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子提醒道:“那個詞宋呢?你可不要忘了,他如今繼承了詞起白的天賦,我們先師殿已經(jīng)查明,前些年他一直都在藏拙,為的就是降低我們對他的警惕性。如今他已經(jīng)徹底展現(xiàn)出自己的天賦,已經(jīng)被薛扶風看重,我們想對他下手,已經(jīng)很困難了。”
“此事與我何干?當年是你信誓旦旦,說圣人之咒一定能取詞宋性命,如今他活了下來,被夫子看重,責任在你身上!
仲博冷冷開口,對于灰袍男子的話不以為意。
“我自然知道你心中不滿,但你不可否認,當年的確是我們大意了,先師殿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針對詞起白,但凡他們有一點機會,都不會錯過,但詞宋卻是他們唯一一個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的子女!
灰袍男子嘆了口氣,他自然也清楚,如今想要對詞宋出手,的確是有些晚了,畢竟薛扶風已經(jīng)看重對方,有薛扶風護著,他們想要對詞宋出手,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先師殿這些年一直在人族中尋找能夠成就半圣的方法,天下文人不知,但你我都清楚,大道輪轉,如今天地已變,所有半圣皆無法突破,如今只有文運寶珠才有可能助先師殿的半圣們突破!
灰袍男子繼續(xù)說道:“如今,文運寶珠落在了詞起白手中,若非他當年被孔先生碾碎了半圣道果,恐怕他如今已經(jīng)突破亞圣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詞起白當初能得到此物,也是他天大的機緣,文運寶珠如今肯定在他的身邊,我們對付詞宋的意義也不大!敝俨┚従徴f道。
灰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緩緩開口道:“詞宋可是詞起白的親子,他的天賦你難道不知?”
。。。。。。。
“我知道,但即便他天賦再高,那又如何?先師殿的那位不是說,若是我們十年內(nèi)無法從詞起白手中拿到文運寶珠,那他就自己來,十年,哪怕這個詞宋再厲害,十年的時間,他又能達到什么境界?進士,翰林?還是文豪?不入半圣終歸只是凡人罷了。”
仲博的語氣很平淡,但聽在灰袍男子的耳中,卻是有些扎心,他心中也是清楚,先師殿的那位的確恐怖,畢竟他是儒家已知現(xiàn)存于世的兩位亞圣之一,除了夫子薛扶風之外,也只有先師殿的那位在大道變遷之前,突破到了亞圣境界。
“如今想要拿到文運寶珠很難,但并不代表以后拿不到,若我們能夠將詞宋控制在手中,到時候即便是先師殿的那位親自前來,我們也能有談判的籌碼。”
仲博似乎不愿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淡淡的看了灰袍男子一眼,“說說你的計劃吧,我很好奇你讓我兒和墨瑤定下婚約,是如何打算的!
“就像當年我們對付詞起白一般,讓他為了一個女子,去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就先按照最開始計劃的那樣,先讓他和五院交惡吧!
。。。。。。
第二日清晨,詞宋從自己的臥房中醒來,等到他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墨瑤
就坐在他的床邊,單手托著下巴,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瑤兒,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詞宋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了身。
“我平日里起就挺早的,詞宋哥哥,父親他已在書房中等著你了,你趕快洗漱一下。”
一邊說,墨瑤也開始了她的動作,她直接將詞宋從床上拉起,將他帶到鏡子前,隨后又打開了詞宋的衣櫥,從中挑選了一件淺藍色長衫,就要為詞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