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場中便出現(xiàn)了讓許雅南毛骨悚然的一幕。
遍地的殘骸碎肢仿佛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腐蝕,如同敗落的植物般不斷枯萎收縮,而地上粘膩腥臭的血泊也像活過來的生物,不斷在地面翻騰著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浪花向陳閑所在的位置涌去。
這些浪花似乎不止帶走了地上的血泊,還帶走了那些異常生命殘骸僅剩的生命力。
它們的生命......甚至靈魂,最終都?xì)w于陳閑手中的那柄看似粗制濫造的鋸肉刀。
“味道怎么樣?”陳閑低下頭問道。
鋸肉刀興奮萬分地顫栗著,如同一個正在滿足自己欲望的癮君子,潛藏在其中未曾露面的血色骷髏開了口,用只有陳閑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
“好吃......但還不夠喂飽我.......如果能給我更多一點(diǎn)......我與它的力量會變得更強(qiáng)......”
“還不夠?”陳閑皺了皺眉,像是食堂打飯的老阿姨,抬腳在血泊中踢起一片猩紅的浪花打在鋸肉刀上,“夠了嗎孩子?”
“........再......再來點(diǎn)唄.......”骷髏有些期待地說道。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別什么事都讓我?guī)湍悖阋獙W(xué)會獨(dú)立知道么!”陳閑一臉正色地將鋸肉刀立在地上,然后很耐心地觀察著它進(jìn)食的動作。
這時(sh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樓上的許雅南。
“都解決了,你可以把陣收了!
“啊......哦哦!我馬上收!”
見許雅南難得的沒有冷言冷語,反而很聽話的去把陣局收了,陳閑也覺得納悶,難得許家人轉(zhuǎn)性都轉(zhuǎn)得這么快?怎么突然感覺她變聽話了?
就在陳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shí),只聽樓上魏然的臥室里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隨之而來的還有魯裔生的大喝。
“天罡鎮(zhèn)孽,地煞降魔,陽衍吾身,氣沖太合——”
“吾奉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魏然他們出事了!”
許雅南話音剛落,但還未等她往臥室那邊趕,只見大廳中的陳閑突然助跑幾步,猛然彎下腰縱身一躍,瞬間就從樓下躍回了樓上的走廊里,直接往臥室的方向跑去。
這一幕直讓許雅南震驚到了極點(diǎn)!
樓上走廊距離樓下大廳的落差至少有五米左右,陳閑雖然有助跑的動作,但能夠縱身一躍的高度能夠達(dá)到五米......這是外家異人能辦到的事嗎??沒有幾十年練氣養(yǎng)身的功夫哪個異人能辦到??
看著大廳地面上那兩個深陷的腳印以及四周大理石上龜裂的縫隙,許雅南都難以想象那一瞬間陳閑爆發(fā)出了多大的力量。
“怪物......”許雅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見陳閑都快跑沒影了,這時(shí)她才想起還有正事便急忙跟上去。
魏然臥室的大門是被陳閑一腳踹開的,由于他太過著急,所以這一腳的力度沒怎么控制好,幾乎連門框都被他一起踹飛了出去。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飛出的房門似乎砸中了什么東西。
“哎臥槽!!誰特么陰我?。
魯裔生被門框砸得滿頭是血,疼得他說話都不利索,捂著腦袋左右尋找著作案兇手,紅著眼的罵聲聽起來萬分委屈。
“手特么這么黑。∵@些異常生命怎么這么下三濫呢!”
直到他看見了站在門外一臉尷尬的陳閑。
“老大,是你......”
不等魯裔生瞪著眼睛把話說完,陳閑便急忙否認(rèn),表情是純粹的一臉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