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蓮一聲尖叫,猛然間一把推開一個試圖抓住汪雪婷的男人,自己卻被那人一下子甩在地上。
汪雪婷的腦袋有些短路,但是她在白雪蓮發(fā)出尖叫的第一時間內(nèi)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她轉(zhuǎn)過身,利用白雪蓮為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那個機(jī)會,躲過了一個男人的手飛快的在走廊里面奔跑了起來。
汪雪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人,那個不止一次救過自己的男人。因?yàn)樗嬖V過自己,出了事情就去酒吧里找他。
也許是因?yàn)樾睦锏哪且荒ㄇ殂,也許是因?yàn)殛懬嘣颇菧嘏男θ,汪雪婷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因(yàn)橛兴冢裁词虑槎紩鉀Q掉。因?yàn)樽詮淖约河龅剿,就沒有人能打敗他。
這種信任,與愛情無關(guān),只是單純的直覺。
汪雪婷的臉色煞白,身后的兩個男人不疾不徐的跟在她的身后,眼中一抹戲謔的表情躍然紙上,三個人一前一后的沖進(jìn)了人頭攢動的酒吧當(dāng)中。
很明顯那兩個人是故意的,他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抓耗子的快感,欣賞著前面那個可憐的小女人無助而悲涼的樣子,對于這兩個人男人來說,是一種用語言難以表述的快樂,這種快樂所帶來的愉悅,讓他們的小腹一熱,恨不得一下子抓住那個丫頭,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轉(zhuǎn)嬌吟。
酒吧里面的人太多了,或者說在這樣群魔亂舞的世界當(dāng)中想要找到一個人不啻于大海撈針,酒吧的燈光很暗,或者說是有人故意把燈光調(diào)得很暗,適合某些人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汪雪婷只好費(fèi)力的撥開的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她不敢回頭,因?yàn)樗ε伦约阂换仡^就會看到身后那兩個如同從地獄里面出來的惡鬼一樣的男人,她甚至幻想,能夠忽然出現(xiàn)一個駕著五彩祥云的英雄把這兩個男人給帶走。
追趕在汪雪婷身后的兩個男人怎么可能讓一顆水靈如含苞待放的鮮花一樣的女孩兒從自己面前溜走呢,只不過出乎他們意外的是,汪雪婷這個小丫頭居然有勇氣和能力從自己兩個人的追逐當(dāng)中逃脫。
只是這種狼戲小羊的快樂,尤其是汪雪婷不時回望的時候露出那種絕望神情讓兩個人男人望著她微微翹起的身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臊熱。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是汪雪婷卻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了,淚水在她的眼眶中盤旋,幾乎就要掉落下來,如果不是尋找到陸青云去解救自己朋友的信念支撐著女孩兒,她恐怕早就已經(jīng)在那兩張充滿可怖欲念的猙獰面孔下昏厥過去了。
慢慢的,周圍的人似乎已經(jīng)注視到了這詭異的三個人。
那兩個男人看到有人注視過來,遲疑了一下放緩了追逐的腳步,卻沒想到周圍的男男女女并沒有人出來阻攔,甚至于還有人在為自己兩個人叫好,而望著兩個人的男人當(dāng)中不少人還露出一抹羨慕的表情,很明顯他們想要越俎代庖。
嘴里嘟噥了一句聽不明白的日語,這兩個人嘿嘿一笑,在汪雪婷絕望的眼神當(dāng)中朝著可憐的羔羊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茫然四顧,汪雪婷踉蹌著努力朝前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可是卻徒勞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路可去,兩行絕望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落了下來,周圍的音樂和喧嘩聲在這一刻似乎成了自己絕望處境的無言詮釋,黑或者白這一刻在她的雙眸當(dāng)中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一道隔著陰陽兩界的忘川河,汪雪婷甚至能夠看到周圍男人們散發(fā)著渴望的猥瑣表情和女人們不屑一顧的鄙夷,他們似乎對于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感到習(xí)以為常和無所謂。
建立在汪雪婷心中二十年的人生觀、價值觀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一股叫做絕望的表情在她嬌艷的臉上升騰起一種凄然的美麗。
在她的想象當(dāng)中,自己應(yīng)該是在那種寬敞的大廳里面,幾個衣著得體的翩翩紳士,帶著滿臉和煦的笑容,溫柔的擁抱著同樣打扮華貴的女子,男人和女人像紳士和淑女一樣伴著音樂翩翩起舞。那些曖昧的令人心生旖旎的場景,隱隱繚繞在周圍的絲竹之音,就如同是格林童話里的異域風(fēng)景,讓人如此癡迷。
但是,眼前的一切撕碎了她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夢想是美好的,但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
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吃么?
答案自然是沒有,如果有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么多遺憾的事情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某些決定負(fù)責(zé),即便是你高考的時候只是因?yàn)閷戝e了一個字母就失去了大學(xué)的通知書,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當(dāng)初英語沒學(xué)好。
不管是上帝這個喜歡裸奔的老家伙還是耶穌那個喜歡露著小弟弟的敗家孩子,他們都喜歡沒事把玩弄人的命運(yùn)作為自己的快樂之源。
就在汪雪婷眼睜睜的看著對面那男人異常惡心,讓自己幾欲嘔吐的臉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感覺到一只溫暖的大手?jǐn)r住自己的腰間,然后在一道用力的拉扯之下,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即一道淡淡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別怕,有我在呢!
汪雪婷輕輕的抬起自己的小臉,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自己仿佛尋找了幾輩子而尋找不到的那個男人,整個晚上如同驚弓之鳥的痛苦,不忿,委屈,以及見到親人的那一種安心,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出來,汪雪婷抱住陸青云的胳膊,像一個離家多年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乖,不哭了,我在這里,誰都不可以傷害你!
陸青云萬萬沒想到事情真的會順著自己所猜的那樣發(fā)展了下來,汪雪婷等人居然真的遇到了事情。
努力的安撫著在自己懷里哭泣著的女孩兒,用手輕輕的在她的后背上撫摸著,試圖讓女孩兒的情緒安靜下來,畢竟這種事情對于她這種乖乖女來說,經(jīng)歷過一次就已經(jīng)足夠恐怖了,今天還遇上了第二次,難怪她的情緒會這么失控。
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正在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的那兩個人,陸青云的嘴角泛起一絲冷意,不管是出于對汪雪婷的憐惜,又或者是自己跟汪國富盟友的關(guān)系,陸青云都沒理由放過他們。
更何況自己這幫人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來找茬,來發(fā)泄情緒的,這種機(jī)會要是錯過了,豈不是有些對不起惹事的這幫子鳥人。
換了一個姿勢把汪雪婷抱在懷里,陸青云看了一眼封況,低聲問道:“不會有問題吧?我是說砸了這里的話!
封況沒有說話,一旁臉色陰沉整個晚上憋了一肚子氣的張?zhí)旌涝缇鸵呀?jīng)邁步上前,陰冷到令人心寒的聲音讓周圍聽到的人心中都是一緊,膽子小的甚至忍不住倒退了幾步:“放心弄,只要不出人命,這事我擔(dān)下來了!
一邊的胡錦陽同樣抄起了一個酒瓶,魁梧的個子一邊向前移動一邊淡淡的說道:“出人命也沒關(guān)系,老子最討厭日本豬了,今天的事情,算他們襲擊我們好了。”
加上早就忍耐不住的劉斌和封況,四個高大的男人把對方兩個的前后路給堵住,冷冽的眼神讓周圍那些原本希望觀賞一出活春宮的圍觀垃圾們瞬間失去了言語。
畢竟這幾個人男人的話在剛剛停下音樂而變得安靜的夜場中分外清晰,連人命都不在乎的人,不是自己能夠去招惹的。
現(xiàn)在的年代,退一步海闊天空,在牛逼的英雄也得學(xué)會鉆褲襠,不能吃虧的好漢,都死在了別人的手上。
那兩個男人中間,一個矮胖男人張張嘴,看了一眼面前的劉斌,剛剛吐出一句:“八嘎!”還沒等話音落下,劉斌這廝身形一晃就已經(jīng)到了對方的面前。
男人大驚失色,拳頭剛剛揮起來,就被劉斌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頭發(fā),猛然向下一拉,右腿膝蓋使勁向上一頂,一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膝撞就擊在那豬頭的臉上。
當(dāng)劉斌松開手的時候,那廝已經(jīng)萎頓在地上不住的抽搐,鮮血順著他的鼻口竄了出來。
望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的另一個男子,劉斌搖搖頭,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不打死你!”
在那個男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劉斌接著說道:“我要是打死了你,誰陪我們幾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