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魯裔生滿臉絕望之際也露出了一絲期待,畢竟一直以來陳閑都是他們心中的精神支柱,無論在什么時候遇見什么樣的危險,永遠都有這個老大奮不顧身地頂上去帶領(lǐng)眾人脫離險境......有老大在就肯定不會出事,這種心態(tài)不僅魯裔生有,許雅南也一樣有。
所以在魯裔生提問的時候,許雅南也不禁地看了過來。
“身體機能下降得厲害,可能比你們強點!标愰e抬手撓了撓下巴,表情很是凝重,“我能夠使用異常的能力不知道還在不在,現(xiàn)在也試不出來,但我估計是懸了。”
一聽陳閑這么說,魯裔生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陳閑,你的那個寄生體呢?”許雅南靈機一動,急忙問道,“那個東西應(yīng)該不算你的能力吧?它會不會跟骨頭一樣還保持著原有的能力?”
若不是許雅南提及黑光寄生體,或許陳閑還真的忘了這一茬。
“我試試。”
陳閑說著,隨后便開始聚集自己的注意力,盡可能保持精神集中的狀態(tài),正在以從未有過的認真態(tài)度去控制那些寄生體。
很快陳閑的掌心就涌出了幾絲黑色的金屬線條,如同從土壤里鉆出的植物枝條一般,它們搖曳的身軀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獨有的光澤。
“它們還在,但沒有原來那么好控制了!标愰e的臉色要好看了些,伴隨著他念頭的指引,那些金屬絲條不斷糾纏著變換出了各種各樣的形態(tài),“寄生體能被我控制的質(zhì)量也減少了九成.....這個狀態(tài)很危險......”
話音一落,陳閑將黑光寄生體收回體內(nèi),然后回頭看了一眼骷髏先生。
“這一次得靠你了。”
“靠我?”
“他們現(xiàn)在跟廢人沒什么兩樣......你們別這么看我,我又不是罵你們!标愰e摸了摸鼻子,被許雅南他們瞪著的感覺并不好受,“現(xiàn)在整個隊伍基本上都是廢人組成的,唯一的戰(zhàn)斗力就是你了。”
“陳閑,你呢?”骷髏先生問道。
“我勉強還能控制一下寄生體,但時間不能過長,我的腦組織禁不住它們折騰,就剛才這一會......我已經(jīng)有點頭疼了。”陳閑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狼狽,“遇見麻煩,我保護他們,你上去沖鋒打頭陣,行嗎?”
骷髏先生沉默了一秒,然后猛地將頭低下來,以一種身軀幾乎都要扭曲的姿勢,臉貼臉地盯著陳閑看。
“你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是不是不如我了?”
“是!
“是不是可以說......打不過我了?”
聽見他的話,陳閑皺了皺眉,說,是。
“嘿嘿.....你也有今天......”
骷髏先生冷笑著,右手緊握住傘刀的刀柄,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危險起來。
“你的自愈力也消失了吧?”骷髏先生低聲問道。
陳閑點點頭,對于現(xiàn)實毫不掩飾,然后很平靜地看著這個瘦高枯癟的光頭骷髏。
“你想造反是吧?”
此刻,許雅南與李道生已經(jīng)緊張了起來,畢竟他們與骷髏先生打過的交道很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他們眼里骷髏先生就是陳閑飼養(yǎng)的異常生命。
被飼養(yǎng)的妖魔反噬,這種事并不少見,一旦飼主的能力不足以壓制妖魔,那么......
“嘿嘿,你可真弱,變得跟那些低級生命一樣弱了!
骷髏先生咧著嘴笑個不停,看起來傻乎乎的。
只見他抬起手來,重重在陳閑肩上拍了拍,一副老領(lǐng)導慰問下屬的官方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