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那個……”
“沒錯,它醒過來了,但意識好像還很模糊,科研部正在加班加點研究以后要怎么囚禁它……”周摶苦笑道,“距離當初我們把它從地里挖出來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我還以為它會就這么睡一輩子,如果它從基地逃出去開始在國內(nèi)肆意殺戮……你覺得這不會演變成一場國難嗎?”
老騙子沉默了下去,再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周爺爺,你說的這個它……是異常生命嗎?”陳閑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算是吧。”
周摶苦笑不止,低下頭抽了口煙,聲音沙啞無比。
“它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異常生命……或許在我們這個文明誕生之前它就存在了!
在周摶接下來簡短的講述中,陳閑大概知道了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那個被鎮(zhèn)壓.在監(jiān)獄最深處堪稱一號重犯的異常生命,來自于我國南方某漁村的灘涂。
據(jù)周摶說,那個灘涂就是漁民口中的死灘涂,無論潮汛大小,當藍綠色的海水退去后,灘涂不會留下任何蝦蟹貝類,寂靜空曠得一如往常,甚至連那些被海水沖上岸的垃圾都不會留下。
仿佛有某種力量保持著這片灘涂的完整,它日復一日都維持著這種“最干凈”的姿態(tài)。
直到那一天。
1996年的9月9日,伴隨著駭人驚魂的暴雨,臺風“莎莉”從粵省登陸,那是建國以來出現(xiàn)在我國境內(nèi)最恐怖的臺風,當它從我國沿海地區(qū)登陸之后,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災難后的景象。
房屋被大風撕扯得支離破碎,沿岸的漁船也有不少被直接掀翻沉入了汪.洋大海之中,大量降水淹沒了城市鄉(xiāng)鎮(zhèn)的主干道,整個沿海地帶都是滿目瘡痍一片狼藉……而那片漁民口中的死灘涂,也因此露出了一部分掩埋在地底的東西。
最先被人發(fā)現(xiàn)的,是一只巨大而枯瘦的類人手臂。
“那條暴.露在灘涂上的手臂都有近六十米長,你自己想想那東西看起來有多可怕!敝軗徽f到這里,輕輕抖了一下煙灰,繼續(xù)跟陳閑說著,“漁民一開始還以為那是掩埋在灘涂下面的巖石,直到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坐上直升機在天上那么一看……那就是一條跟人類手臂差不多的東西!”
“你說的這個異常生命……是人形的?”陳閑好奇地問道。
“對,至少大部分.身體特征都與人類相近,而且在它沉睡的時候科研部還給它全身做了個檢測,內(nèi)臟,骨骼,肌肉群,基本上這些東西都跟人類的差不多!敝軗稽c了點頭。
話音一落,他將煙頭放在煙灰缸的邊緣上。
“我們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時候是早上,挖掘工作當天就開始了,一直連著挖了三天才把那東西從地下挖出來,等我們想方設法成功把那東西運到羅布泊的時候,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月!
挖掘工作比周摶想象中還要艱難,不過相比起后續(xù)的長途運輸工作,前者要輕松不少,因為想把這么龐大的一件“貨物”從祖國南方運到大西北的羅布泊……
“太難了!”周摶想起那些往事都還是一臉的頭疼,似乎那段經(jīng)歷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既要保證路途上沒人會發(fā)現(xiàn)我們運輸?shù)臇|西是什么,還要保證在這段長途運輸?shù)穆飞夏菛|西不會醒,你知道我們有多難嗎……我一路上就跟個保鏢似的貼.身跟著那東西,它喘口氣我都得緊張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