勾地看著我,正想說些什么。
突然,外頭走來一個警員說道:
“張隊,有人來保釋他!
張智勇問:“什么人?”
警員回答:“孫、林兩家派來的人。”
我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地方,生怕自己繃不住。
這倒不是隱瞞自己作惡,事實上也確實沒有辦什么壞事,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公布于世間。
我走出審訊室,朝隔壁的審訊室望了一眼,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看來朱小歲那邊也什么線索都沒有敲出來,這么巧合的事情同時發(fā)生,我不由懷疑是李儒湘或者黃三搞的鬼。
比如使用某種法術(shù),讓朱小歲暈厥暫時閉上嘴,再補上一道忘憂術(shù),將部分記憶抹除。
這么看來,還真完美無縫。
張智勇領(lǐng)著我走到前廳,便看見兩波人分別一左一右朝我走來。
其中姜宇偉帶著一個穿西裝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朝著張智勇走來,西裝男跟他說了句什么,出示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手續(xù)文件。
而林家那邊則是林樂菱的母親,貴婦打扮的周杏子。
周杏子見到我的身影,踩著高跟鞋,帶著身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人,一陣小跑走了過來:
“宋兄弟,您怎么樣沒事吧?哎喲喲,這小臉咋還有傷啊!
我擺手一臉淡然地笑道:“沒事,只是被歹徒傷了而已,林太太,您是怎么知道我……”
我本來想問周杏子是怎么知道我被帶來了警局,不過一想到有可能是林樂菱通知的,我便立即剎住了嘴。
我突然心中一顫,對了,我被送到了警局,那林樂菱怎么辦?她不能離我太遠才對?
之前追王易太急也是忘記了這道限制,我稍微閉眼感受了一下,仍然能感受到林樂菱的存在。
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了修為,無法用意念完全指揮林樂菱,也不能觀察她的視角。
或許是自從林樂菱提升為旱魃以后,我與她之間的距離限制,要么解除要么得到了提升。
辦理好相應(yīng)的手續(xù),張智勇意味深長地看著,什么也沒說。
我知道,他可能心底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取回背包,我在孫家和林家兩隊人馬的陪同下走出來警局。
望著照日當空,已經(jīng)是早晨,沒想到自己在審訊室待了一晚上。
“不好意思,真是麻煩姜秘書了,也麻煩林太太了!
姜宇偉微微點頭:“宋天師客氣了,老板說過,您的事就是孫家的事,如果您有什么麻煩可以盡管交代我們!
周杏子這時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宇偉,接著朝我說道:
“對的,宋兄弟,您這事后續(xù)要是有什么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懷恩,他公司的法務(wù)部是咱市里最好的團隊!
看著兩家的人,對我畢恭畢敬,一副全權(quán)為我打理的模樣,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自己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兩家的座上賓,但這輩子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我,多多少少有點惶恐地受寵若驚。
周杏子打開車門,朝我喊道:“宋兄弟,來上我車,我載你一程!
“好!蔽也灰詾槿唬凑险l車都一樣,我現(xiàn)在只想回出租屋,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我剛挪步,姜宇偉便在身后叫住了我。
“等一下,宋天師,能否借一步說話,老板有些事情交代我跟您談?wù)。?br>
看著姜宇偉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轉(zhuǎn)頭朝著周杏子擺了擺手。
“林太太,我與姜秘書還有事要聊,我坐他車回去就行!
周杏子很識趣,也沒有強留我的意思,富態(tài)的貴婦臉露出一抹微笑,也朝著姜宇偉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便讓司機發(fā)動車子離開。
我坐上姜宇偉開來的豪車,跟駕駛座的司機交代了地址。
姜宇偉這時才在我旁邊,單刀直入開口道:
“宋天師,孫爺有麻煩了!”
我微微皺眉道:“什么麻煩?”
我心里在想,難道是上次那六眼石佛的后患?
姜宇偉道:“孫爺有一批下江南的貨,這批貨……你懂的,其中有一個大件,出了一點問題。”
“公司物流人員跟我說,那是一口棺材!”
“棺材?”我疑惑地抿了抿嘴:“你們?yōu)槭裁磿\棺材?”
姜宇偉無奈地攤了攤手道:“你也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這個棺材是替別人走水的!
走水?
應(yīng)該是行業(yè)黑話吧,我不懂,也不打算追問。
“有什么問題呢?”
“那口棺材有點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