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半雪把心中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有條不紊,條理清晰。
秦軒聽罷,心中對其十分贊賞,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這個徒弟,不簡單啊,這頭腦還真是活絡,敢猜敢想,注重細節(jié),細致入微,別人往往容易忽略的她卻能及時捕捉到,心思玲瓏得很啊,不愧為皇室出身。
尹松雨在一旁聽傻了眼,焦師妹竟然能憑借這么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分析推理這么多潛在的事出來,她不說她現(xiàn)在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事其中的關聯(lián),好聰明的人啊。
“你分析得不錯,她就是你們的第四個師妹,我的第四個徒弟!
秦軒對焦半雪很是滿意,笑著點頭說道。
焦半雪聽后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顯然她正確的推理讓她有了小小的成就感,就連尹松雨也對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半雪,你有這份心智和機警,為師很高興,希望你能把你的這股聰明勁兒用在正途上!
秦軒雖然高興,但還是不忘提醒焦半雪,將她往正道上引導。
既然他做了她的師傅,自然就要負起他為師的職責。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焦半雪恭敬道。
秦軒笑著擺了擺手,突然心中想起來一件事,把目光又投向了焦半雪。
焦半雪感覺到秦軒現(xiàn)在的目光有些異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該不該告訴她呢,這關系到皇室與宗門之間的利害關系........罷了,還是告訴她吧!
秦軒思量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半雪,為師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秦軒語重心長地焦半雪娓娓道來,焦半雪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秦軒長話短說,將從成文棟那兒的來的消息盡數(shù)告訴了焦半雪,不消片刻,焦半雪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內容盡數(shù)掌握。
“焦天策真的敢這么做么,他瘋了么!”
焦半雪不敢相信,心中有著憤怒,這從她直呼其名便已經(jīng)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拋棄了她們之間的親人關系。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冷州,散的太久了,在大一統(tǒng)的權勢面前,有人坐不住了。”
秦軒語氣平淡,似乎這個事與他沒有絲毫的關系一般。
“可是,皇室與七大宗抗衡,就算是有他落日宗幫忙,對抗其余六大宗,他哪兒來這么大的把握,就憑一個金鎖困龍陣么?”
焦半雪喃喃自語。
“就算是他控制住了六大宗,成了這冷州唯一的霸主,可事成之后,這么大塊肉,他焦天策該怎么和落日宗分呢?”
“哦,說說你的看法!
秦軒很好奇,他想看看焦半雪能憑此看到多遠,她的眼光境界,究竟在哪兒。
“皇室老祖,歸根結底還是落日宗的人,兩位辟谷期都出自落日宗,事成之后,誰能保證落日宗不會反戈于皇室,恐怕到時候大周皇室只能是名存實亡,加之他焦天策政治手段殘忍,大興殺戮,天下誰人服他,適時落日宗找準時機,籠絡人心,皇室只有應聲而倒,這冷州的天下,終究會是他落日宗的天下,他焦天策是在拿我大周王朝的基業(yè)來與落日宗與虎謀皮,他究竟為了什么,父皇也瘋了么!”
焦半雪緊握著雙手,一想象到皇室未來的局面,她就痛心不已。
“看來你對大周皇室還是有感情的啊!
秦軒看著焦半雪這副模樣,感嘆道。
焦半雪聞言微微一愣,對啊,她不是已經(jīng)脫離了皇室了么,自從她母妃被賜死,她父皇下令殺她的時候,她就對大周皇室心灰意冷,心死了,心中徹底與其決裂了,為什么,當她聽到這個消息后,自己心中竟然還是有憤怒和心痛,讓她情緒失控,一失常態(tài)。難道,自己還是對皇室存有留戀,沒有放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