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天指著那名官員,語氣中滿是平淡與隨和,沒有絲毫的憤怒可言。
那官員聽聞此言,頓時嚇得面如死灰,整個人癱倒在地,渾身顫抖著,一邊拼命磕頭,一邊聲淚俱下地求饒:“陛下,陛下饒命!微臣只是一時糊涂,言語失當(dāng),可絕無半點對大梁國不忠之心吶,陛下開恩吶!”
然而,梁王贏天此刻已然心意已決,絲毫不為這凄慘的求饒聲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官員,眼神中滿是失望與厭惡。
兩旁的侍衛(wèi)迅速上前,動作利落地架起那還在苦苦哀求的官員,便往殿外拖去。那官員掙扎著,嘴里依舊不斷呼喊著求饒的話語,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可這聲音卻顯得那么無力,逐漸遠(yuǎn)去,直至消失不見。
整個朝堂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壓抑,大臣們噤若寒蟬,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梁王贏天,落得和那官員同樣的下場。
待這一陣騷亂過去,梁王贏天緩緩掃視了一圈殿內(nèi)的大臣,目光中透著凝重,他沉聲道:“諸位愛卿,朕知曉當(dāng)下局勢艱難,先師殿勢大,可若大梁國朝堂之上盡是這般貪生怕死、罔顧忠義之人,那我大梁國還有何未來可言?詞少將軍為我大梁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遭此等污蔑陷害,正是需要我等齊心維護之時,怎可生出那等棄之不顧的心思?”
大臣們聽聞此言,趕忙紛紛抬起頭來,齊聲回應(yīng)道:“陛下圣明,臣等定當(dāng)以詞少將軍之事為要,愿為大梁國鞠躬盡瘁,絕不再有絲毫退縮之意!”
“如此就好!
贏天笑了笑,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年邁的張丞相身上,“張丞相,關(guān)于具體如何執(zhí)行此事,還是交由您老來執(zhí)行吧!
“臣老了,怕有負(fù)陛下所托呀!
張丞相微微欠身,一臉謙遜地說道,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皺紋,“臣不過進士之境,如今能活到了一百二十余歲,蓋因受真龍之氣所養(yǎng),又得明君垂憐,這才僥幸多活了幾十年!
“今日臣前來,也是想向您告老,本想著待這朝堂諸事稍緩,便正式向陛下遞上辭呈,回鄉(xiāng)下安度晚年,享享這難得的清閑!
“丞相,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您若是離去,這朝堂之上,諸多事務(wù)怕是難以妥善處置啊。大梁國正值用人之際,您老的經(jīng)驗與謀略,皆是我大梁國不可或缺的,還望丞相能暫且放下告老還鄉(xiāng)的念頭,繼續(xù)為大梁國出謀劃策,輔佐朕度過這艱難時局啊!
梁王贏天一臉誠懇地看著張丞相,眼中滿是期許與挽留之意。
張丞相聽聞此言,他再次欠身行禮,說道:“臣確實老了,已然無力再承擔(dān)此等重任,請陛下明鑒!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再挽留了!
贏天微微嘆了口氣,一副惋惜的模樣,而后繼續(xù)詢問道:“既然丞相堅持,那朕就不強求了,但丞相您在告老之前,還請選出一個您認(rèn)為合適的接班人,也好讓這大梁國的朝堂事務(wù)能夠平穩(wěn)過渡,不至于出現(xiàn)斷層啊!
“臣的孫子張書之,雖年紀(jì)尚輕,資歷尚淺,但他自幼聰慧過人,熟讀經(jīng)史子集,才學(xué)頗為出眾。且品性純良,心懷大義,對大梁國忠心耿耿,平日里也常跟在老臣身邊,學(xué)習(xí)處理朝堂政務(wù),對諸多事務(wù)皆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有著遠(yuǎn)超同齡人的沉穩(wěn)與干練!
“這段時間,老臣以一直在悉心教導(dǎo)他,將自己一生所學(xué)、所悟,盡數(shù)傳授,確保他能擔(dān)得起這大梁國丞相的重任啊!
“老臣以為,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大梁國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陛下不妨考慮一下讓他接任丞相之位。”
說到這,張丞相的身子更加佝僂了,“只是他是臣的孫兒,臣若是舉薦他,怕旁人會說臣有徇私之嫌!
“張書之,朕對他有印象,他曾是詞少將軍的同窗,舉賢不避親,丞相既然提出了,想必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認(rèn)定張書之確有這等才能,那就讓他暫當(dāng)丞相之職!
說到這,贏天緩緩站起身,對著在場群臣,說道:“記住,無論何時何地,詞宋,永遠(yuǎn)都是我大梁功臣,誰也不許詆毀。他為我大梁國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眾人皆有目共睹,如今遭此等惡意污蔑,我大梁國上下當(dāng)齊心協(xié)力,為其正名,絕不能讓忠良蒙冤受屈!
“若有誰膽敢違背朕的旨意,私下里傳播謠言或是與那先師殿暗中勾結(jié),妄圖對詞宋不利,朕定不輕饒,必將其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梁王贏天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與決然,群臣聽聞,皆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齊刷刷地跪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絕不敢有違旨意,定當(dāng)謹(jǐn)遵圣命,維護詞少將軍聲譽,與大梁國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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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關(guān),問心殿前偌大廣場的上方,數(shù)十名半圣凌空而立,與下方的詞宋對峙。
“邪魔詞宋,我等奉圣人法旨,前來緝拿你這混沌異族,你若識趣,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如若不然,休怪我等手下無情!”
一名身著黑袍,面容冷峻的半圣強者率先開口,聲音如滾滾悶雷,在這廣場上空回蕩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仿佛他代表的便是那至高無上的正義。
而此刻的詞宋不知從何處弄到了一個和仲寐一樣的搖椅,此刻的他就躺在搖椅上,雙眼微閉,悠哉悠哉的搖晃著,絲毫沒有將這些半圣放在眼中。
那黑袍半圣見狀,眉頭緊皺,心中涌起一股無名之火,覺得詞宋這般態(tài)度簡直是對他們莫大的羞辱,他呵斥道:“詞宋,你這是何意?死到臨頭還這般張狂,莫不是以為憑你一人,能敵得過我等數(shù)十名半圣不成?識相的,趕緊起身束手就擒,別再做這等無謂的掙扎,徒惹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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