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魯縣長和啟兵書記返回蒼云縣后,就去了機關餐廳吃飯,是他們告訴歐陽丹自己受傷的事。
“歐陽部長,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沒必要再大老遠趕過來。”
歐陽丹嬌嗔地道:“你怎么還叫我歐陽部長? ”但她說完,隨即又意識到旁邊還有田政和鄒凱,便沖李初年偷偷伸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樣子很是俏皮可愛。
兩人有過約定,當守著外人時,李初年就稱呼她歐陽部長。
當沒有外人時,李初年就稱呼她丹丹。
現(xiàn)在當著田政和鄒凱的面,李初年肯定不能稱呼她丹丹,只能稱呼她歐陽部長了。
“初年,我聽田政說,你已經(jīng)原諒錢麗秀了?”
“是的,我已經(jīng)原諒她了!
“你怎么能原諒她呢?我早就聽說她這個人很是飛揚跋扈。當初你和她分手后,她竟然誣陷喬含香和你有那種男女關系,當時弄得人家喬含香也很是狼狽。要知道喬含香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呢。對錢麗秀這種人,就得要痛打落水狗,不能對她有絲毫的憐網(wǎng)同情!
歐陽丹對錢麗秀本來就極其厭惡,這一次她把李初年給傷成了這樣,讓歐陽丹更加討厭她了。
李初年道:“我還是看在她和我曾經(jīng)是戀人的份上,才原諒了她!
“我就納悶了,你當初怎么會看上她呢?就她那樣的,你也不應該會喜歡上她?是不是你在上大學的時候,很是寂寞,就慌不擇食,讓她成了你的女友,好解寂寞之苦?”
歐陽丹這番話說的太直接了,讓李初年頓感很是難堪狼狽起來。
他看了看田政和鄒凱,又沖歐陽丹擠了擠眼,意思是你當著他們的面,說話注意點。
田政很是識趣,他當即站起來,沖鄒凱使了個眼色,鄒凱也急忙站了起來,兩人朝外走去。出了門,田政還伸手將房門帶上了。
歐陽丹道:“好了,他們兩個出去了,你也該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都是陳年舊事了,還提這個干啥?”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我可是在這里干坐了兩個多小時了,你連我這點好奇心也不滿足嗎?”
歐陽丹對李初年當時能看上錢麗秀的確很是好奇,在她看來,像李初年這么優(yōu)秀的男子,是絕對不會看上錢麗秀那種渣女的。
李初年只好道:“錢麗秀上大學的時候,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上大學的時候,很是清純!
“打住,你不要用清純來形容她,我真受不了?蓜e讓我吐了!
“那我不說了!
“說!
“我再說下去,你要是吐了咋辦?”
歐陽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對你能喜歡上她,真得非常好奇。說吧,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錢麗秀上大學的時候,性格很是單純,也頗有正義感,很是同情弱者。她家里條件好,經(jīng)常會接濟條件不好的同學。遇到不公平的事,她也會仗義執(zhí)言。那個時候的她,不勢利,不愛慕虛榮,也不貪圖享受。為了緬懷革命前輩,她還在大學里組織了一次到革命圣地西柏坡去參觀學習的大型活動。也就是從那一次,我才喜歡上了她!
歐陽丹聽得一愣一愣的,震驚的程度,幾乎驚掉了下巴。
“真的假的?你這不是在故意粉飾她吧?”
“我說的都是事實。錢麗秀上大學時的樣子,和她現(xiàn)在幾乎是判若兩人。不然,我也不會和她分手的!
“你就是在那次去西柏坡的時候,喜歡上她的?”
“是的,那一次她是活動的組織者,那時候?qū)W校的經(jīng)費不足,她還自掏腰包!
“是你追的她,還是她追的你?”
“當然是我追的她了。那個時候的她,真得很是清純。我追了她大半年,她才答應和我相處的!
歐陽丹再一次聽得目瞪口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李初年,道:“我感覺你不是在說錢麗秀,而是在說另一個女子。”
李初年苦笑著道:“我說的就是她。只不過她大學畢業(yè)后,參加了工作,就逐漸地變了。她是被社會上那些負能量的東西給腐蝕了。她到了縣教育局后,變化就更大了。變得尖酸刻薄,愛慕虛榮,貪圖享受,也變得很是勢利起來。尤其是我從縣委辦被貶到了南荒鎮(zhèn)當了一名水利員,她就越來越嫌棄我了。說我不求上進,盡給她爸爸丟臉!
“等等,你怎么還給她爸爸丟臉了?”
“我當時能到縣委辦工作,是她爸爸找人托關系給我辦的。她爸爸那時候是縣財政局的局長,很有權勢。那個時候我給丁永勝當聯(lián)絡員,但我看不慣丁永勝的一些做法,就把丁永勝給得罪了。他直接將我給趕到了南荒鎮(zhèn),還特意叮囑那個時候南荒鎮(zhèn)的黨委書記楊立鐸不能重用我,要把我邊緣化!
歐陽丹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對丁永勝這個人倒是了解一些。那個人行事風格很是粗獷,也很會用手中的權力去整治人。但他也就這樣了,臨齊縣的縣委書記這個職位,應該是他的最高點了!
“丁永勝這個人倒是也挺識時務的,他一直想當蒼云縣的縣委書記,但省委卻把童書記派了來,他很是氣不過,就故意處處和童書記做對。但最后他發(fā)現(xiàn)和童書記做對沒好果子吃,就對童書記改變了態(tài)度!
“不說丁永勝這個人了。錢麗秀變化這么大,卻是讓我感到很是奇怪!
“有啥奇怪的?人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是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