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就能看到888包間門口整整齊齊站著一排人。
在安靜的走廊上,祝京棠高跟鞋的聲音異常醒目。
侍應(yīng)生將包間的門推開,祝京棠徑直往里走。
“姐,你這是打算選妃呢?”她唇角彎起,嗓音端得散漫。
沈殷如右邊坐著溫郃,見著祝京棠進來也不驚訝,“你們聚餐結(jié)束了?”
“他們還沒結(jié)束,我上來看看姐姐在做什么!卑g內(nèi)燈光較暗,祝京棠坐到沙發(fā)上時才看清對面的女人,“喲這不是姜小姐嗎,怎么還沒回京都。”
姜沅煙臉上表情極其不自然,“忙完就回!
“是嗎?”祝京棠嘴角噙著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忙什么呢?需要幫忙嗎?”
沈殷如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姜小姐說想要找一個熟悉港城的私人助理帶她到處玩玩。”
祝京棠驚詫地捂著嘴,“這事我可比我姐熟練,姜小姐怎么不來找我。俊
她指了指在前面站著的幾位長相溫和的男人,“姜小姐是看中這些了嗎?”
姜沅煙‘噌’的一下站起身,指尖深深掐進掌心,臉色一陣發(fā)白:“不需要了,我先走了!
等到姜沅煙的身影消失在包間,溫郃也讓一旁的侍應(yīng)生將男模都帶了出去。
“姐,你這做的真狠吶。”祝京棠都不得不佩服她姐,給一個拉拉找男模當助理。
牛逼。
溫郃將包間的燈光打開,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并非沈總狠,是那位姜小姐自己開口要的!
祝京棠將目光投在沈殷如身上,“她這?”
這算什么事啊。
沈殷如點了點頭,表示溫郃這話說的沒錯。
“姜沅煙當年因為性取向的事情在學校被霸凌了!鄙蛞笕缟袂槲,“她如今在和自己較勁呢。”
思緒漸漸拉遠。
當年她和姜沅煙就讀同一所高中學校。
高二那年她已經(jīng)參加過國內(nèi)的高考,同時也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情。
就在一切正常進行時,不知從哪傳出姜沅煙喜歡她的消息,還說她拒絕了姜沅煙,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沈殷如卻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姜沅煙什么時候向她表白過。
祝京棠安靜聽著,臉上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沈殷如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潤嗓,“其實壓根沒有什么表白和拒絕的事情。是姜沅煙的日記被人撿到了,還被故意拿到班上傳閱!
聽到這時,祝京棠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平淡的眼神里泛起一絲漣漪,難怪當時她說姜沅煙鐘意她姐時,姜沅煙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原來她還經(jīng)歷了這么一段事情。
青春期的學生,對于是非對錯似乎還沒有明確的界限。愛跟風,沒有堅定的立場,看著身邊人霸凌同學,想的不是如何勸解,而是‘如果我不跟著他們一樣去霸凌她,會不會被他們說不合群’。
惡性循環(huán)下,霸凌事件愈演愈烈。
事情傳到沈殷如耳邊的時候,姜沅煙的日記甚至被扔到了她的課桌上。
也就是這時,她站出來拉了姜沅煙一把。
在她即將出國的那段時間里,她提出讓姜沅煙跟著她一塊上下學,漸漸的,學校里的風言風語也平息下來了,針對姜沅煙的霸凌也結(jié)束了。
祝京棠放下手里的果汁,拿著紙擦了擦唇,“姜家不管她嗎?”
沈殷如無奈搖頭,“他們甚至覺得是姜沅煙心理有問題!
祝京棠一屁股坐到沈殷如身側(cè),忽地雙手捧著她姐的臉頰,重重的在沈殷如的左臉頰上‘吧唧’了一大口。
“姐!你是光!”祝京棠眼底冒著崇拜的光。
她算是知道為什么姜沅煙對她姐這么執(zhí)著了。
當年的沈殷如是破開姜沅煙晦暗日子的一道光,人類也是趨光性的,姜沅煙便是那位逐光人。
沈殷如笑了下,動作輕柔地掐掐祝京棠的臉頰,目光溫柔:“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
“才不夸張呢,當時的你可是她唯一的救贖!”祝京棠又在她姐的右臉頰上重重‘吧唧’一口,“我姐就是厲害!”
沈殷如表面嫌棄的推開她,實則眼底笑意都要溢出來了:“過兩天和我一起回京都?”
祝京棠立馬閃身坐回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囁嚅道:“我明天去趟蕪省!
“去那做什么?”沈殷如坐直身子,嘴角帶著笑意。
看著祝京棠小動作極多,慌慌張張掩飾的模樣,她拖長音調(diào)‘哦~’了一聲,“靳泊謙在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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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信部門的協(xié)助下,靳泊謙成功收取到了廖正明另一個手機號下的通訊記錄和通話內(nèi)容。
三個人整整聽了兩個小時,終于是把那一整排的通話錄音給聽完了。
靳泊謙揉了揉耳朵,“我說二叔你就不知道讓你組里的人來幫個忙嗎?”
聽了整整兩個小時,他這耳朵里都癢癢的。
靳國懷哼了聲,“這么晚了,避免打草驚蛇!
“您想怎么做?”靳泊謙伸了個懶腰,“要不明天我讓人偷偷把廖正明先控制住,不讓他先跑了?”
靳國懷擺了擺手,“如今葉家的殯儀館和蔣紹棋投資的私人醫(yī)院這事已經(jīng)是坐實了。先把廖正明這些年接受的賄賂證據(jù)和通話記錄都整理好,等明天例行大會開始了,讓紀委的人直接去抓人!
靳泊謙舉起大拇指,“ ‘殺’一儆百呢。”
大木揉著脖子站起身,“需要提前把出蕪省的高速和各大機場火車站高鐵站提前封鎖了嗎?”
“你當是在抓國際逃犯呢?”靳泊謙無情嘲笑,“明天他們看到紀委不腿軟能走路都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