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棟是個什么貨色,周儒鐵太清楚了。
王峰這個時候把郭立棟抬出來,無非就是增加他的話語權(quán),這讓周儒鐵的火氣越來越大。
“王局,你怎么能說李初年是濫用職權(quán)呢?李初年是不是濫用職權(quán),這得要經(jīng)過調(diào)查清楚之后,才能做出結(jié)論。王局,你個人不能隨便用濫用職權(quán)給李初年下結(jié)論。我認為李初年來到縣局后,采取的這些行動,都是合法合規(guī),而又及時有效的!
砰,王峰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周儒鐵,你在和我打擂臺嗎?”
周儒鐵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別說王峰拍桌子了,即使拔槍威脅他,他也毫不懼色。
周儒鐵很是氣憤地道:“你是領(lǐng)導(dǎo),我沒資格和你打擂臺。王局,你別忘了,李初年現(xiàn)在雖然不是咱們縣局的主要負責(zé)人了,但他還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兼任副縣長。你現(xiàn)在雖然是咱們縣局的一把手了,但你也是李初年的下級。你這樣毫無根據(jù)地下結(jié)論,說李初年濫用職權(quán),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嚴重后果嗎?專案組的干警們怎么想?”
周儒鐵這番話,讓王峰突然之間清醒了。
是啊,李初年雖然不是縣局的主要負責(zé)人了,可他還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兼任副縣長啊。他的級別可比自己高多了。自己雖然是縣局的一把手了,但自己這么埋汰李初年,李初年要是報復(fù)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清醒過來的王峰,頓時也感到后怕了。
拋開李初年的宣傳部長和副縣長不說,單憑李初年縣委常委這個職務(wù),就夠王峰喝一壺的。
王峰越想越怕,囂張的氣焰頓時也少了很多。
王峰鐵青的臉色也隨即緩和了不少,語氣也不那么沖了,道:“儒鐵,你別這么激動嘛。說李初年濫用職權(quán),這可不是我說的。李初年初來乍到,就采取了這么大的行動。事先不請示,事后不匯報,市局黨委對他是非常不滿意的。說李初年濫用職權(quán),是市局黨委給下的結(jié)論,我只是傳達一下而已。撤銷這個專案組也是市局黨委的決定,我也只是在執(zhí)行而已。李初年是縣委領(lǐng)導(dǎo),我對他是極其尊重的。但我們縣局的工作開展,還是要服從市局黨委的。儒鐵,你也要理解我才是!
聽王峰這么說,周儒鐵也沒法再當面怒懟他了,道:“這么多犯罪嫌疑人等著審訊,就這么草率地將專案組撤銷了,這合適嗎?”
王峰突然笑了笑,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個專案組撤銷了,還會成立新的專案組。郭局也親自下令了,新的專案組由我全權(quán)負責(zé)。”
聽王峰這么說,周儒鐵再想堅持自己的觀點也不行了。畢竟他是縣局的一把手,自己作為刑警隊長,也只有服從的份。
專案組的這二十多號干警,有一半王峰認為是可靠的。但他們畢竟都事先被周儒鐵選中了,這就說明周儒鐵是信任他們的。
因此,王峰決定一個也不用。
王峰的臉色突然又嚴肅了起來,道:“命令我已經(jīng)下達完了,你們還坐在這里干啥?專案組已經(jīng)解散了,你們都立即返回各自的工作崗位!
周儒鐵很是憋氣,他惱火地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其余的干警也隨即起身跟上。
不一會兒,會議室內(nèi)就剩下了王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