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閑許雅南打過招呼,闡老爺這次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那些李家的來客。
“李宗槐,我們可有不少年沒見了吧?”
闡老爺說話的語氣意味深長,像是在與一位老友敘舊,但言語間卻又透出了一股調(diào)侃的味道。
“十年!崩钭诨毖院喴赓W地答道。
“都十年了!标U老爺嘆了口氣,抬起前爪在自己腰上撓了撓,笑瞇瞇地說道,“你當(dāng)初砍我這一劍,到現(xiàn)在都沒好過來,一到風(fēng)雨天我這里就癢癢,一癢癢我就想起來你了!
李宗槐冷笑了一聲,說道:“當(dāng)初你把我拖進(jìn)域里吐了我一身的毒霧,要不是家主及時救下我,可能我早就跟那幾個把兄弟一起化為膿水了也說不定。”
瞬間,場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坐在一旁剛拿起筷子的陳閑也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場面變化得太快......這是幾個意思。?不會要當(dāng)場打起來吧??
“又不是我去你們李家挑事,看你說的......就跟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标U老爺突然哈哈大笑道,表情不像是李宗槐那么冷漠,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友好的語氣,就像是在跟老朋友敘舊,“這些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這小心眼還記著呢?”
李宗槐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看了看闡老爺,然后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這間房的面積并不算大,清新淡雅的裝飾倒也古色古香,四壁都懸掛著一些看似陳舊頗有年頭的古畫,屋子的四個角落還各點著一盞幾乎要觸及到天花板的銅制油燈,雖然油燈火光色調(diào)暗沉,但那種詭異的亮度卻足以在不刺眼的前提下,將這個房間照得猶如白晝。
巨大的圓木餐桌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式,用滿漢全席來形容都毫不為過,此刻有數(shù)十個山嬰正在餐桌旁忙碌著,它們有的在幫闡老爺?shù)咕,有的在幫陳閑拿碗盛飯,剩下的山嬰還有不少在屋里屋外的來回跑,看它們一副興沖沖端菜拿酒的架勢好不熱鬧。
“都坐吧!标U老爺作為主家開口招呼著,然后輕輕彈了一下手指,餐桌四周的椅子紛紛自動移開,給眾人讓出了入座的空隙。
待眾人入座后,陳閑這才好意思動筷子。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陳閑自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尤其是在有不熟悉的人面前,在吃飯的時候他更是不愛說話,所以此刻他只是支著耳朵旁聽,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飯菜上。
闡老爺似乎早就猜到了李宗槐的來意,端起酒杯遙遙敬了李宗槐一杯。
“你來梅山是為了小李吧?”
李宗槐也不想駁闡老爺?shù)拿孀,抬手舉杯一飲而盡,那架勢倒是顯得萬分灑脫。
“對!
“擔(dān)心他死在梅山?”闡老爺笑瞇瞇地問道。
“對!崩钭诨痹俅未鸬馈
“現(xiàn)在放心了吧?”闡老爺輕輕向后靠了一下,巨大的座椅似乎也很難承受它的重量,忍不住輕輕搖晃了兩下表示不滿。
李宗槐看了李道生一眼,嗯了一聲,說道:“放心了!
說罷,李宗槐突然開口向李道生發(fā)問。
“你這幾天到底去干什么了?打電話也不接,讓人給你帶口信也不回......還是說我們的口信沒帶到?”
“什么口信?”李道生也顯得很迷茫,從兜里拿出手機沖李宗槐晃了晃,“至于給我打電話......二爺爺,這里沒信號啊,你們打電話我肯定接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