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沒有搭理她,按下了到一樓的按鈕。
錢麗秀沒有摁按鈕,看來她也是要到一樓。
電梯緩緩下降,李初年和錢麗秀站在電梯里,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誰也不和誰說話,兩人的臉色都是冰冷的。
到了一樓,李初年率先走出電梯,快步朝大廳外走去。
錢麗秀在后緊緊跟著,但她仍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李初年從一樓大廳出來,錢麗秀快步追了上來,道:“李初年,我有話和你說。”
李初年不得不站住了,雖然他很是厭煩,但他也不想把事做絕了,道:“你有啥話就趕緊說吧,我還有事。”
“這你不方便,咱們借一步說話!
說著,她轉身朝辦公樓的旁邊走去。
李初年無奈,只好在后跟著她。
市委辦公樓周圍綠化的很好,辦公樓旁邊有一個小花園,小花園內有一個池塘,池塘邊上有一座亭子。
來到了亭子,錢麗秀站住了。
李初年發(fā)現這個亭子周圍種滿了綠植,現在正是初春時節(jié),綠植很是茂盛,幾乎將亭子給籠罩住了。
錢麗秀轉過身來,目光冷冷地看著他,道:“李初年,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我爸爸和我男朋友給放了?”
李初年頓時一愣,道:“錢麗秀,你開什么玩笑?我再和你說一遍,不是我抓的你爸爸和你男朋友,而是黨紀國法。我沒有這個權力!
“你現在是常務副縣長兼任蒼云縣公安局的局長,只要你想做,就能做得到!
“我做不到。你不要和我胡攪蠻纏。對不起,我還有事!
李初年說著轉身要走,但錢麗秀伸手拉住了他。
她咬牙切齒地道:“李初年,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甭想離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把我爸爸抓了起來,他的常務副縣長職位被你霸占了。你把我給甩了,我好不容易又談了個男朋友,結果也被你給抓起來了。李初年,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錢麗秀說到這里,臉色已經變得極其猙獰。
“你簡直不可理喻,放開!崩畛跄陱氐谆鹆。
錢麗秀一只手緊緊地抓住李初年的胳膊,另一只手卻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看她這樣,李初年怒不可遏,厲聲道:“你想要干啥?把刀子放下!
“李初年,我今天要和你同歸于盡!
說著,她揮起手中的匕首,朝李初年狠狠地刺來。
她手中的這把匕首很是鋒利,她是對準李初年的心臟部位刺過來的。
李初年抬手一擋,這一匕首刺中了他的胳膊。
一陣巨疼襲來,讓李初年極其惱火。
李初年抬手就去抓她手腕,想要把她的匕首給奪過來。
但她就像一只瘋狗一樣,口中怒吼著:“李初年,我和你拼了!
她揮著匕首再次朝李初年狠狠刺來。
李初年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她朝前沖的力量非常大,鋒利的匕首朝李初年的腹部刺來。
但由于李初年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狠刺的力度減輕了不少,但鋒利的刀尖還是刺進了李初年的腹部。
要不是李初年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的匕首就會全部刺進李初年的腹部。但即使這樣,鋒利的刀尖也刺進了李初年的腹部。
李初年疼痛之下,更加惱怒,手腕一擰,將她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隨即用力一甩,將她甩出去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初年氣得大罵:“錢麗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李初年一只手拿著奪過來的匕首,一只手捂住了腹部。但鮮血順著手指縫還是快速地流了出來。
錢麗秀看到李初年傷口的血越流越多,處于瘋狂中的她,終于緩過神來,頓時害怕起來。
李初年緊皺眉頭,怒視著她,但他的臉色也逐漸蠟黃起來。
錢麗秀用的這把匕首,不是尋常匕首,而是一把三棱刮刀。
雖然只是刀尖扎進了李初年的腹部,但破壞性極大,血止不住地往外淌。
看到李初年的血越流越多,錢麗秀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李初年身子一晃,不由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上。
錢麗秀嚇傻了,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哆哆嗦嗦地走出了亭子,隨即撒丫子跑了。
李初年看了看手中的三棱刮刀,知道這種匕首的傷害性極大。
他急忙掏出手機來,撥通了田政的手機。
“田政,讓鄒凱把車開到辦公樓旁邊的小花園,你到花園里的亭子里來。”
田政聽出了李初年的聲音不對勁,忙道:“你副縣長,咋了?”
“你別問了,快!
“是,我們馬上過去!
李初年掛斷電話,伸手用力捂住傷口,慢慢坐在了亭子里的連椅上。
不一會兒,田政就跑進了亭子。他看到李初年身上的血,頓時嚇了一大跳,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喊道:“李副縣長,你怎么了?”
“快扶我上車。”李初年說話已經有些吃力了。
田政也嚇壞了,他急忙扶著李初年朝亭子外走去。
但李初年走路已經搖晃了,步履也不穩(wěn),田政急得大喊:“鄒凱,快點過來。”
坐在車上的鄒凱聽到田政這聲大喊,急忙跳下車來,沖進了小花園。
當鄒凱看到渾身是血的李初年,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田政著急地喊道:“你快過來!
鄒凱快步跑了過來,他和田政一邊一個,攙扶著李初年走出了小花園上了車。
李初年靠在車座上,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喘起了粗氣。
田政急得大叫:“快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