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青年詞起白晃了晃腦袋,腦海中也只剩下了擊敗所有學子,離開天關這一個念頭。
他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望著下方的眾人,冷聲:“速速上臺,擊敗你們,我方可離去!”
頓時,所有的學子都躊躇了起來,原本他們想著依靠人數(shù)優(yōu)勢,車輪戰(zhàn)耗死詞起白和顏正,但現(xiàn)在陳心瞳卻直接斷了他們這個念頭。 想要擊敗詞起白和顏正?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原本想要上臺的眾學子紛紛打消了念頭,既然不是這兩道過去虛影的對手,而且上臺后也無法消耗他們的才氣,那也就沒有了上臺的必要了。
而現(xiàn)在,世俗界的大部分學子都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四小圣”以及孔圣學堂的親傳弟子身上,而天外天的學子則是將希望都寄托在楊軻烈和方昊天二人的身上。
世俗界道家弟子的隊伍中,莊蝶夢好奇的詢問身邊的道子陵,道:“哥,你為什么不上臺與之一戰(zhàn),我感覺你的實力不比那個什么圣子差啊?”
道子陵聞言,搖了搖頭,苦笑道:“若與那隋拜德交手,我有信心與之一戰(zhàn),但臺上那兩道虛影,我只有信心能與他們交手百招,但勝,卻很難很難!
“哥,那兩道虛影到底是誰啊,為什么這么強?”莊蝶夢繼續(xù)詢問道。
“嗯?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道子陵微微一愣,他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顏正和詞起白,但也通過種種細節(jié)推斷出臺上兩道虛影的真實身份就是二人青年時期的顯現(xiàn)。
而莊蝶夢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實打?qū)嵉淖≡谠~家將軍府,還時不時的前往顏圣書院,她自己都說和詞起白,顏正都都打過照面,現(xiàn)在竟然認不出臺上二人的身份?
“我不知道啊,我為什么要知道,我見過他們嗎?”莊蝶夢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反問道。 道子陵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望著自己這個妹妹,無奈道:“蝶夢啊,讓我說你什么好,你這樣的心性,是怎么外出游歷的?”
。。。
天關學子那邊,楊軻烈和方昊天則直接承認他們二人合力,在這擂臺上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生活在天關,和他們交手的都是異族,參與的都是對抗異族的戰(zhàn)役,若戰(zhàn)場只限于這小小的擂臺,他們根本不可能是詞起白和顏正的對手。
他們只有將希望都寄托在世俗界學子這邊。
在孔圣學堂的隊伍中,眾人在相互商議過后,也同樣得出了臺上虛影不可敵的結論,就算現(xiàn)在重新組隊,或許北淵能與臺上二人之一交手,但其他人卻不是另一個人的對手。
青年詞起白和青年顏正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和在場的學子們,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二人光是站在臺上,就讓眾人升不起一絲可以擊敗的希望。
“詞師弟,與詞先生和老師一戰(zhàn),可有信心?”
顏圣書院這邊,白夜環(huán)顧周圍氣氛低落的學子們,開口詢問詞宋道。
“《荀子·勸學》中有云:‘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冰,水為之而寒于水。’師兄,若你我二人聯(lián)手無法擊敗我們的長輩,何談青出于藍一說?”詞宋目光灼灼,沉聲道。
白夜聞言,頓時大笑一聲,道:“好,那就由你我二人,來終結這場試煉!”
說罷,白夜和詞宋二人直接躍上了高臺。
“又有人上臺了!”
“那是,顏圣書院的詞宋和白夜?”
“孔圣學堂的親傳弟子都不敢上臺,他們二人上臺,真的能勝嗎?”
“。。。。。!
白夜和詞宋的舉動,頓時吸引了所有學子的目光,他們望著臺上的白夜和詞宋,議論紛紛,但大多數(shù)學子都不認為二人會是臺上虛影的對手。
“哦?終于有人上來了?”
青年詞起白打了一個哈欠,望著面前的白夜和詞宋,隨意道:“你們二人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詞宋上下打量著青年詞起白,望著他的模樣,并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對其拱手行禮。
而白夜則是一邊拱手,一邊對其行禮道:“顏圣書院,白夜,詞宋,特來與兩位先生一戰(zhàn)!
“不必多言,全力出手,霜兒已經(jīng)離開,我趕著回去見她!
青年詞起白緩緩從腰間的劍鞘中拔出水寒劍,剎那間,擂臺之上仿佛被寒風輕撫,溫度驟降至冰點,一股凜冽寒氣如潮水般自他周身澎湃而出,迅速編織成一張無形的寒網(wǎng),籠罩四方。地面之上,晶瑩剔透的白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宛如時間在這一刻被凍結,每一粒塵埃都披上了銀裝。
而另一邊的詞宋,則是輕撫腰間玉佩,隨即,一柄長劍憑空顯現(xiàn)于掌中,此劍一出,擂臺上的寒意驟然加劇,宛如極地風暴驟然降臨。那劍身散發(fā)出的寒意,較之青年詞起白手中的更為深邃、更為刺骨,仿佛能凍結世間萬物。
白霜的蔓延速度因此倍增,幾息之間,整個擂臺已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宛如一座晶瑩剔透的宮殿,而那寒意似乎還意猶未盡,蠢蠢欲動,向擂臺之外蔓延。
“嗯?這是,另一把水寒劍??”
青年詞起白見狀,頓時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望著詞宋手中的長劍,而后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水寒劍,他能感受到,詞宋手中的那柄劍不僅外形與自己手中的水寒劍如出一轍,其內(nèi)蘊藏的寒氣之純粹、之強大,超過了自己的手中的水寒劍。
而在詞宋手中的水寒劍的末端懸掛的純白色劍穗,赫然就是顏正的冬凜劍穗。
青年詞起白連忙轉(zhuǎn)頭,看向青年顏正,發(fā)現(xiàn)他的冬凜劍穗仍然完好無損的懸掛在他的劍尾末端。
“這是怎么回事?兩把水寒?兩個冬凜劍穗?不對啊,薛老頭不是說,冬凜和水寒世間僅此一件嗎?難道他又騙了我們?”
青年詞起白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隨即望向詞宋,眉頭緊皺,沉聲道:“你是何人?你手中的劍和劍穗,是從何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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