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騙子從陳閑手中接過鋸肉刀熟悉地把玩著,眼里的神色愈發(fā)好奇,默默看著手中這件本該熟悉無比卻意外感覺分外陌生的兵器。
“很奇怪啊......明明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但好像比以前更有生氣了......它藏著一種更上級的生命力.......就像是一把活著的兵刃......”
“在跟它接觸的時候,我接收到了一些古怪的信息!标愰e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說道,“它說它叫古神的挽歌!
聽見這個奇怪的名字,老騙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古神的挽歌......”
就在這時,陳閑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出手機一看,是魯裔生打來的電話。
“老大。
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魯裔生欲哭無淚的聲音。
“你的裔生弟弟被淋成落湯雞了。
陳閑按了按眉心,耐著性子問道:“淋雨了就回去換身衣服好了......這種小事給我打電話干什么!?如果你是為了讓我開車去接你,我保證讓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
魯裔生沉默了幾秒,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還沒忙完?”
“我剛過來還沒兩個小時,你催個屁!”
“好吧好吧,那我自己回去換衣服吧!濒斠嵘鷩@了口氣,說話更委屈了,“要不是李老六閑得蛋疼在大街上玩腳踹樹,我也不會被淋成這樣......老大你回去要幫我報仇!”
“大街上腳踹樹?!你們倆是幼稚園的熊孩子嗎?!”陳閑氣得話都要說不清了。
“那不是鬧著玩么......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李老六他自己先去外面逛了!到時候咱們直接在小吃一條街集合啊!”
“我知道了,別催,一會聯(lián)系!
“我不是怕你忘么......再說我挺喜歡跟老大你聊天的......要不你陪我聊著回去唄......下著大雨又沒車接我......我孤單寂寞冷......”
“你掛不掛?!你不掛我就過來掛了你。
“嘟——嘟——嘟——”
寧川市南。
深夜十點。
突如其來的大雨給喧囂紛擾的寧川城澆了一潑冷水,這座仿佛怎么都睡不醒的城市似乎被其驟然驚醒,路上來往的行人也不再有心思去享受這座城獨有的慵懶安逸,他們每個人都不禁變得行色匆匆,烏云中的電閃雷鳴則就是催促他們歸家的鼓點........
寧川市南的建設路是一條剛鋪好不久的柏油路,由于近段時間都是高溫悶熱的天氣,它就像是一頭被憋瘋的野獸,自始至終都在瘋狂散發(fā)刺鼻的異味,直到這陣瓢潑大雨籠罩了寧川城它才勉強冷靜下來,那種刺鼻的氣味也逐漸被泥土與雨水的芬芳掩藏得無影無蹤。
這種剛建好不久的馬路就像是陳舊古樸的老鑼鼓巷一樣不受人待見,晦暗的街道上很少有來往的路人,甚至連來往的車輛都很少,在這陣淅淅瀝瀝的雨中,這近千米長的道路上也只看得見兩個剛逛完街出來準備打車的女人——
走在前方的那個女人身材高挑,手中撐著一柄好看的黑色碎花洋傘,她就像是從一首冰冷暗沉的現(xiàn)代詩里走出來的女性角色,氣質(zhì)端莊典雅,又透著些許的生人勿進,仿佛比這深夜中的雨點還要冰冷幾分。
一旁的小女孩挽著她纖細的手臂,就像是只有幾歲的熊孩子一樣,緊靠著自己的大姐姐一路蹦蹦跳跳踩著地上的雨水,好像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并沒有影響到她......她就像是一只剛從迷霧森林中走出的小鹿,這個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足以讓她感到興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