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卿給她順氣:“很多男人就是這樣,心思不細(xì)膩,但又不能說他心里沒有你!
偏偏這樣讓人覺得更煩,若是還想和他過日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調(diào)教。
林淑嫻運了運氣,喝下一口茶把火氣暫時壓下,她道:“你送我那戒尺妙極了,我用著很好!
綠卿不大好意思地抿嘴笑笑,真是對不住齊王了,但她又為林淑嫻感到快活。
另一邊,燕長風(fēng)怔怔地坐在書案后,盯著他被打的那只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被他的王妃打了,但他不敢說出去,誰都不敢說。
一方面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一方面也認(rèn)同林淑嫻對他的懲罰。
就是這方式,燕長風(fēng)還不是很能接受。
瞥見有人過來,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待人影在他眼前停住,燕扶光的臉慢慢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
“我怎么瞧著二哥今日手不大利索?”
燕長風(fēng)后背緊繃,他意識到燕扶光不會知道他的丑事,便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揉著手腕說:“好像有點變天,我手有點不舒服!
變天?怕不是某人的好日子到頭了?
燕扶光沒揭穿,他放了一瓶藥在燕長風(fēng)面前:“這樣的話,這瓶藥就給二哥用吧,涂在傷處揉揉,很快便能緩和!
燕長風(fēng)推拒:“不必,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燕扶光挑眉,意味深長道:“小病確實不怕,就怕這病斷不了根。還是收下吧,以后用的機會恐怕很多!
他眼睛很好,一看就知道燕長風(fēng)微腫的手心是被什么東西傷害的。
燕扶光一遍遍在心里夸綠卿送禮送得及時,簡直為燕長風(fēng)和林淑嫻開辟了一條新的夫妻相處之道。
燕長風(fēng)敏銳地察覺他話里有話,但他不好問。
燕扶光不明說,他也裝作不知情,可那越來越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誰家王爺被王妃用戒尺打了一頓會說出去?反正他不會,因為他要面子。
燕長風(fēng)秉著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原則,堅持把這個羞恥的秘密埋在心里。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去到林淑嫻的院子,自我反省不夠,眼看著林淑嫻又把她那戒尺拿了出來。
她沒想打他,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學(xué)生和夫子,戒尺只是起到一種警醒的作用。
燕長風(fēng)見她遲遲沒下手,不禁疑惑。
他是愿意讓她發(fā)泄的,打手心而已,肯定比不得她這段時間的煎熬。
有過懷孕的經(jīng)歷,還有過懷雙胎的經(jīng)歷,隨著月份稍大,綠卿讓人請來江醫(yī)女。
她把手腕露出,半是求證半是確認(rèn)地說:“勞煩你給我瞧瞧,我感覺可能是兩個孩子!
她每天照鏡子,發(fā)現(xiàn)肚子與懷聿哥兒和九哥兒時極為相同,比懷瀾哥兒的時候明顯大了一圈。
江醫(yī)女診過脈,輕笑著對綠卿說:“您沒感覺錯,是兩個孩子!
又是兩個孩子!
綠卿苦惱又高興。高興的是這樣一來生女兒的幾率相對來說要大一些,苦惱的是萬一像上一次懷孕一樣呢?兩個孩子,都是兒子。
她的苦惱燕扶光很難理解。
“兩個女兒最好,兩個兒子也能養(yǎng),一兒一女更沒有問題。”
綠卿哀嘆一聲,趴進他懷里:“但是我想要個女兒嘛!
不是說不喜歡兒子,她的孩子她每個都喜歡,在有了兒子的情況下,想生個女兒不過分吧?
“不過分,但也不能強求。”燕扶光自己做夢都想生個女兒,但要是他也附和著綠卿,那豈不是平白給她增加懷孕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