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圖圍獵,難得的出門機會。
寧華月還是從徐皇后那兒知道的這事,她以為綠卿等人并不知曉,所以端著王妃的架子,在請安時帶著優(yōu)越感說:“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應(yīng)該都沒機會去過臨圖吧?這樣好了,誰想去的給我說一聲,我看看怎么安排才合理!
女眷隨行的人員名單,很多確實由一府主母敲定,寧華月想著,綠卿的兩個兒子還小,走不開是一定的,燕扶光對其他人去不去肯定不關(guān)心,她正好可以握著這項權(quán)利享受支配他人的成就感。
方雅和許柔率先響應(yīng),她們激動地抬起手示意:“王妃娘娘,妾們可否隨行?”
寧華月還指望著她們接近燕扶光,分了綠卿的寵,所以沒怎么為難,說道:“那行,你們的名字先記下,后續(xù)沒問題的話,就可以隨王爺去臨圖。”
方雅和許柔激動壞了,忙拍寧華月的馬屁。
陳清姿輕輕啜了一口茶,隨后放下杯子:“此事,或許還得看王爺?shù)囊馑肌!?br>
燕扶光可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主,寧華月在他那里只有王妃的空殼,他要是不愿意,寧華月上躥下跳都是白搭。
寧華月被陳清姿下了面子,臉色不大好看,她故意看向綠卿,再明顯不過地挑撥:“陳側(cè)妃如此為王爺著想,就是不知王爺明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為王爺分憂,是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王爺明不明白又如何?該做的還是要做!标惽遄耸掷镂罩话牍芗覚(quán),在府里說話的分量大多數(shù)比寧華月還重,她道,“王妃最好還是與王爺商量了再決心,不要影響王爺?shù)男那。?br>
這完全算得上是好心提醒了,可寧華月不聽。
“要是論起王爺?shù)男那,恐怕府中能讓王爺點名隨行的只有魏側(cè)妃一人!睂幦A月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二公子和三公子正是離不得母親的時候,魏側(cè)妃如何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孩子自己享樂呢?”
“這就正好給其他姐妹伺候王爺?shù)臋C會,兩全其美的事,魏側(cè)妃以為如何?”
寧華月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響,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綠卿身上。
綠卿早已被她針對習慣了,這幾句話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她勾著手絹,聲音如春風般柔和:“王妃所言極是,不過王爺早已交代于我,讓我一定要隨行,至于孩子,王爺自有打算。”
難得有機會,鐘嬤嬤又可以解決后顧之憂,綠卿不會被寧華月兩句話就架住反悔。
寧華月的臉色變幻莫測,她隱隱咬著牙問:“魏側(cè)妃就不怕你不在府里,兩個小公子出點什么事?為人母,就要擔起責任……”
綠卿收回目光笑道:“是,我是孩子的娘親,可王妃是他們正兒八經(jīng)的母親呀,論起責任,您恐怕還得多承擔點兒!
聿哥兒和九哥兒留在府里,如果沒有歹人存心加害,他們一定會很安全。寧華月非要這么說,綠卿就只好把責任往她身上推了。
寧華月被噎住,主母對庶子承擔責任,邏輯不存在問題。
“孩子們就勞累您操心了!本G卿又補上一句。
請安結(jié)束,將要出倚虹院時,綠卿被靈韻叫住。
“魏側(cè)妃,有關(guān)江醫(yī)女與何管事的事,王妃有話要對您說!
綠卿點點頭:“行,那就聽聽吧!
她讓人去查何州沒查到蹊蹺之處,后來就想,若寧華月非要作妖,她就理直氣壯支持江醫(yī)女又如何?難道她寧華月比天上的月老還管事,指定誰和誰成婚,就一定要聽她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