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冉秋,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以往作為圣師的超然與淡定,滿心都被憤怒和不甘所占據(jù)。他站在殿中,周身隱隱散發(fā)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噗!”
冉秋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那殷紅的血跡在地上濺開,顯得格外刺眼,他的臉色也愈發(fā)蒼白如紙,可眼中的憤恨卻絲毫未減,反倒因這傷勢,更添了幾分猙獰之色。
“可惡,這一次必須要拿到文運寶珠,否則身體怕是再也難以恢復如初了! 冉秋咬著牙,恨恨地說道,眼中滿是對那文運寶珠勢在必得的決心,盡管此刻他虛弱不堪,可一想到那能助他恢復乃至更進一步的寶物,心中的渴望便壓過了一切傷痛。
就見他抬起手指,在空中轉(zhuǎn)動了一下,而后開口道:“東皇卦星,將這個月仿造的文運寶珠再送來一顆!
十息過后,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先師殿內(nèi),他捧著一顆散發(fā)著淡淡光華的文運寶珠,走到冉秋面前。
那寶珠雖為仿造,但也隱隱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光芒,在黯淡的先師殿內(nèi)顯得格外耀眼。冉秋一把奪過寶珠,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但很快又被陰翳所取代。
“這仿造的寶珠終究不是真品,雖能暫時壓制傷勢,但也維持不了多久。” 冉秋喃喃自語道,手中緊緊握著寶珠,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功法,試圖借助寶珠的力量來恢復一些才氣。隨著功法的運轉(zhuǎn),仿造寶珠上的光芒漸漸黯淡,而冉秋的臉色也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然而,就在這時,“叮!”的一聲脆響打破了先師殿內(nèi)的寧靜。
冉秋手中的文運寶珠突然破碎,化作無數(shù)光點消散在空氣中。冉秋的身子猛然一震,那原本剛剛恢復了些許血色的臉龐瞬間又變得慘白如霜。他的雙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無奈,仿佛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
“該死!這破珠子,終究還是不堪大用啊。”
冉秋恨恨地罵道,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他本就寄希望于這仿造的文運寶珠能多支撐些時日,好讓自己能以更好的狀態(tài)去天關奪取真品,可如今這唯一的依仗也沒了,身體的傷勢又開始如潮水般反撲,每一寸經(jīng)脈、每一處臟腑都傳來鉆心的疼痛,仿佛有無數(shù)鋼針在狠狠扎刺一般。
一旁的東皇卦星見狀,嚇得趕忙跪地,顫聲說道:“圣師息怒啊,屬下已經(jīng)盡力了,只是這仿造之物,畢竟比不得真品,眼下…… 眼下這情況,咱們還得另想辦法才是呀!
冉秋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廢物!要你何用,這么久了連個像樣的仿品都造不出!
“圣師息怒,文運寶珠乃是天外來物,就連孔圣當年也曾受其奧秘所困,難以徹底參透,想要仿造本就難如登天呀。”
東皇卦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砸在地上,“屬下雖竭盡心力,可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罷了,念你這些年對本圣師還算忠心,今日便暫且饒過你這一回!
冉秋冷哼一聲,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只是那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斂了些許,他深知如今這局面,再過多苛責東皇卦星也無濟于事,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應對自己這越發(fā)嚴重的傷勢以及如何去奪得那文運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