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功邊點頭邊又打了個哈欠。
他作為刑警隊長,每天的工作都非常繁忙,根本就沒有節(jié)假日之說。有時深更半夜,接到電話就立即匆匆出門。案情如火,他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耽誤。
他平時就睡眠不足,何況昨晚又熬了夜? 他現(xiàn)在也有些撐不住了。
李初年道:“周隊,你趕緊休息會吧,我得走了!
說著,李初年就要起身離開。
周成功忙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省政府一趟!
聽李初年說要去省政府,周成功頓時警覺起來,忙問:“你去省政府干啥? "
李初年沉思了片刻,道:“我去省政府,準(zhǔn)備和黃副省長當(dāng)面談一談。他那么大的領(lǐng)導(dǎo),我去了也不一定能立即見到,得要等。但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和他當(dāng)面談一談,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了。”
周成功心里咯噔一聲,道:“初年,我就猜到你要這么做。不行,這絕對不行!
“為啥不行?”
“你去找黃副省長談什么?難道你要用這個案發(fā)時監(jiān)控錄像的備份,去要挾黃副省長嗎? ”
李初年坦然地道:“對,沒錯。我就是要這么做。只有這樣,才能逼迫黃副省長答應(yīng)和解。只要他答應(yīng)了,他兒子黃敬尊也只有服從的份!
周成功斷然道:“不行,這絕對不行,根本就行不通。初年,你是不是急昏頭了?像黃副省長那樣的高官,豈是你能要扶得了的?搞不好你就會弄巧成拙。你現(xiàn)在哪里也不能去,就在這里好好待著!
“你讓我在這里待著干啥? ”
“我讓你在這里待著,是要你好好冷靜冷靜。我看你小子就是急昏頭了,你這不是策略,你這是胡鬧!
李初年待要再說什么,周成功阻止了他,道:“你現(xiàn)在啥也別說了。喝茶抽煙,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到底該怎么做才是萬全之策!
看周成功真得急了,李初年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剛放下茶杯,周成功就把煙遞了過來。
李初年接過來點燃上,深吸了一口。
他也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有點兒急昏頭了。
人在著急之下,所采取的行動,往往是不對路的。
李初年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但煩躁的心情豈是說靜就能靜下來的?
過了好大一會兒,局成功道:“初年,我認(rèn)為你直接去找黃連升,只能是讓事情越來越糟欄。他可是常務(wù)副省長,你只是一個副縣長,你和他差著好幾級呢。就憑你這個副縣長,竟然敢去要挾堂堂的常務(wù)副省長,他豈能善罷甘休?如果我處在他的位置上,你去要挾我,我不但不會就范,還會奮起反擊。說不定他可能會把這件事直接捅到云書記和龔省長那里去。到時候你可就倒了大霉了。如果真是那樣,云書記和龔省長肯定會站在他那一邊,你的仕途生涯也將無法再往下走了!
聽周成功這么說,李初年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他也承認(rèn),周成功分析得很有道理。
周成功道:“我這可不是信口開河,我這是根據(jù)黃連升的脾氣性格來分析判斷的。你別忘了,我可是刑警隊長,分析判斷是我的職業(yè)特長。而且我的分析判斷準(zhǔn)確率往往很高。不然,我也當(dāng)不了這么多年的刑警隊長。況且我在省城這么多年,聽很多人私下里說起過黃連升的脾氣性格,他可不是吃素的。你這么明目張膽地去找他,還當(dāng)面要挾他,這個辦法斷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