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光廉當即罵道:“媽的,你這種人渣垃圾,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這么囂張?”
紀光廉邊罵邊站起身來,就要過去給黎允橋上手段。
紀光廉只要心里發(fā)怒,他就會不管不顧,更不會考慮后果,先解了氣再說。
李初年道:“光廉,坐下!
聽李初年這么說,紀光廉這才緩過神來,他伸手指著黎允橋,道:“我勸你還是放老實點!闭f完坐回原位。
黎允橋輕蔑地看著紀光廉,道:“怎么?你還想動手打我?好啊,你來打就是了。你敢動我一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紀光廉頓時又被氣得就要起身撲過去暴打他一頓,但被田啟兵伸手拉住了。
黎允橋說的沒錯,別看他現(xiàn)在成了個階下囚,但如果紀光廉真敢動手打他,他還真能讓紀光廉吃不了兜著走。
李初年道:“黎允橋,我們沒有興趣來審訊你。但有個案子涉及到了你,我們是來找你核實情況,希望你據(jù)實回答我們的問話!
聽到李初年他們不是來審訊他的,只是來找他核實情況,黎允橋感覺自己還多少有點兒面子,這才不那么抵觸了,顯得也有些配合了,道:“你們問吧。”
李初年道:“企業(yè)整頓指揮部現(xiàn)在正在展開對特種制造廠的整頓,特種制造廠有個副廠長叫吳迪,此人曾經(jīng)是南荒鎮(zhèn)原毛紡廠的副廠長,他已經(jīng)被被捕入獄了?伤麚u身一變,竟然又成了特種制造廠的副廠長?我們在調(diào)查這個案子,特種制造廠的王廠長供認說,是你安排吳迪到特種制造廠擔任副廠長的,是嗎?”
黎允橋眉頭緊皺,道:“李初年,你別以為我現(xiàn)在落難了,就可以隨便往我身上栽贓。你說的這個叫吳迪的,我壓根就不認識。還說我安排他到特種制造廠當副廠長,這不是胡扯嘛!
黎允橋這番話讓李初年田啟兵紀光廉都是一愣,因為他們看出來了,黎允橋并不像是在撒謊,也不像是在狡辯,倒像是說的真話。
“黎允橋,你真得不認識吳迪?”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都不認識他,怎么會安排他到特種制造廠去當副廠長呢?”
田啟兵道:“你先別忙著下結(jié)論,仔細地好好想一想!
黎允橋很是肯定地道:“不用想,我該說的都說了!
李初年道:“黎允橋,我提醒你一下,這個吳迪是楊立鐸的小舅子。楊立鐸是誰,你總該認識吧?”
聽李初年這么說,黎允橋頓時一愣,眉頭也不由得緊皺了起來,仿佛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么。
李初年道:“你想起來了吧?如果你不插手此事,那個王廠長還沒有膽子敢這么污蔑你。”
黎允橋的臉色漸漸變得蠟黃起來,冷汗也出來了。
審訊室內(nèi)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著黎允橋如實招供。
“給我根煙抽!崩柙蕵蛘f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紀光廉拿出煙來,起身來到他面前,將煙遞給他,還動手給他點燃上。
黎允橋狠抽了幾口煙,這才又道:“我當縣長的時候,每天的公務(wù)那么多,很多事我真得記不起來了。你要不說這個吳迪是楊立鐸的小舅子,我還真對不上號。沒錯,讓這個吳迪到特種制造廠去當副廠長的事,我是跟王廠長打過招呼。”
李初年道:“你早這么說,不就得了?”
田啟兵道:“繞來繞去,讓吳迪到特種制造廠當副廠長,還是你安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