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那也只能是從前的事了,現(xiàn)如今的楚扶歡,跟以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氣氛一下子壓抑下來,誰也沒想到對詩對得好好的,五皇子突然整了這么一出。
看樣子,五皇子今日這脾氣是沖著季將軍的。
兩人有什么過節(jié)嗎?
有人小聲說:“不應(yīng)該!五殿下不是應(yīng)該感謝季寒嗎?畢竟季寒甩了楚扶歡,也算是替五殿下出了口惡氣。這怎么還......”
后面的話就不敢再說了。
柳華瞇了瞇眼,朝著宋聽肆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微微福身,叫了聲:“五哥。”
宋聽肆提醒她:“應(yīng)該叫堂兄!
柳華卻說:“可是小時候一直都是小五哥的!
宋聽肆再次提醒:“小時候本王就糾正過你多次。念你當(dāng)時年幼,記不住我也不與你計劃。但如今你已經(jīng)二十歲了,再記不住那就是腦子有問題。柳華,你腦子有問題嗎?”
柳華恨得咬牙,但也只能忍著怒意重新稱呼:“堂兄!
“嗯!彼温犓咙c了點頭,“這樣就清楚明白了。”
柳華深吸了一口氣,松氣時,眼中蓄了一層薄霧。
“我在西涼時,聽聞堂兄卻了東關(guān)。當(dāng)時我就在想,如果堂兄能來西關(guān)多好。或許我就能早點從西涼回來,不至于在那邊受盡苦楚。”
她擦了一下眼角,“堂兄這些年在東關(guān)也受苦了。”
宋聽肆沉默了一會兒,回了一聲:“嗯!
柳華不知道這聲“嗯”是什么意思,想再說點什么,又覺得跟這種人說話也說不明白什么。
他可能從頭到尾都只會用一句“嗯”來應(yīng)付自己,而自己對他,別無他法。
罷了,她甩袖離開,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
宋聽肆的注意力一刻都未在柳華身上停留,她一走開,他就朝楚扶歡看了去。
卻見楚扶歡這會兒正在看另外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先前在一樓與楚扶歡起爭執(zhí)的小婉姑娘,還有一個是名十八九歲的公子。他看著有點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楚扶歡看得饒有興致,小婉姑娘站在那位灰衣公子面前,兩只手在身前交錯,不停地擰著帕子,似乎在跟那位公子解釋著什么。
可那位公子完全不為所動,沉著臉看向窗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小婉姑娘氣得把帕子都給擰碎了,見實在是挽不回那位公子,最后破罐子破摔,狠狠地向楚扶歡瞪了過來!
這時,季寒也換完衣裳回來了。
京中的講究人,出門都會多備一套衣裳。
季寒是武將,本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但老夫人卻一再提醒他帶著。
原以為是多此一舉之事,沒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他回柳華身邊,經(jīng)過那小婉姑娘時,見她死死瞪著楚扶歡,還愣了一下。
不知這二人的仇恨是從何而來。
小婉姑娘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只聽她揚(yáng)起身,對在場眾人說:“我們繼續(xù)對詩吧!我來提一首詩,關(guān)于營中的,諸位一起聽聽!
她清咳兩聲清了清嗓,將詩句道來——
“軍中紅帳苦妓身,辱沒芳華淚滿巾。無奈命運(yùn)如飄絮,悲歌一曲斷腸人!
這詩句一出,眾人皆驚,誰都想不到好好的風(fēng)月無邊,為何這小婉姑娘竟做出這樣的詩句來?
什么紅帳,什么妓身,這是這種場合應(yīng)該說的話嗎?
這時,就聽那小婉姑娘突然笑出了聲,然后抬手往楚扶歡那里一指,大聲問道:“你們可知,前些日子楚扶歡去了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