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那行那行!睂Ψ侥┝擞痔砹艘痪洌拔铱茨氵@情況還真挺挺嚴重的,不是什么小事情,要是經(jīng)常這樣的話真的讓你父母帶你去醫(yī)院好好瞧瞧了,我閨女平時咳嗽一下我都緊張得恨不得帶她去做個全面體檢,你這可千萬馬虎不得,別讓你爸爸媽媽擔心。”
“……”陸早早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說,“好的,我知道了,叔叔。”
車子在目的地停下,陸早早拉開車門,因為渾身都十分虛軟無力,下車的時候時候還往前踉蹌了好幾步,幸好穩(wěn)住了,但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心臟還是有些鈍痛,腦子也是,有一些昏沉。
陸早早腳步很緩慢、很緩慢地朝著那家理發(fā)店姍姍挪去,距離那家理發(fā)店大概還有一兩米距離的時候,面前非常突然地起了一陣狂風,
天色驟然之間暗了下來,樹葉瘋狂地顫亂擺動,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響,風吹刮起地面上的一切東西,從不遠處撲朝陸早早而來,把她的短發(fā)吹得翻飛。
本來身上就沒有什么力氣的陸早早差點被這陣狂風吹得站不穩(wěn),風里面似乎還裹挾著地面上的泥土灰塵,細小的沙礫進入陸早早的眼睛里面,刺痛她的眼球,磨得她眼睛十分不舒服。
陸早早一瞬間把眼睛閉起來,緩了緩又把眼睛睜開,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感覺到眼睛里面的異物感沒有那么明顯了才把手放下,復又把眼睛睜開。
還在刮風,風最開始把遠處的景物渲染得模糊不清,到最后把這四周肉眼可辨的一切也弄得有些模糊,一切都隱匿在一場昏黃色的黯淡光影當中,樹木的枝條仍舊在不停舞動,像是幽幽灰敗的鬼影,萬物都在這場猝不及防起來的狂風中變得有些混亂灰白。
五月怎么會突然起一陣這么大的狂風?
難道是要下雨了嗎?
可是出門前明明還陽光普照的,而且天氣預報上面也沒有顯示要下雨。
陸早早感覺有點奇怪,但是眼下也來不及細想那么多,她身體是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陸早早想等會兒要理發(fā)店的時候一定要去找討要一杯溫水喝。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風聲卻漸漸小下來,一直在陸早早耳腔當中亂晃的瀟瀟狂風終于漸漸趨于止歇,那些灰塵和泥土好像也漸漸回歸于地面,灰白昏暗的天色逐漸被清晰明亮的白光一點點滲透,一切又變得晴朗。
頭頂?shù)年柟饣謴腿绯,通過景觀道的樹木斜斜地照射下來,打在陸早早的身上,折射出細碎的斑斑光電。
天氣由晴轉(zhuǎn)陰,又從陰轉(zhuǎn)晴,陸早早感覺身體似乎也慢慢地好轉(zhuǎn)了一些些,至少已經(jīng)不像是在車上的時候那么憋悶難受,她淺淺呼出幾口氣,然后往那家理發(fā)店走去。
陸早早走到門前,手握住門把手,正準備推開玻璃門走進去,手卻很突兀地頓在了門把手上,一兩秒之后,陸早早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仔細看了一下掛在頭頂上面的理發(fā)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