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漂亮女人來說,她自身的美麗就是最讓人矚目的裝扮,這種可以被稱之為武器的東西,在面對任何男人的時候,命中率和殺傷力都是百分之百的。
唐雨珊對于自己所擁有的魅力一向都是比較自信的,從小到大不管是身邊的家人,還是自己的同事朋友,對于自己的美麗都是眾口一致的贊美不已,小時候她甚至有些孩子氣的想過,如果自己出生在古代社會,雖然當(dāng)皇后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憑著自己的容貌,在皇帝身邊混一個嬪妃什么的,應(yīng)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自認(rèn)為最引以為傲的容貌,竟然在陸青云的面前沒有一點吸引力,或者說,這個男人自從跟自己接觸的那一刻開始,似乎就沒有在意過自己,這讓唐雨珊無奈的同時甚至還有些委屈。自己一個女人,都已經(jīng)做到了那種地步,這男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啊,難不成還要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不成?
當(dāng)然,這些小心思她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唐雨珊很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歡陸青云,哪怕他有家庭,哪怕他的妻子是那位富可敵國的世界級富翁也不在乎,唐雨珊喜歡的,只是這個名為陸青云的男人。
悅賓樓是仁慶市一家比較不錯的飯店,平時來這里吃飯的都是達(dá)官顯貴,畢竟一晚上上萬的消費水平絕對不是一般普通工薪家庭能夠承受的起的。甚至于平時如果想要來這里吃飯的話,還得提前預(yù)約打電話排隊,看飯店這邊有沒有空位置。
陸青云自然是不需要排隊的,他只需要讓張海洋打一個電話而已,有時候權(quán)力的妙處就在這里,哪怕悅賓樓此時已經(jīng)真的沒有了位置,但市長大人要來這里請客,那悅賓樓就必須有位置,而且還得是最好最大的包廂,除非他們的老板不打算在仁慶市繼續(xù)開下去。不過張海洋知道陸青云不喜歡張揚(yáng),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他想到妻子前天跟自己說起來唏噓不己的那個事情,于是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老婆,你上次說,你們宿舍那個退學(xué)的女生叫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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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你瘋了,甲子號包房你也敢放人進(jìn)去,一會兒龔局長來了怎么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來到悅賓樓的大廳,對那個大堂經(jīng)理喝道,因為是在大廳里面,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生怕打擾到其他吃飯的客人。
“老板,您來了!北唤凶霭酌倒宓模且粋三十出頭的女人,姿色并不算出眾,但是卻有一雙動人的眼睛,如同秋水一般讓人心顫不已。
中年男人臉色焦急,低聲對白玫瑰說道:“我知道你對那個老色鬼心有不滿,存心想要落他的面子。可這個家伙是衛(wèi)生局的新任局長,聽說今天是要宴請省廳的領(lǐng)導(dǎo),你把甲子號包房讓出去,落了他的面子,咱們悅賓樓的生意還做不做?”
頓了一下,男人繼續(xù)道:“聽我一句話,回頭就說是下面的服務(wù)生弄錯了,把甲子號包房給了別人,我?guī)湍憬o龔局長敬杯酒。”
看了看一直以來對自己維護(hù)有加的老板,白玫瑰微微一笑:“虎哥,我知道您的心思,也謝謝您這么長時間的照顧。不過您放心,這一次姓龔的非但不敢得罪我,他還得乖乖的謝謝我!
“什么?”男人是剛剛從省城回來,剛到飯店就聽說甲子號包房被自己最為看重的大堂經(jīng)理給讓了出去,說吃飯的人是她同學(xué),要是別的房間也就罷了,那可是衛(wèi)生局局長訂下的包房,悅賓樓就算是仁慶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飯店,但是在這些當(dāng)官的眼中,連個屁都不是。真要是得罪了衛(wèi)生局的一把手,人家有一百種方法整自己。
白玫瑰吃吃一笑,嬌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意味深長的笑道:“怎么著,虎哥,你就覺得我那同學(xué)是軟柿子?”
虎哥在仁慶市當(dāng)初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后來金盆洗手跟一個外地來的客商合伙開了這家悅賓樓,仗著自己之前的名聲和結(jié)交下的一些朋友,幾年發(fā)展下來,倒是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老板。白玫瑰是當(dāng)初他闖蕩的時候認(rèn)識的,聽說之前還是個大學(xué)生,不過因為家道中落才墮入風(fēng)塵當(dāng)中;⒏绲谝谎劭吹竭@個女人就被她吸引,費盡周折幫她脫離了另外一伙黑道大佬的控制,為此還結(jié)下了一個仇家。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卻并沒有把白玫瑰收入房中,而是讓她做了悅賓樓的經(jīng)理。
第一次聽白玫瑰說起自己的同學(xué),虎哥一愣,低聲道:“男的?”
搖搖頭,白玫瑰道:“是男的,不過是我同學(xué)的老公,當(dāng)年我是他們的介紹人!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虎哥道:“你這不是胡鬧么?跟你同學(xué)的老公說一聲,讓他把房間退了,這頓算我的!
白玫瑰輕輕的笑了笑,低聲在虎哥的耳邊說了一個名字:“你知道他么?”
虎哥臉色大變,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的看著白玫瑰:“你是說,你同學(xué)的老公是他?”
點點頭,白玫瑰道:“今天請客的,是那人的老板,虎哥您說,姓龔的看到那位大老板,會是個什么表情?”
虎哥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否則怎么可能在刀光劍影當(dāng)中活到現(xiàn)在,腦筋轉(zhuǎn)的稍微慢一點,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他很快就明白了白玫瑰的想法,嘿嘿一笑道:“這次要讓姓龔的吃個悶虧!”
說著,他想了想道:“你那個同學(xué)的老公,來了嗎?”
白玫瑰道:“應(yīng)該馬上到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之后,話筒當(dāng)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是白梅么?我是張海洋!
陸青云自然不知道張海洋是怎么弄到甲子號包房位置的,對于他來說,既然自己是領(lǐng)導(dǎo),那身為秘書的張海洋解決這點小事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如果做不到,那只能表明這個秘書不合格,經(jīng)過一年多的考察,陸青云覺得張海洋還是不錯的。
走進(jìn)包房的時候,陸青云看了一眼身邊的唐雨珊和肖子涵,笑著說道:“肖大記者,這頓飯我可是還給你了。”
肖子涵笑嘻嘻的一笑:“這個再議,反正仁慶是你的地盤,你又那么有錢,我不吃你這個大戶,豈不是對不起你?”
唐雨珊無奈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對自己這個好友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笑了笑,陸青云道:“行了,我不跟你斗嘴,想吃什么自己點吧!
轉(zhuǎn)過身,他對跟在身后的張海洋笑道:“替我謝謝你們家嫂子的那個同學(xué),今天要不是她幫忙,我可就要丟人嘍。”
張海洋微微一笑:“白梅是我們的介紹人,也是咱們?nèi)蕬c文廣縣人,后來因為家里面出了事情才退學(xué)的,現(xiàn)在在這兒做大堂經(jīng)理,今天這個包房是她幫忙弄來的,回頭我讓她給您敬杯酒。”
愣了一下,陸青云隨即笑了起來,張海洋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他自然知道,一個大學(xué)生居然退學(xué)要在這樣的地方做大堂經(jīng)理,中間需要經(jīng)過多少人生的變化,看來這個白梅也是個苦命的人,點點頭,陸青云道:“也好,一會兒請她過來吧!
有肖子涵這個活躍氣氛的高手在,自然不必?fù)?dān)心酒桌上面會顯得尷尬,所以即便陸青云和唐雨珊依舊是話說的不多,甚至兩個人偶爾對視的時候視線都會不自覺的錯開,三個人的這頓飯吃的依舊很開心。
不一會兒,有服務(wù)員敲開了包房的門,恭敬的對幾個人說道:“這是我們老板送給幾位的,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陸青云眉頭一皺,對跟進(jìn)來的張海洋道:“怎么回事?”
張海洋苦笑了一下道:“是這里的大老板,聽說您在這兒,非要給您送點東西!
臉色一沉,陸青云道:“讓他拿回去。”
“小書記,您不收我回去可是要被人罵娘的!币粋讓陸青云微微有些詫異的聲音傳來。
說話間,三個人走進(jìn)了這間包房,張海洋的那個同學(xué)白梅和被稱為虎哥的男人赫然在列,不過走在前面的,卻是一個一臉和煦笑容,仿佛跟誰都能笑臉相對的男子。
陸青云看著對方,詫異的問道:“你是?”
那人哈哈一笑:“小書記,您忘了,我是賀家鎮(zhèn)的陳三兒!陳家莊的!”說著,他嘿嘿一笑道:“記著不,當(dāng)初在賀家鎮(zhèn),老書記帶您去我家喝過酒的!
陸青云先是一愣,隨即頓時覺得對方的臉有些熟悉起來,看著那人的臉笑道:“賀家鎮(zhèn)的聲音居然做到仁慶來了?”
陳三笑了笑,對陸青云熱情的說道:“小白和老虎神神秘秘的說來了貴客,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小書記您,早聽說您在仁慶做市長了,今天到了這兒,就是到了家,這頓飯我請了!毖劭粗懬嘣埔f話,他連忙道:“您就甭跟我客氣了,要是傳出去我收了您的飯錢,別人不說啥,回到鎮(zhèn)里面,我得被老娘拿棍子趕出家門!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怒罵:“誰他媽的這么大膽子,敢搶老子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