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愣,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平靜下來,雖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卻更加奇怪的看著陸青云:“找我爸?”
陸青云點點頭,笑道:“有件事想請莫叔叔幫忙!
白了一眼陸青云,莫言道:“不會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陸青云呵呵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只是問叔叔幾句話而已!
想了一下,莫言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帶你去我家吧,我爸應(yīng)該沒出門呢!
陸青云搖搖頭:“我去不太好,這樣,你給叔叔打個電話,請他過來。盡量不要驚動別人,可以么?”
莫言一愣,看到陸青云神神秘秘的樣子,卻還是點頭答應(yīng)。
當(dāng)著陸青云的面,莫言拿出手機(jī)給父親撥了一個電話,讓父親來自己的飯店一趟,至于具體是什么事情,她倒是聽陸青云的,沒有告訴父親。
放下電話,莫言一臉不滿的看著陸青云,用鼻子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陸青云一陣苦笑,說道:“莫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人嫁了吧!
莫言一滯,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苦澀,心里一陣顫動,情緒有些低落道:“你就那么喜歡我嫁人?”
這時候聽到莫言的問話,陸青云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莫言嘴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澀聲道:“什么時候的事情。俊
陸青云搖搖頭,輕聲道:“過年的時候確定關(guān)系的,她在美國留學(xué)呢,我們商量好,再過兩年就會結(jié)婚,我父母很喜歡她!
他這段話透露出很多信息,一是自己跟女朋友已經(jīng)見過家長了,第二是兩個人很相愛,并且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
莫言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兩個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青云有些沉悶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陸青云苦笑著說道:“我出去等莫叔叔吧!
說著,他轉(zhuǎn)過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眼看著陸青云就要邁出門口,原本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莫言驀然間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陸青云身后,張開自己的雙臂,一下子把陸青云抱在自己的懷里,嘴里發(fā)出一聲哀婉的聲音:“我恨你!”
陸青云的身子一僵,整個人頓時停頓在門口,感受著后背上傳來的陣陣溫暖,陸青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理智,澀聲道:“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莫言把自己的臉輕輕貼在陸青云的后背上摩擦著,仿佛在感受著這個男人的味道和溫暖,聽到陸青云的話,她抱緊了陸青云的身體,好像夢囈一樣的說道:“我知道,求你了,就當(dāng)是在做夢吧,讓我抱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好么?”
陸青云心里嘆息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沉默的望著莫言。
見到他并沒有對自己說什么難聽的話,莫言反而很開心起來,松開了手道:“你出去等著吧,我要收拾一下。”
陸青云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見莫言嬌哼一聲道:“人家總不能這個樣子出去吧,我爸肯定會揍你的!”
尷尬的笑了笑,陸青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此時莫言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大花臉,因為臉上的妝都被淚水弄得亂七八糟的了。
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陸青云卻沒發(fā)現(xiàn),莫言此時嘴角泛起的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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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眾人古怪的目光當(dāng)中,陸青云坐在了飯店當(dāng)中,這個時候已經(jīng)漸漸的有客人來吃飯了,飯店一時間有些忙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陸青云的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
莫言的這家飯店開在交通很方便的路口,不遠(yuǎn)處就是賀家鎮(zhèn)鎮(zhèn)政府,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有不少外地人喜歡在這里吃飯,生意著實不錯,平日里不少鎮(zhèn)上的干部也會來這里吃飯。大概從九十點鐘開始,人就漸漸的多了起來。
“老板娘呢?怎么今天沒來么?還是看到我們來了躲起來了?”
幾個穿著時髦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操著生硬的普通話沖著服務(wù)員喊道?茨昙o(jì)大多是三十多歲,神色間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陸青云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那桌子人,有些不快的對一旁的小隆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找莫言做什么?”
小隆的臉色也很難看,聽到陸青云的問話,低聲道:“礦上的一幫子人,據(jù)說是國外某個大公司來考察的,一群高麗棒子挺狂的。平時總來吃飯,領(lǐng)頭的那個王八蛋幾次想調(diào)戲莫姐,要不是胥所警告了他們一次,這幫人不定怎么囂張呢,今天估計是喝多了,又在發(fā)瘋了!
陸青云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莫言已經(jīng)收拾好了,從二樓走了下來,也許是因為說出了郁結(jié)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話,她此時看上去是那么的明艷動人,讓忍不住多看幾眼。
“呵呵,莫言小姐,今天有什么高興的事情。看虬绲倪@么漂亮,難不成是知道我們幾個要來?”
就在莫言朝著陸青云這張桌子走過來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那張桌子站了起來,攔住了莫言的去路。
莫言秀眉微蹙,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金經(jīng)理,似乎我跟你還沒熟到那個份上吧?請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那人嘿嘿一笑,卻沒說話。
身后的那群男人哈哈笑了起來,有人起哄道:“永哲君,莫老板害羞啦!”
金姓男人笑了笑,伸手就要拉住莫言的手,嘴里調(diào)笑道:“莫言小姐,別害羞嘛,用你們?nèi)A夏的話來說,我們一回生二回熟,你叫聲哥哥就習(xí)慣了!”
莫言柳眉倒豎,抬起手就想給金永哲一個耳光,卻不防被對方抓住了手,那個金永哲還異常無恥的用鼻子嗅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果然是美人如玉啊,香氣撲鼻噢!來,給哥哥親一下”說著,張大了嘴巴朝莫言的臉上湊了過去。
話音未落,叫做金永哲的男人就看到面前的人張大了嘴巴,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身后傳來破風(fēng)之聲,然后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大力擊中,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也松開了抓著莫言的手。
在他身后,陸青云擦了一下手里的灰塵,順手把一根木棒扔在一邊,對一旁剛剛想要撲過來的那群男人喝道:“誰敢動,我就把他當(dāng)流氓抓起來!”
那伙人一愣,頓時就呆住了,他們從韓國到陽明這個小地方,一向都是橫著走的,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打了。金永哲是韓國大宇集團(tuán)某個大佬的兒子,這次帶著一幫人來正達(dá)集團(tuán)的礦廠考察。說是考察,其實就是來探討是否有可能從這里進(jìn)口一些稀土,或者是其他的資源,無意間看到了莫言,頓時驚為天人。隨即展開熱烈的追求,說是追求也談不上,只不過是每日里來飯店口花花罷了。今天喝了一點酒,干脆就借著酒勁兒想要輕薄莫言,沒想到卻撞上了陸青云這個家伙。
莫言的心里泛起一股甜蜜,她看到陸青云為了自己悍然動手打倒了金永哲,除了欣喜之外,頓時又升起了擔(dān)心。
“你,你瘋了,怎么能打人呢?”沖過來拉著陸青云的手,莫言臉上的焦急溢于言表。
陸青云卻伸手把她朝著自己身后一拉,挺身而出站在那群有些發(fā)愣的韓國人面前,冷冷的說道:“你們想怎么樣?”
那幫人也呆住了,半晌之后有人怪叫一聲:“華夏人,你死定了,居然把永哲君打傷了,我們要到大使館去告你!”
陸青云冷哼了一聲:“不用你們告我,我要先告這個調(diào)戲我們?nèi)A夏婦女的流氓!”
說著,指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金永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家伙給我抓起來。”
旁邊早就按捺不住的兩個刑警頓時沖上來,一把按住金永哲,嘴里大喊道:“不許動!”
金永哲只是被陸青云用棍子擊中了后備,并沒有昏過去,此時被人按在地上,身后的同伴卻懾于陸青云的狂妄口氣不敢上前,只好在那里不斷叫喊著,陸青云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從莫言的嘴里又聽說了這幫人來到這里的目的,而且似乎,他們跟礦廠還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可以利用某些特殊的辦法,從這里得到一部分稀土。
更荒謬的是,這些人得到稀土的理由,居然是幫助華夏發(fā)展開發(fā)稀土的新技術(shù)!
陸青云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憤怒了。這些話是金永哲前幾次來這里的時候,因為喝酒喝多了,一幫韓國人用韓語交談的時候被小隆聽到的。大家都沒想到,小隆這個一直生長在G省的人,居然還是個朝鮮族人,他不僅聽得懂韓語,而且還記住了他們說話時候的內(nèi)容。
陸青云感覺自己此時恨不得把藍(lán)家的主事人抓到面前狠狠的抽上幾個耳光,難道那廝的腦子里都是屎么?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于國家意味著什么?人家送上一點禮物,就可以出賣國家的利益,做人怎么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呢?
此時的陸青云覺得自己腦袋里的熱血上涌,再也顧不得會有什么后果,拿出電話就撥通了林天華的電話,接通之后不待林天華說話,陸青云就用極為陰沉的聲音說道:“你們這些大家族眼里,還有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么?”
林天華一愣,不明白陸青云這廝又抽什么風(fēng),沒事跟吃了槍藥一樣對著自己發(fā)火,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林天華直接就把電話摔了,還沒等他發(fā)火,就聽到陸青云接著說道:“藍(lán)家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發(fā)改委剛下達(dá)了不準(zhǔn)出口稀土的文件,他們就敢巧立名目把稀土賣給韓國人,或者說,在你們這些大家族精英眼里,家族的利益永遠(yuǎn)高于國家的利益?”
咬著牙,陸青云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一樣,沉聲道:“既然你們違反了游戲規(guī)則,就別怪我也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了!
說完,陸青云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沖著一旁的兩個刑警喊道:“叫人,馬上把這幫流氓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藍(lán)家這回是哪個人跳出來給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