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么可愛!!”
許雅南雙眼放光地看著木禾,就像是看見了一個讓她萬分心動的毛絨玩具,同時她心里也在偷偷摸摸的感慨,這姑娘到底是誰家的?怎么生的就這么……不對!
我沒事夸她干什么??”
一瞬間,許雅南清醒了過來。
其實在最初見面的時候,許雅南就免不得注意到了陳閑身邊像個跟屁蟲一樣的木禾,她對木禾的第一印象就是“我的媽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同時她也很為木禾感到悲哀,只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天下好男人那么多,你挑誰不好非得挑個陳閑?
他除了長得好看點能打一點本事大一點……他還有什么值得你看得上的地方嗎?
“再說陳閑,我打死你。”木禾兇巴巴地瞪著許雅南,就像是一只護食的小獸。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還是軟軟糯糯的,表情也沒有半點殺傷力,但許雅南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她竟然從木禾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危險感。
那種危險感來得虛無縹緲,但的的確確讓許雅南心里緊了一下。
“還是木禾好,知道幫我說話。”
陳閑難得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完全是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看木禾的眼神里滿是欣慰,但他中途又別過頭看了魯裔生一眼,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看見領(lǐng)。導被人懟的時候你就連個屁都不放嗎?”
“我放什么屁。 濒斠嵘哪X子轉(zhuǎn)得飛快,表情也是兇巴巴的,直接挽起袖子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科長,你別生氣,且看你心愛的小魯如何教訓這個……”
“教訓誰?”
許雅南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雖然她對于陳閑滿是忌憚,但對魯裔生這種看似半吊子的術(shù)士……
你敢這么跟老娘說話?
“教訓……教訓我自己還不行么……”魯裔生繃不住了,欲哭無淚地指著自己腦袋上的傷疤,“老大,我都這樣了你還逗我,你忍心嗎?”
看見魯裔生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陳閑還沒說話,許雅南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從某個角度來說,許雅南是個很像陳閑的人。
她與陳閑一樣的不茍言笑,仿佛每個表情都像是被程序設定好的,每分每秒都必須保持許家大小姐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到現(xiàn)在她已記不起上一次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來是什么時候了,只記得每一天都要遵循家族的規(guī)定,要做一個能讓家族依靠的“強者”,畢竟現(xiàn)在的許家已經(jīng)是……
“看我干什么?”許雅南瞪著陳閑。
“沒什么!标愰e搖搖頭,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詫異,“我只是沒想到你除了那種欠揍的表情之外還有其他表情,是我少見多怪了!
聽見這句氣死人的話,許雅南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氣。
氣也打不過他。
至少在這個距離我沒勝算。
此時,陳閑似乎突然間看破了許雅南的偽裝,不動聲色地勸著她,用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方式安慰她,以讓她深刻體會到什么叫做良言一句三冬暖。
“為了小事發(fā)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陳閑毫無語調(diào)波動的聲音悠然響起,就像是沒有感情的電子音,叨咕叨咕地念叨著,“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身又費力……對,而且你氣也沒用,反正你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