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安瀾問道:“你們說的那個暗殺組織,是不是朝你們要了很大一筆贖金?”
楚晨昀早就調(diào)查出,安瀾其實(shí)是一個暗殺組織里的女殺手。
他本以為是安瀾所在的暗殺組織抓走了小皇帝,可是看她這副樣子,卻又像是并不知情。
楚晨昀冷聲道:“你錯了,那伙暗殺組織的人,并沒有要太多贖金!
“他們只提出要我們交出一千兩銀票,便會交出小皇帝!
安瀾一聽到金額后,又是一愣。
一千兩銀票換一個小皇帝,這錢也未免太少了吧。
他們隨便殺一個人,都能得到一千兩的銀票。
更何況那個被抓走的,是華天國的小皇帝。
這么身份顯貴的人,竟然只值一千兩銀票?
楚晨昀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要?dú)⒌娜瞬⒉皇切』实郏潜就。?br>“只是前幾日,本王沒有在華天國!
“他們見抓不到本王,就想著抓走了小皇帝,想以此來威脅本王!
安瀾聽后,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沒想到那個暗殺組織也想要你的命!
“這只能說明,你這個攝政王是真的該死!
“只是可憐了那個小皇帝,會因為你這種人,而無辜被抓走,成為了人質(zhì)!
楚晨昀一聽這話,抓住安瀾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看來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還以為自己今天能走出攝政王府嗎?
安瀾被楚晨昀抓的手腕再次劇痛起來,她痛叫一聲,就想對楚晨昀出手反擊。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打到楚晨昀的身上,就已經(jīng)被他一把抓住。
楚晨昀的眸光中,閃過一道寒光。
“不要總是試圖考驗本王的底線,別以為你所在的暗殺組織是青山幫,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他一向不喜歡這個叫安瀾的女人,尤其是她一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副非要?dú)⒘怂豢傻臉幼印?br>雖說她所在的青山幫,是華天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龐大暗殺組織,但楚晨昀可不懼怕他們那個組織。
安瀾被楚晨昀的樣子嚇到,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楚晨昀如此生氣的樣子。
每次她行刺楚晨昀的時候,他都只不過是冷著一張臉而已。
在她每回行刺失敗后,他也都沒有把她怎么樣,直接就把她給放了。
可是今天,他比任何時候都讓人感到可怕。
即使是生經(jīng)百戰(zhàn),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安瀾,也被楚晨昀今日的目光跟語氣,給嚇得禁不住直發(fā)抖。
就在安瀾被嚇到的時候,月鳳歌從莫凌寒的身后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她才仔細(xì)打量起安瀾來。
這個女人其實(shí)長得挺好看的,眉宇之間也有著颯爽的英氣。
只是她這一再行刺大哥的舉動,還是讓月鳳歌有些厭煩。
月鳳歌想起了曾經(jīng)她和大哥楚晨昀通電話的時候,大哥就告訴過她。
這個攝政王的原身,是如何的無惡不做。
攝政王的原身最后也沒有得到好死。
要不是楚晨昀穿越到了這個攝政王的身體上,恐怕華天國早就沒有攝政王的存在了。
現(xiàn)在楚晨昀一方面要躲避這些人的行刺,另一方面還要想辦法挽救攝政王的形象。
這要比大哥在現(xiàn)代時,做總裁的時候還要辛苦。
現(xiàn)在小皇帝還被抓了,而這個安瀾又不識好歹的跑來參和一腳。
這更加讓月鳳歌對安瀾沒什么好印象。
她皺著眉對安瀾說道:“我說這位姑娘,你還嫌這邊的麻煩不夠多嗎?”
“我大哥以前做過什么我不管,我只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挽救一切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再說了,我大哥是殺了你全家啊,還是搶了你的人?
你為什么總是一再的找我大哥的麻煩?”
安瀾被月鳳歌罵得心里一陣火大。
她怒瞪著月鳳歌,想抽出手去跟月鳳歌理論,可是兩只手卻被楚晨昀抓得死死的。
她怎么也掙脫不開,只能任由對方這樣抓著她。
月鳳歌看著自家大哥這樣抓著一個女人,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別扭。
她對楚晨昀說道:“大哥,你放開她。
就她那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 我還沒有放在眼里過!
楚晨昀見月鳳歌都這樣說了,他便也放開了安瀾。
安瀾揉了揉兩只被抓疼的手腕,轉(zhuǎn)身面向月鳳歌。
她冷笑一聲道:“你是楚晨昀的妹妹,當(dāng)然會向著他說話。”
“他之前做過那么多為非作歹的事,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你既然如此袒護(hù)楚晨昀,這說明你跟他也都是蛇鼠一窩,全不是個好東西!”
安瀾的話剛說完,她的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腳。
她捂著肚子,痛苦的彎下了腰。
月鳳歌收回了腳,冷笑著看向安瀾:“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最好還是閉上嘴少說話!
“我可不像我大哥那樣好說話,你若惹到我,我定然會讓你知道痛苦的滋味!
安瀾捂著肚子,心想著自己今天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行刺楚晨昀。
她只是知道了楚晨昀回來了,就急不可耐的跑來行刺他。
卻根本沒有看到,這屋子里竟然還有兩個人。
而且這一男一女的武功遠(yuǎn)在她之上。
男的一掌拍到了她的肚子,讓她吐了好大一口血。
而這個女的也是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位置。
她現(xiàn)在只感覺到肚子如同刀絞一般的痛。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前滑落,安瀾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最后她“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沒有人上去扶她,也沒有人去關(guān)心她的傷勢。
安瀾有種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的想法。
她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孤獨(dú)的,現(xiàn)在這會她更是感到無比的孤單。
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著,想以此來緩解肚子上的劇痛。
此時她已經(jīng)疼得蜷縮著倒在地上,她睜著一雙茫然又無助的眼睛,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想向他們求救,可是這些人卻只是冷眼看著她繼續(xù)痛苦。
最后安瀾再也抑制不住身體上的劇痛,她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月鳳歌蹲下去,伸手探了一下安瀾的脈搏。
她知道安瀾只是疼暈過去了,并沒有死。
直到這時,夜逸辰才說道:“三兒,你這一腳也太重了,都把我們未來的嫂子給踹暈過去了。
你還不快點(diǎn)想辦法為她醫(yī)治?”
夜逸辰的話,讓楚晨昀心中一陣郁悶。
這個二弟自從穿越到這邊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玩世不恭起來。
他仗著自己會掐算吉禍,就總是這樣信口開河的亂講話。
之前夜逸辰就說過,安瀾將來會是他的大嫂。
為此楚晨昀沒少數(shù)落過他。
可是現(xiàn)在他又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當(dāng)著月鳳歌的面去說。
他的這句話,會誤導(dǎo)月鳳歌的。
楚晨昀可不希望月鳳歌也這樣認(rèn)為,安瀾會成為她的大嫂。
“夜逸辰,你不要亂講話!”
楚晨昀沉著一張臉警告道。
夜逸辰卻是一陣嬉皮笑臉:“大哥,這可是老天安排的,可不是我在亂說話!”
楚晨昀還想說什么,就見月鳳歌站起身,對他說道:“大哥,麻煩你把她抱到屋子里,我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楚晨昀瞪了眼夜逸辰后,這才攔腰抱起地上的安瀾,大步朝著自己所住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