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師的目光牢牢的鎖在了月鳳歌的臉上,他想看看月鳳歌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月鳳歌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驚慌。
她也同樣一臉坦蕩蕩地看向于太師,直到于太師終于開口說話了。
“將那把匕首拿來!
他這話,是沖著管家說的。
管家立刻走到月鳳歌身前,將她手中的匕首,拿了過去。
他遞到于太師的面前,于太師看了看刀柄上刻著龍騰的圖案,這才微微點了下頭。
“沒錯,是這把匕首。”
于太師這時說話的語氣,才變得稍稍溫和了一些。
月鳳歌可沒有因為于太師的話變得溫和,而放松了警惕。
她可不認為,于太師這么快就相信了她。
月鳳歌剛這么想著,就聽于太師道:“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暗衛(wèi)便大步走了進來。
“屬下在!”
于太師指了指月鳳歌:“將他拿下!”
那兩個暗衛(wèi)立刻應了聲“是”,便一把抓住月鳳歌的手臂,將她的兩只手臂扭到了身后。
月鳳歌雖然知道于太師這人不好對付,但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讓人抓她。
月鳳歌立刻沖著于太師道:“太師大人,你這是何意?”
于太師冷哼一聲:“哼,何意?”
“劉鐵匠壓根就沒有什么表弟,你以為本太師在讓他打造兵器之前,沒有調查過他嗎?”
于太師的話,讓月鳳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臉上仍舊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驚慌。
她沖著于太師笑道:“那就請問太師大人,你都調查出了什么?”
于太師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他站起身,走到月鳳歌的身前。
他抬起手,就要朝月鳳歌的臉上摸來。
月鳳歌的臉上戴著人臉面具,雖然那張人皮薄如蟬翼,但如果被觸摸到,還是可以摸出異樣來。
見于太師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摸來,月鳳歌更是緊張到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就在于太師的手,即將要碰到月鳳歌的臉時,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聽上去十分的焦急。
一個暗衛(wèi)單膝跪在了于太師的身前:“稟報太師,屬下在海邊打撈到了一具尸體,那個人是咱們府里的人!
那個暗衛(wèi)的話,成功的吸引了于太師。
他沒有再理會月鳳歌,而是一甩衣袖,沖著那個暗衛(wèi)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衛(wèi)道:“屬下剛剛追著攝政王的人來到海邊時,就看到了被海水沖到海岸上的一具尸體!
“屬下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咱們府中的。”
“他好像,好像是……”那個暗衛(wèi)說到這里時,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說!”
于太師怒喝道。
他最討厭有人跟他說話時,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
暗衛(wèi)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道:“那人好像是小七的尸體,只是他的臉被海水泡的有些浮腫,屬下不太好辯論!
“但他身上的衣服,卻與小七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于太師一聽到小七的尸體,他立刻橫眉冷豎了起來:“你說什么,那是小七的尸體?”
于太師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許多。
月鳳歌內心有些疑惑起來,于太師怎么在聽到小七的名字時,會變得如此易怒?
那個暗衛(wèi)見于太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嚇得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于太師踉蹌的后退幾步,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情。
這讓月鳳歌更是心生疑惑。
這個于太師為什么會如此難過,他只不過是死了個府中的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難道說,那個叫小七的人,跟這個于太師有什么親戚關系?
又或者說,他們之間,是那一層關系?
一想到于太師這么大歲數,竟然會跟一個年輕的男人是那種關系,月鳳歌就感覺一陣惡心。
她渾身也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于太師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終于平復了一些心情。
他無視月鳳歌的存在,沖著那個暗衛(wèi)道:“小七的尸體現(xiàn)在在哪?”
暗衛(wèi)急忙答道:“在前院!
“快帶本太師過去。”
于太師一聽到小七的尸體在前院,便立刻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晃的朝門外走去。
管家見狀立刻過去攙扶著于太師。
他感覺到于太師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fā)抖。
于太師在來到大廳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看了眼月鳳歌:“把他也帶過來。”
那兩個暗衛(wèi)立刻應了聲,便架著月鳳歌跟在于太師的身后,一同來到了前院。
前院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具尸體。
那具尸體被白布蒙著。
于太師走過去,命那個暗衛(wèi)將白布掀開。
當暗衛(wèi)掀開白布,露出尸體的一張已經被海水浸泡的,有些浮腫的臉時,于太師一眼便認出,那人就是他的小七。
于太師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他踉蹌的后退了兩步,險些就要栽倒在地上。
管家急忙上去扶住了于太師,并且關心的問他:“老爺,你沒事吧!
于太師緩了好幾口氣,終于將氣喘勻了。
他瞪著一雙腥紅的眼睛,怒瞪向那個暗衛(wèi)。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七為什么會在海里,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暗衛(wèi)低著頭,他掀開了尸體上的白布,露出了尸體心口上的那處刀痕。
那上面的血已經被海水沖刷掉了,但那件衣服上被刺破的地方,卻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于太師看到小七心口上的那個刀痕,更是一股氣血上涌。
他終于沒有忍住,“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月鳳歌看著自己在那具尸體上,留下的完美刀痕,她在心里一陣的大笑。
可是她的臉上,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流露出來。
管家見于太師吐血了,立刻招呼人快去找府醫(yī)過來。
于太師現(xiàn)在已經無心再去理會月鳳歌,他不想再看小七的尸體,越看他越是傷心。
他轉過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月鳳歌卻在此時開口了,“于太師,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把他殺害的嗎?”
一句話立刻讓已經要走的于太師,停下了腳步。
于太師轉過頭,目光再次變得犀利起來。
他看向月鳳歌,咬著牙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給本太師聽!”
月鳳歌并沒有說話,而是左右看了看身后的兩個暗衛(wèi)。
此時的她,還在被那兩個暗衛(wèi)扭著手臂架著。
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于太師又怎么會看不懂。
他沖著那兩個暗衛(wèi)道:“放了他!”
反正這里是太師府,而他養(yǎng)在府中的暗衛(wèi)各個都是武功高強。
他就不信,單憑這么一個單薄的小公子,能逃得出他的太師府。
那兩個暗衛(wèi)聽話的放開了月鳳歌。
月鳳歌揉了揉被扭疼的手臂,她這才說道:“于太師,這里人太多,我不方便告訴你太多!
月鳳歌有意要支走其他人,這樣一來,她才能有辦法將于太師給拿下。
于太師當然不可能聽月鳳歌的話,他冷哼道:“這些人都是我最忠實的部下,如果你不想說,我立刻讓他們將你關去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