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歧臉色煞白,“住嘴,朕不許你再說了!
已經(jīng)癲狂的晏兮那里還顧忌這些,“臣妾偏生的要說,反正一樣都是替身,誰不一樣啊!
“朕沒有!”
“皇上如今還不認嗎?”晏兮哭的滿臉的淚痕,跌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您覺得那情蠱真的能瞞得住臣妾嗎,你愛她,卻不敢承認,你就是懦夫!
謝江歧已經(jīng)站起身來,臉色慘白到?jīng)]有半點的血色,“朕讓你閉嘴!
“可你殺了她,是你親手殺的她。”晏兮笑著,可淚卻是止不住,“你強迫自己喜歡我,對我那樣好,可是我知道,你的心早就變了,就在你從封地回來繼續(xù)當你風光無限的二皇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了!
兩個如此恩愛的人,撕破臉的時候說的話,最是傷人吩咐,能將人毫不留情的推向深淵。
“你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卑賤的苗疆人,因為你骨子里血就是卑賤的,你爹娘是什么玩意兒你心中明白吧。”晏兮忽的笑了起來,帶著嘲弄,“人人都說你是天上的仙人,可只有我知道,你就是一攤爛泥,不敢承認心中所愛的懦夫!
謝江歧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上來堵住他的嘴。
“你親手殺了你的心愛之人,真好!标藤庑χ瑵M臉的諷刺,“陛下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痛苦之中了,想必赤仙兒看見了,一定會歡喜的!
“你滾,朕不想再見你!敝x江歧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晏兮忽的抬起頭來,用冰冷的手指擦拭著自己的臉,慢慢的笑了起來,“陛下兩年前親手殺了最愛你的人,今日你也失去了第二個。這貴妃的位置臣妾不要也罷,這兩年的情深似海,也不過是笑話而已。”
她已經(jīng)瘋了,在他獨寵邢纖兒的時候,她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了。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今她的父兄在朝中為官,已經(jīng)是謝江歧的左膀右臂了,就算看不見他,自己也能過的很好了。
她看著謝江歧,帶著同情和冷漠,“臣妾告退,就在宮中等著陛下發(fā)落!
說完轉身離開了,在外人看來,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還是當初謝江歧一心要立為皇后的女人。
殿內(nèi)的風極冷,明明是暑天,卻如同寒冬臘月。
周遭又靜的出奇,床榻上的人更是安靜的有些可怖。
謝江歧將她的發(fā)辮整理好,放在胸口處,然后理了理劉海,最后笑著道:“傻丫頭,這樣梳最好了,那些珠釵首飾都不適合你,下輩子別入宮了,也別……別來朕的身邊。”
他的聲音中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絲的哽咽,但旋即有平靜如初。
謝江歧就在她身邊坐了整整一日,外面的人都急瘋了,誰也不敢進來,尤其是四兒,更是急的臉都青了,好巧不巧的,今日偏生是初四,他情蠱發(fā)作的日子。
桑月和赤仙兒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很快四兒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