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博則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回道:“此乃周山自行為止,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拿出家傳至寶來對付白夜,不過我記得文道戰(zhàn)中,好像沒有規(guī)定不讓學(xué)子使用半圣至寶吧?”
“自然是沒有,只是如此一來,這文道戰(zhàn)豈不是沒了懸念?”子貢書院院長端木衛(wèi)黎反問道。
“勝負(fù)未分,白夜手中有文豪墨寶,未必沒有勝算。”仲博淡淡的回應(yīng)道。
聞言,端木衛(wèi)黎冷笑道:“那也不公平,周山本就是半步翰林,白夜不過剛?cè)脒M(jìn)士,怎可能有機(jī)會?”
“好了,這次茶會過后,茶會便多了個新規(guī)矩,文道戰(zhàn)中不可使用超越自身儒道修為的法寶,這次就先這樣。”
夫子的話叫停了二人的爭執(zhí),他完全沒有想到,原本一場用于交流切磋的文道戰(zhàn),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
周山竟然拿出了價值連城的半圣至寶山海明,而白夜同樣手握文豪墨寶,這場對決,已經(jīng)超出了他意料之中的范圍。
“白夜,你還要繼續(xù)嗎?”
高臺上,周山微笑著看著白夜,語氣中略帶挑釁,他之所以故意提起白夜的妻子,就是為了故意將其激怒,為的就是讓自己第一擊能夠奏效,利用山海明玉給予白夜重創(chuàng),只要一招奏效,那么勝負(fù)便盡在他的手中。
一切也都按照他的想法進(jìn)行,白夜聽到自己辱罵他的妻子后,果然喪失了理智,選擇與自己硬碰硬,這正中了他的下懷。
“呼~”
一陣風(fēng)吹過,將白夜衣袍輕輕吹起,他抬起頭,雙目的憤怒逐漸轉(zhuǎn)化為平靜,冷漠,他何嘗看不穿周山的小把戲,只是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的愛妻,他便無法控制自己。
白夜手持狼毫筆在身前一揮,一滴墨跡在筆尖凝聚,隨后飄向了周山的眉間。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學(xué)子皆驚呼出聲,他們以為白夜要出手攻擊周山,卻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畫了一滴墨跡在周山的眉間。
“周山,你怕死嗎?”
白夜緩緩開口,聲音中略帶顫抖,仿佛在壓制著什么。
周山聞言,眉頭緊皺,看著白夜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疑惑。
“白夜,你是在故意試探我嗎?還是你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周山當(dāng)然看出了白夜的異樣,但他并沒有在意,在他看來,白夜已經(jīng)輸了,他輸在了自己的計謀之下。
“我兩者都是!卑滓股钗豢跉,開口回應(yīng)道。
“我既在試探你,也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你知道我為什么敢以和別人以命換命嗎?因?yàn)槲遗率 !?br>
“對我而言,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
白夜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周山的眼睛,道:“周山,你呢,你怕死,還是更怕失。俊
話音剛落,白夜提筆蘸了蘸嘴角的鮮血,以血為墨,開始了他的書寫。
“白夜,受山海明玉正面一擊,如今的你不過只是強(qiáng)弩之末,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擊敗我?”
周山冷笑一聲,緊接著他將自身才氣盡數(shù)注入山海明玉之中,“山無險,不容神仙;水無深,不湛為靈!
隨著周山話音落下,那山海明玉中仿佛有著無盡的青山綠水,隨著周山的揮灑,那青山綠水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山水圖畫,直接朝白夜呼嘯而去。
在那山水圖畫面前,白夜顯得無比渺小,就如同山水中的一點(diǎn)墨跡。周山對自己的這一擊非常自信,他相信這一擊絕對能夠?qū)滓箵魯,那時,他周山便可再次揚(yáng)名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