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老人下手狠嗎?
狠。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這一切......但他的確是親手葬送了整個梅山村,除了他自己與他孫子之外,其他人都死在他手上變成了那位神的祭品。
但如果......
如果眾人將自己換到他的位置,以他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那么眾人的選擇又會是什么樣的?
別人會怎么選暫且未知,就陳閑來說,如果有人要拿木禾或是魯裔生去當祭品,那么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得翻臉,有近乎百分百的可能會做出與老人同樣的選擇。
所以在這個時候,陳閑能夠理解老人的選擇,甚至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你是怎么一口氣殺死這么多人的?”陳閑好奇地問了一句。
既然整個梅山村的人都在“神”的領導下發(fā)生了異變,那么每個人的實力應該都處在水平的狀態(tài),就算有強有弱,強的也應該是青壯年才對。
老人動手的時候,村子里的青壯年早已變成了神的祭品,留在村子里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更何況還有那個祭司。
能夠與“神”溝通的祭司,絕對不簡單。
“每一次去山里祭祀那位神的時候,祭司都會給我們發(fā)一些草藥,就是這個......”老人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了幾根紅色類似植物根莖的東西,“他讓我們吃下去,說是吃了就能見到神,那是騙鬼呢!”
從老人手中拿過一根草藥,陳閑湊上去聞了聞,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只能聞見一股清淡的中藥味。
“吃了會怎么樣?”陳閑好奇地問道。
“睡一覺!崩先诵α诵,看著手中的草藥說道,“我們是不用睡覺的,也從來不會感覺到困,但吃了這些草藥很快就會睡過去,至少會睡三個時辰左右......我動手的那天,就是他們要拿我孫子當祭品的前一天!
“這樣.....你是趁著他們都睡著了下手的?”陳閑問道。
“對。”老人點了點頭,似乎又回憶起了那天的事,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每一次祭典都很正式,不僅要讓我們服藥,祭司也會服藥,說這是神賜的恩典,在睡夢中與神相會是增福增壽的好事.......”
“這種祭祀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陳閑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絕對是邪教!這不就是集體嗑藥么!”魯裔生說道。
據(jù)老人說,當天的祭典也一如往常的嚴肅,眾人在服藥之后就在這片森林里睡下了,包括祭司也是如此......只可惜他們誰也沒想到老人并沒有按照“神”的要求服下這些草藥,他只是當著祭司的面放進嘴里,并沒有吞下去。
幾次三番確定眾人都睡熟了之后,老人這才開始自己的行動。
用他的話來說,想要殺死梅山村的人并沒有那么容易。
因為大家都變得不像人了。
哪怕割開頸動脈進行大放血,沒一兩天也死不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另外一條捷徑。
“我把他們都變成祭品了。”
老人說到這里的時候,笑容變得詭異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陳閑的雙手。
“那些種子是害不了梅山人的,而且我們的血可以將那些種子從活物體內(nèi)逐出來,但如果種子是從內(nèi)部種進去的......神仙也難救!”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陳閑更加好奇了。
“掰開他們的嘴,拿一把種子丟進去,然后用棍子戳進他們胃里!崩先艘贿呎f著,一邊還比劃起來,“不到半個時辰,人就全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