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身小,羊身人面,虎齒人爪,音如嬰兒。
饕餮的眼睛被大嘴擠到了腋下,雙目炯炯,赫然有神。身軀雖然縮小無數(shù)倍,但與人族相比,依舊龐大,足有數(shù)十丈,他的頭顱占了整個身軀的一半,大嘴又占據(jù)了頭顱的一半。
此時饕餮大嘴猛張,猶如恐怖的黑洞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四周的一切,像是整方天地都要被吞入口中。
方休嘗試發(fā)動體內(nèi)的饕餮律令,來擺脫這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用,自己的饕餮律令在真正的饕餮面前,簡直猶如螳臂擋車。
“原來這才是饕餮真正的實力嗎?”
他本以為饕餮是所有魔神之中最弱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看來,究竟是不是最弱,還猶未可知。
當(dāng)所有魔神施展神話形態(tài)之后,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方瑤!彼p喚一聲,方瑤立刻變身神話形態(tài),由原本的白毛蘿莉,變成了高冷御姐,全力發(fā)動女媧神格。
驟然間,五彩之光降世,讓那恐怖的吞噬之力稍稍停頓,而眾人也趁著間隙,瞬間遠(yuǎn)遁萬里,擺脫了饕餮。
“呼!”虛若海劇烈喘息,剛剛為了抵抗饕餮的吞噬之力,他消耗頗大。
“沒想到饕餮發(fā)起怒來居然如此可怕,在下之前還覺得以后可以將饕餮神國,當(dāng)做一處避難之所,畢竟里面可以躲避魔神的追殺,簡直是最安全的避風(fēng)港,可現(xiàn)在看來,計劃落空了,得罪了饕餮,估計下一次見面,祂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方休注視著饕餮的方向,平靜道:“放心,下一次見面,祂不會再動手!
虛若海有些不明所以:“方休大人,這是為何?”
方休沒有解釋,有些事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哪怕虛若海已經(jīng)被種下種子,成為自己人。
事情沒有辦成之前,最忌諱四處張揚(yáng),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亂子。
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為何下次再見到饕餮,不會被攻擊,因為他做了與便黑蓮相同的事情——在饕餮肚子里種滿了花。
不僅如此,他還留下了大量的分身,在饕餮神國之中,那些分身只要吞噬了足夠多的詭異之后,便可以自主產(chǎn)生分身,到時候分身出分身,無窮盡也。
終有一日,他將徹底掌控饕餮!
彼岸黑蓮未完成的事,方休將替祂完成。
擺脫饕餮的糾纏之后,三人行走在彼岸之中,以他們?nèi)爽F(xiàn)在的實力,除非遇到魔神,不然沒有絲毫危險。
方瑤雖然沒有修為,但卻擁有神明之軀以及女媧神格,她的戰(zhàn)斗力一旦爆發(fā)出來,等閑半神根本不是對手。
并且,她也不是一直沒有修為,在虛若海的教導(dǎo)下,她學(xué)會了如何觀想女媧,借助神格之力,修煉進(jìn)度堪稱一日千里。
修煉第一天便達(dá)到了一階巔峰,此后更是三天一小突破,五天一大突破,修為如同做了火箭一般,瘋狂增長。
簡直比當(dāng)初開掛的方休還要快上無數(shù)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方瑤的條件太好了,放眼整個九州,那都是獨一無二的,女媧后人,神明之軀,女媧神格,這三種東西湊在一起,就算是頭豬,也能上天了。
尤其是女媧神格,這里面蘊(yùn)含著女媧畢生神力,融合女媧神格,簡直就相當(dāng)于一個絕世高手為你傳功一般,一夜之間讓你擁有一甲子的功力都不叫事。
幾人行走在彼岸,方休一直在默默等待云天神上門,畢竟自己體內(nèi)還有云天神留下的印記,其實那印記他完全可以借助女媧神格祛除,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打算和云天神玩玩,嘗試獲取對方身上的律令。
然而詭異的是,云天神就像忘了方休這號人一般,一直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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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日后,方休雙手掐訣,雙眼中,命運律令在緩緩旋轉(zhuǎn),仿佛能洞穿未來。
“快到了!
“方休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這好像不是去九州的方向?”虛若海問道。
“去找一條蛆!
“。俊碧撊艉nD時一愣:“找......找一條蛆?”
“到了!狈叫萃蝗煌O履_步,他的眼前是一座萬丈黑山,延綿起伏,像是盤旋在大地之上的一條巨大黑蟒,幽冷、死寂。
黑山之上,灰霧籠罩之下,無數(shù)詭異在蠕動,其中更是夾雜著不少高階詭異的氣息。
當(dāng)方休踏上黑山的那一刻,山上的詭異瞬間陷入瘋狂,朝他洶涌而來,勢要殺死入侵自己地盤的人。
方休自然也沒有慣著這些詭異,饕餮之口大張,恐怖的黑洞在掌心形成,詭異們?nèi)绲构嘁话悖偪胥@入黑洞之中,再也沒了聲息。
這時,黑山深處響起一道陰沉、沙啞的低吼聲,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何人敢擅闖本尊道場!報上名來!”
下一刻,只見黑山深處竟猛地升起一道萬丈身影,頂天立地,如遠(yuǎn)古魔神般屹立,俯瞰天下。
這道身影長著九顆腐爛的頭顱,一顆沒有眼睛,一顆沒有嘴巴,一顆沒有鼻子.......
九個腦袋才勉強(qiáng)湊出一套五官。
“本尊乃是彼岸三十六主宰之首,九冥主宰,爾等是.......是.......”
九冥主宰的話說到一半,喉嚨卻仿佛被人死死扼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雙腐爛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方休。
其中蘊(yùn)含的情緒簡直復(fù)雜到了極點,驚愕、恐懼、憤怒、不可置信、躍躍欲試,猶豫不定,最終........
“主.......主上!?”
之前低沉,沙啞的嗓音瞬間變得諂媚,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十多年了,您知道老奴這十多年是怎么過的嗎?老奴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