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我關(guān)禁閉的地方了,你也要跟著嗎?”
她要回去看看,苗倫有沒有把厲鬼帶來。
沈別枝往關(guān)禁閉的地方走,吳瑤跟在她后面,兩人很快就回到了沈別枝的房間。
門口并沒有人守著,沈別枝對吳瑤道:“隨便做,想喝什么自己弄!
吳瑤看著精美的房間,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
桌子上有沒見過的飲品,她正想去喝,就發(fā)現(xiàn)腦海中傳來扣積分的消息。
吳瑤心里淚流滿面。
她的角色是個仆人吶,坐沙發(fā)和飲品都是違背人設(shè)會扣積分的。
吳瑤笑容扭曲站了起來。
“不了不了,我還是給你去擦桌子吧……”
吳瑤含淚拿著抹布擦起了桌子。
沈別枝忍俊不禁,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沈別枝抬頭和厲鬼對視。
厲鬼的旁邊是苗倫。
厲鬼還是加爾的皮囊,懷中抱著嬰兒沈雨聲。
加爾一看見沈別枝,立即走了過來,有些委屈地看她。
“你把我丟下了這么久,明明說句一會的。”
沈別枝握了握他的手。
“那我哄哄你?”
厲鬼點了點頭,然后把懷中的睡著的嬰兒給沈別枝看,沈別枝面露疑惑。
厲鬼頓了頓道:“他一直哭,應(yīng)該是餓了,我把他拍暈了。”
沈別枝:……
沈雨聲還挺多災(zāi)多難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長大的。
沈別枝把嬰兒接過來,探了探他的呼吸。
幸好還在。
按照她的人設(shè),是個愿意為了孩子付出生命的母親,要是沈雨聲不再了,她的麻煩就來了。
這個角色肯定會鬧。
沈別枝對房間里的吳瑤道:“麻煩去問問莊園有沒有羊奶之類小孩子吃的東西。”
吳瑤點點頭,把抹布一扔連忙出去了。
要不是想抱緊大佬的腿,她一定不進來,不僅要干活還要扣積分。
嗚嗚嗚。
吳瑤離開了,沈別枝這才問苗倫。
“你還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嗎?”
苗倫點點頭。
“我打聽到,明天菲利普和杰西卡就要舉行婚禮了,他們原本預(yù)定的日子,不過因為阿萊西亞才中斷了!
婚禮?
竟然這么快嗎?
在恐怖電影里舉行婚禮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李浩然和徐凈月的婚禮,名義上她的哥哥,那她明天需要出席婚禮嗎?
還有,那腳下詭異的影子,到底是怎么觸發(fā)的?
就在此時,電影的劇情終于更新了。
【古老的家族即將迎來神圣的婚禮,大肆操辦甚囂塵上,可惜在這樣的日子里,卻有生活在陰影中的人詛咒。
如果罪孽沒有贖清,憑什么他有幸福的權(quán)利?
家族的陰影一步步走向地下室,開始訴說他的心愿……】
沈別枝蹙了蹙眉。
家族的陰影會詛咒婚禮,而且還要去地下室?
沈別枝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見地下室了,剛在記載先祖的族譜中就看到過。
卡爾和約克就是踏入了地下室才消失的。
而那個家族的陰影竟然也要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在哪里?
家族的陰影又是誰?是聞又川嗎?
沈別枝需要見到聞又川才行。
就在她打算去找聞又川的時候,孫汝州竟然又來了,讓她不得不改變計劃。
“二小姐,夫人找您,對了,夫人還說帶上你的孩子!
夫人?
是之前在偏殿見過的那個華貴女人,也是阿萊西亞三兄弟的母親。
看她之前的表情,應(yīng)該是極為疼愛這個女兒的,就算她做的事情讓家族蒙羞。
沈別枝去找聞又川的事情只能往后移了。
她對厲鬼道:“把嬰兒給我吧,你也跟著我吧!
厲鬼聽話地把沈雨聲交給了她,不過卻沒有跟著她,而是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孫汝州。
沈別枝猜到了她的心思,提醒道:“你不要那么明顯!
厲鬼無辜地回望她,隨后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走了。
孫汝州就在前面帶路。
厲鬼想要孫汝州的身體,沈別枝不打算阻止。
幾年前的電影中,約克能附身在哥哥身上混進電影院,那厲鬼可不可以?
如果厲鬼也進了電影院,那……
穿過長長的回廊,一根根的羅馬柱子,沈別枝終于在一座華麗的殿宇停了下來。
旁邊的孫汝州道:“二小姐你快進去吧,夫人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沈別枝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對孫汝州道:“這是你第一次進入電影?”
孫汝州眨了眨眼點點頭。
“對啊,沈姐。”
“你很沉穩(wěn),比大部分的演員心理素質(zhì)都強,難怪徐凈月為了你拋棄了張立恒!
孫汝州側(cè)了側(cè)臉,頗為哀怨道:“我和徐姐是一見鐘情,能在徐姐身邊是我的福氣,可惜,徐姐以后不一定要我!
沈別枝瞅了瞅嘴角。
這人的演技果然不怎么樣,以前在電視上看就覺得出戲。
“那要是徐姐不要你了,你打算怎么做?似乎她的老情人已經(jīng)回來了。”
沈別枝說的是之前從第三間放映廳出來的陸瑯華。
孫汝州露出自信的表情。
“徐姐不會這么做的,她說過很喜歡我!
徐姐要是拋棄他,他可是會報復(fù)的,所以徐姐不會拋棄他的。
沈別枝看他自信的樣子,心里猜測。
這人不是個傻子就是一個瘋子,而不論是什么,還是死了最好。
張立恒還要上位,那個陸瑯華的底細還沒有打聽清楚。
沈別枝讓厲鬼留在這里,她獨自走進了殿宇。
沈別枝剛走進去,就被快步走來的華貴的婦人握住了手。
“阿萊我的女兒你受了好多的苦,我很后悔,當初不應(yīng)該讓那個渣滓當你的歷史老師!你也就不會被引誘,不會闖出這么大的禍……”
說著,婦人輕輕地撫開她濃密的頭發(fā),露出殘缺的耳朵。
“疼嗎?”
沈別枝點點頭,挽住了婦人的胳膊。
“剛開始的時候很疼,后來就沒有那么疼了,你看,這是我的孩子!
沈別枝把懷中的孩子讓婦人看。
婦人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抱過她懷中的孩子,仔細地檢查起來,最終松了口氣。
“他是個完整之人,家族會承認他的,可是,他為什么還在睡著?”
沈別枝眨了眨眼睛,不確定道:“可能是餓暈了吧!
婦人不贊同地看著她,接著吩咐身后的人:“去找兩個奶媽,以后負責(zé)照顧我的孫子。”
孩子被仆人抱下去了,沈別枝被婦人帶進了里間,婦人拿出一條黑色的絲巾,對她道:“來,我給你戴上,以后不會有人看見你的耳朵!
沈別枝的瞳孔猛縮。
這個絲巾正是她死的時候戴著的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