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東陽肉身的情況,倒是完全康復,但神魂依舊是那樣的虛弱,依舊沒有一點好轉。
日子本該就這樣平靜的過著,但在皇城中,不知何時起,在那些對東陽的贊譽之中,逐漸多了一些異樣的聲音,這并非是針對東陽本人,而是針對他的弟子小丫。
小丫是魔族的事情,本來只是當時在戰(zhàn)場的知道,但那些人也都早已表態(tài)支持東陽的決定,可他們只是修行者,不知何時,當這個消息傳入民間之后,在那些普通百姓眼中,就有了一些不同。
更何況,東陽曾將當眾斬殺范清,及其黨羽近百人,這些人的自身實力并不值得一提,但他們都是太學院出身,且范清本人也是桃李滿天下,而東陽毫不留情的將其滅殺,已經在無形中得罪了大量的文人。
或許,他們現在不敢挑戰(zhàn)東陽的威望,但既然是人,既然是對東陽心懷不滿,就會借機來大做文章,而小丫的身份,無疑就是最好的借口。
對小丫的議論,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也是逐漸在城中傳開,加上那些無所事事,就喜歡八卦的人的個人臆測,各種各樣不堪的說法就傳的沸沸揚揚。
這種事,當然不能瞞過城中眾多修行者的耳目,但民間的議論,他們也不可能強行阻止,也就只能充耳不聞。
但越是沒有人約束和澄清,謠言就愈加猛烈,這就是人之本性。
終于在兩個月后的某一天,一群手無縛雞之力,卻又膽大的文人,就打著長生觀乃是人族圣地,不容魔族棲身的幌子,結伴來到長生觀外鬧事,要將小丫驅逐出長生觀。
有人冒頭,就有人湊熱鬧,鬧事的人也就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仿佛他們早已忘了,若不是長生觀內那還在昏迷的東陽,他們哪里還有今天無所事事前來鬧事的機會。
可惜人心就是自私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也是人的本性。
于是乎,城中的各路修行者也紛紛聚集于此,對擠滿長生觀門前胡同內的眾人,都是充滿了鄙視。
“他媽的……這群就知道耍嘴皮子的窮酸書生,東陽抵御魔族,拼死拼活的時候,怎么不見他們?yōu)槊裾埫,現在裝什么大尾巴狼!”
長生觀大門緊閉,脾氣暴躁的申屠雷,聽著外面的吆喝聲,氣的是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外面的都是貧民百姓,手無縛雞之力,他都恨不得暴揍他們一頓,都是什么玩意兒。
小丫微微一笑:“總有一些無事生非的人,無視就好!”
“無視……不行,你能忍,老子不能忍!”
明溪瞥了一眼申屠雷,道:“那些窮酸書生,打不得罵不得,你能怎么辦?”
“哼……打不得,老子偏偏就罵得,正好老子閑的蛋疼,就和他們對罵三百回合!”說完,申屠雷就大步向外走去,端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
可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是白衣勝雪的姬無瑕。
俯瞰長生觀外的眾人,聽著他們那刺耳的聲音,姬無瑕俏臉冰寒,冷聲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為民請命,長生觀乃我人族圣地,豈容邪魔玷污!”一個書生大義凜然的朗聲說道。
“誰是邪魔?”
“東陽的弟子……”
“誰告訴你們的?”
“戰(zhàn)場之上,無數人親眼目睹!”
姬無瑕冷哼道“你們還知道城外的戰(zhàn)場,沒有東陽,你們還有機會站在這里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