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都是趙日天的錯
岑仙兒不敢相信,陸程文竟然敢打自己。
陸程文喘著氣:“你想死是吧?說話!是不是想死?”
岑仙兒掏出匕首,直接刺向陸程文:“我殺了你!”
陸程文怒吼:“殺殺殺!老子早就活膩了!”
匕首在陸程文的脖子上停住,割破了一點點皮,一絲血珠順著脖子流淌下來。
岑仙兒氣的半死:“你現(xiàn)在又不怕死了?”
陸程文一把推開匕首,伸手拎著岑仙兒往洞外拖。不知道為什么,岑仙兒竟然突然很害怕陸程文。
陸程文怕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干掉他,所以在陸程文面前,她很強(qiáng)勢。
現(xiàn)在陸程文不怕死了,她反而怕了。
這個邏輯一般人完全無法理解。但是很奇怪,在岑仙兒這里,就是詭異地成立了。
岑仙兒渾身沒力氣,驚恐地掙扎:“你干什么?放開我!你放開我!”
陸程文粗暴地拖著她出了山洞,指著外面的青山樹林:“你看看!你睜開眼睛看看!”
“高山巍峨!叢林茂盛!皓月當(dāng)空!萬籟俱寂!”
“明天天還會亮。這個世界該怎么運(yùn)行怎么運(yùn)行,城里的人要上班,搶著停車、給老板帶咖啡;鄉(xiāng)下的人忙著種地,去城里買化肥;男人一邊上班一邊琢磨晚上約女人去吃飯,想著去哪個酒店開房;女人一邊逛街一邊和閨蜜討論公司里哪個男同事的能力更強(qiáng)勁……”
“你死?世界不會有任何變化,從日月山川到黎明百姓,從老虎獅子到蟲鼠魚蛇……誰會在乎你的名節(jié)?誰知道你姓甚名誰?誰在乎你因何而死?”
“除了世界上少了一個傻瓜,你的姐姐和趙日天哭上個十天半個月,地球照樣轉(zhuǎn)!”
“你死不死,和這個世界關(guān)系不大的!”
岑仙兒咬著嘴唇:“我自己知道!我就是要讓自己解脫!”
“你解脫什么?”
陸程文訓(xùn)斥道:“你有什么好解脫的?我和那么多女孩子……那樣過,沒有一個要死要活的!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那就不說了!總之……人家拿了我的錢,要么去開個小公司,要么去老家買房開店做買賣……”“這么壯麗的河山!這么有趣的世界!這么豐富的人生!這么多彩的旅途……就不要啦?”
“我不像你!”岑仙兒道:“可以沒羞沒臊地活著!”
“我沒羞沒臊!?”陸程文憤怒地道:“我這叫茍且偷生!”
“你怎么這么理直氣壯?”
陸程文道:“我有什么可自我貶低的?你那種道德觀念,在我們有錢人眼里,簡直就是!我放出一個億的單子,好多人排隊把老婆送給我玩兒你信么?你信不信?一個億啊大姐!可以讓很多人從人變成畜生的!”
“那是他們!你什么意思?”
陸程文道:“我對天發(fā)誓!咱倆的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可以吧?”
“如果有呢?”“如果有,我去死好啦!”
岑仙兒低著頭,不吭聲。
幾秒鐘后,陸程文緩和了語氣:“所以……現(xiàn)在怎么說?”
岑仙兒抬起頭,看著陸程文:“你不理解,我已經(jīng)……沒有后路了!
“什么意思?”
岑仙兒看著陸程文:“為了救你和你的朋友……我那個時候破功出去救你們,毒素已經(jīng)侵入血脈……我……”
岑仙兒滿臉淚水:“我的毒素隨時會爆發(fā)的!隨時!我怎么活下去?你告訴我!”
陸程文一愣:“這……不就是一次性的毒嗎?我都解了。
“本來是!但是我壓制毒素的方式……一旦破功……就很難再壓制了!現(xiàn)在我的余生都要帶著這個毒,我如何生存?要么毒發(fā)死在荒山野嶺,要么……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地找男人……我……”
岑仙兒說不下去了。
“你等一下!這個毒,還有沒有得解?就是徹底解的那種?”
岑仙兒沒好氣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可能有!”
岑仙兒抬起頭,意外地看著陸程文。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陸程文的思維,完全不同。
自己想的是:這個毒都不知道有沒有解,自己完了。
陸程文想的是:既然你不知道有沒有解,那就是還有機(jī)會。
陸程文想了想:“只有一個辦法!
“說。”“你……先跟著我!标懗涛囊埠軐擂危骸熬褪恰f一毒發(fā),我說萬一啊,我……還能解一下……。”
又趕緊道:“但是我會和你一起,盡快地找到解毒的辦法!盡快!咱們一起想辦法!對了,找我?guī)煾!我(guī)煾父赂聟柡,讓他給你解毒,絕對沒問題!”
“你師父是誰?”
“趙日天沒跟你們說嗎?渾天罡!渾天罡你聽過吧?”
岑仙兒嘴唇動了動:“我……我就是不想讓你給我解毒!
“是,我也盡量不碰你。你跟我回去,好好地……調(diào)理一下,興許等你實力恢復(fù)了,到時候這個毒你自己就能壓制!然后我們慢慢想辦法!”
“哼,你是不是覺得,我可以隨便讓你欺負(fù),很開心?”
陸程文也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你我陸程文就缺女人了?”
“你女人很多嗎?”
“這么說吧,排號的話,你得是兩位數(shù)!
岑仙兒當(dāng)即羞怒:“你說什么?”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其實……”
此時里面趙日天爬了出來:“哎呀,我的頭,好痛!咦?師父?陸程文?!你們都在?”
陸程文和岑仙兒都愣住了。
趙日天站起來,揉著頭:“不對啊,我這頭……比上次還疼,哎呀,大血包變兩個了……師父,陸程文,你們在干嗎?”
岑仙兒一時羞愧難當(dāng),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陸程文趕緊道:“在干嗎,在干嗎,當(dāng)然是在擔(dān)心你呀!”
趙日天感動了:“擔(dān)心我?”
“廢話!不然呢!你都不讓前輩省心!
趙日天道:“師父,您放心,我除了腦袋越來越疼,別的沒事兒!我的龍紋釘,都已經(jīng)被化掉了!誒?師父您怎么哭了?”
陸程文趕緊道:“因為你……昏迷太久了,一直不肯醒。前輩實在太關(guān)心你了,所以就……哭了。是不是?”
陸程文捅咕岑仙兒兩下,示意她說話。
岑仙兒嘴角動了動:“日天,你太不讓為師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