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蒼白之犬也抬起眼睛看向陳閑,嘴里還發(fā)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在問陳閑還噴不噴他。
“都認(rèn)輸了還噴個屁......他都把我佛慈悲給掛嘴上了......再噴他有點說不過去.......”
話音一落,陳閑拍了拍蒼白之犬的頭骨。
“遵循國策,咱們要優(yōu)待俘虜!”
戚平安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陳閑,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打心底里想跟陳閑再拼個你死我活,要不是對那個回到陳閑體內(nèi)的怪物還有所顧忌,他非得掐死這個臭不要臉的異人不可!
“哎,你看你鬧的......”
陳閑蹲在因爆炸產(chǎn)生的大坑旁,望著坑底半死不活的戚平安,臉上滿是“心疼”,說起話來都特別有那股慈悲的韻味。
“早點認(rèn)輸不就沒這么多事了嗎?”
“我還以為我能贏呢......搏一搏我又不吃虧......”
“那你自己說你現(xiàn)在吃虧了沒!”
“吃沒吃虧我說不準(zhǔn),但你確實是惡心到我了......打比賽還找外援拉偏手你要不要臉!”
聽見戚平安十分不服氣的這句話,陳閑四處尋摸了一陣,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捏成泥團(tuán),隨手一拋就丟進(jìn)了坑里,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戚平安的腦門上。
“你說誰不要臉呢?”陳閑面色不善地問道。
“誰搭腔我說誰。”戚平安冷哼道,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搬那些救兵的。
論拉偏手找外援的數(shù)量,戚平安絕對比陳閑高了不止一個級別,且不說那尊百丈高的波旬魔像,就那漫天的菩薩神佛,那可都是數(shù)以千計啊!
陳閑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索性又在地上挖了幾把土,一一捏成核桃大小的土團(tuán)就砸進(jìn)了坑里,還別說陳閑的準(zhǔn)頭不錯,每一個土團(tuán)都能精準(zhǔn)無誤地砸在戚平安的腦門上。
“你再砸!”戚平安對陳閑怒目而視。
“我砸了你又能怎么樣呢?”陳閑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后特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躲啊,你躲一個給我看看唄。”
就此一句話。
戚平安沒被燒死也差點讓陳閑給氣死。
“算了,我這個人心善,見不得別人受苦!标愰e說著,突然起身一躍就跳進(jìn)了大坑里,兩步走到戚平安身邊蹲了下去,“我?guī)闵先グ。?br>
“你帶我上去?”戚平安一愣,一下子沒明白陳閑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都傷成這樣了,想要從這個十來米高的深坑出去怎么也得給他準(zhǔn)備個擔(dān)架吧?
你呢?
空著手就想帶我上去?
真以為我還能喘氣就代表沒事。
“是啊,我救治傷員可有經(jīng)驗了!
陳閑露齒一笑,不等戚平安反應(yīng)過來,他直接一伸手就拽住了戚平安的左臂,然后像是收破爛的人甩蛇皮袋一樣,揚手一甩,特別瀟灑的就把戚平安扛在了肩上。
“好兄弟,我?guī)愠鋈!?br>
“善你媽了個哉的你這個王......”
戚平安一邊罵一邊往外吐著血,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就像是脫離了水的魚,不過陳閑可以明確清晰地感應(yīng)到,戚平安的身體狀況并不算差,至少現(xiàn)在是死不了的,應(yīng)該也不會落下殘疾,所以嘛......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展現(xiàn)一下什么叫做相親相愛的兄弟之情了。
按理來說,陳閑這種實力派的異人想帶一個大活人從坑里跳出去應(yīng)該是非常輕松的事,但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真的像他解釋那樣體力不支了,陳閑扛著戚平安連著往上蹦了三四下,戚平安都被他蹦得吐血了他也沒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