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時已經(jīng)是快接近冬天了。
郭立棟老婆跑了過來,道:“這樣不行,會著涼的!
郭立棟扭頭對她道:“滾一邊去。”
崔成也忙解釋道:“嫂子,必須盡快讓郭局清醒過來,楊書記孔副市長還有郝副市長都還在等郭局回電話呢!
郭立棟對崔成道:“不用管她?,再用冷水澆我。”
崔成趕忙又接了一盆冷水,隨即對著郭立棟的腦袋又澆了下去。
嘩,郭立棟又被澆了個透心涼。
但郭立棟感覺還不是很清醒,又讓崔成澆了兩盆。
總共四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郭立棟這才感覺自己終于清醒了過來。
他扯過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立即轉(zhuǎn)身回我是更換衣服。
但他回臥室的時候,走路還搖晃。
由于走的過急,來到臥室門口時,竟然一頭撞在了門樞上,險些栽倒在地上。
他老要立即跑了過去,攙扶著他進(jìn)了臥室。
不一會兒,郭立棟換好了衣服,從臥室出來。
郭立棟身上的酒味還是很濃,他道:“走,咱們回局!
崔成忙道:“郭局,你還是趕緊給孔副市長回電話吧?赘笔虚L還在等你的電話呢,越快越好啊!
孔利官給崔成打電話的時候,特別交代崔成找到郭立棟后,讓郭立棟立即給他打電話。
這可是孔利官親口吩咐的,崔成必須堅決執(zhí)行。他忙催促郭立棟趕緊給孔利官回電話。
郭立棟雖然從頭到腳被澆了四盆冷水,渾身上下早就被澆透了。
但他一想起這么多的市領(lǐng)導(dǎo)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天大的事啊?伤?cè)凰酶镭i一樣,誰的電話也沒接。這個漏子捅的實在是太大了。
每當(dāng)想到這里,他就嚇得渾身冒汗。
他急忙拿起手機(jī),哆哆嗦嗦地?fù)芡丝桌俚氖謾C(jī)。
孔利官沒好氣地問道:‘是郭立棟嗎?”
郭立棟忙低聲下氣地道:“孔副市長,是我!
孔利官劈頭蓋臉地罵道:“郭立棟,你他媽的混蛋。這么多領(lǐng)導(dǎo)給你打電話,你為何不接?楊書記親自給你打電話,你竟然也敢不接?馬勒戈壁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孔利官是教師出身,他對自己平時的言談舉止還是非常注意的。但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直接對郭立棟破口大罵。什么難聽就罵什么。
郭立棟被罵的灰頭土臉,忙道:“孔副市長,我不小心將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睡得又死,沒有聽到!
“那你現(xiàn)在怎么知道給我回電話了?”
“是崔成來找我了。”
“郭立棟,我看你他媽的是干到頭了。楊書記給你連打了三遍手機(jī),你竟然都沒有聽到?那你去跟楊書記解釋吧!
“孔副市長,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他媽的別跟我狡辯,我也不聽你胡謅。你馬上給楊書記回電話,馬上!
郭立棟哪有膽子直接給楊全疆回電話啊,他還想著請孔副市長從中周旋一下 ,好讓楊全疆放過他。
“孔副市長,我這個時候給楊書記回電話,只能是自討苦吃。還是請您和楊書記好好解釋一下吧。我真的是不小心將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又加上睡得太死,所以才沒聽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郭立棟壓根就沒敢說自己是喝酒喝大了勁才沒有聽到手機(jī)響。
他如果真這么說了,別說是楊全疆了,光孔利官也能撤了他。
但孔利官這一次也是徹底火了,當(dāng)即又罵道:“你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你自己惹得事你自己去解釋,我不給你擦屁股!
“孔副市長,我------”
“你他媽的還墨跡什么?馬上給楊書記回電話,一秒鐘都不準(zhǔn)耽誤。這是楊書記親自交代的,他還在等你電話呢。你拖得越久后果越嚴(yán)重!
“好,孔副市長,我這就給楊書記回電話。”
孔利官惱火地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沒辦法了,郭立棟只能硬著頭皮給楊全疆回電話了。而且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郭立棟的手哆嗦的很是厲害,冷汗不斷地冒,很是艱難地給楊全疆回拔了電話。
電話打通之后響了幾秒鐘,楊全疆接起了電話。
郭立棟低聲下氣地道:“楊書記,我是郭立棟!
楊全疆并沒有像孔利官那樣劈頭蓋臉地破口大罵郭立棟,而是聲音非常陰森地問道:“郭立棟,你為何不接我的電話?”
“楊書記,我不小心將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又加上我睡的太死,所以沒有聽到。楊書記,請您別生氣,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楊全疆仍是沒有疾風(fēng)暴雨地大發(fā)脾氣,而是聲音更加陰冷地道:“你睡得太死?那你怎么沒有直接睡死呢?”
郭立棟的汗珠子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淌。
看到郭立棟被嚇成了這個衰樣,如此狼狽不堪,崔成頗為無奈,但那個干警卻感到極為震驚。
因為這個干警還是第一次見到郭局這幅樣子。
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認(rèn)錯了人。
這還是那個威風(fēng)八面的郭局嗎?
郭立棟此時就像個哈巴狗一樣,汗珠子不斷流,說話聲音發(fā)顫著道:“楊書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我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好多天了。今晚睡得太沉,手機(jī)又不小心調(diào)成了靜音,確實沒有聽到手機(jī)響。我真得不是故意的,請楊書記原諒我這一次!我向您保證,今后再也不會將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了,即使是不小心調(diào)得也不行!
郭立棟可謂低聲下氣到了極點,他也不敢再說睡得太死了,而改成了睡得太沉。
楊全疆仍是用低沉陰森的聲音道:“郭立棟,你出亂子不是一次兩次了。每當(dāng)?shù)搅俗铌P(guān)鍵的時候,你總是掉鏈子。你這個局長別當(dāng)了!
“楊書記啊,我這次真得不是故意的,請您高抬貴手啊!”
楊全疆突然厲聲吼道:“去你媽的,我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今晚發(fā)生的這次突發(fā)事件,你趕緊去處理。處理不好,我就扒你的皮。處理完了,你自己立馬寫辭呈,辭去局長職務(wù),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啪,楊全疆再次將電話摔了。
郭立棟嚇得不但冷汗直冒,臉色更是煞白蠟黃。
他深切地感覺到,楊全疆這一次是真得要拿他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