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立棟得知市紀委將鄒國凱給雙規(guī)立案調(diào)查了,這讓他心驚肉跳。
這是個不祥的預(yù)兆。市紀委可以將鄒國凱給雙規(guī)立案調(diào)查,那同樣也可以對他郭立棟采取這樣的措施。
郭立棟暗地里干的那些事,只要被查出一兩件來,郭立東立馬就完蛋。
鄒國凱被雙規(guī)立案調(diào)查,讓郭立棟膽戰(zhàn)心驚,很是恐懼。
但蒼云縣委任命李初年出任縣公安局主要負責(zé)人,卻又讓他極為惱火憤慨。
他立即給孔利官打去了電話,匯報了此事。
孔利官也是極為不滿和憤怒。
孔利官接完郭立棟的電話后,先去參加了鮑市長召集的市長辦公會議。
因為這個消息導(dǎo)致他在會上心不在焉,在向鮑市長匯報工作的時候,幾次出錯,結(jié)果惹得鮑市長發(fā)了脾氣,當場就批評了他。
鮑市長批得他灰頭土臉的,這就讓他更是氣急敗壞了。
散會之后,他立即打電話把郭立棟給叫了過來,趕緊商量對策。
兩人在商談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因為李初年是他們兩個的共同敵人。
郭立棟道:“鄒國凱出事了,那就讓副局長王峰接替鄒國凱的位置嘛,怎么能讓一個從來沒有從過警的李初年頂替鄒國凱的位置呢?胡鬧,這就是胡鬧。”
孔利官道:“這本來就是胡鬧嘛。但蒼云縣委這伙人卻是很不好對付啊。尤其是那個童肖媛,誰得罪了她,她老媽就找誰的麻煩。童肖媛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那個媽。再就是那個李初年了。李初年雖然是我們的對手,但他的頭腦和謀略卻很厲害,不能輕視了他!
“孔副市長,我是堅決不同意讓李初年擔任蒼云縣公安局一把手的。讓誰干也不能讓他干。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辦?”
“你等會,我現(xiàn)在就去找楊書記匯報此事!
“好,但愿楊書記能支持我們。”
孔利官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快步朝楊全疆辦公室趕去。
半個小時前,孔利官就給楊全疆的秘書猻涼打去了電話,要求見楊書記。
猻涼還沒有回話,但孔利官等不及了。
他來到楊全疆辦公室門前,但卻沒敢敲門,而是轉(zhuǎn)身走進了猻涼的辦公室。
猻涼看到孔副市長來了,匆忙站了起來。
“猻秘書,楊書記沒空嗎?”
“孔副市長,您打來電話后,我就立即向楊書記匯報了。但楊書記說他在等一個重要電話。所以我才沒有給您回話。”
“楊書記在等一個重要電話?”
孔利官這話問出口,頓時就后悔了。
楊書記等重要電話,你孔副市長問得著嗎?
猻涼心里也的確是這么想的,但他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孔利官急忙笑了笑,道:“猻秘書,不要好意思,我不該這么問,是我多嘴了。”
但猻涼卻突然壓低聲音道:“孔副市長,楊書記可能在等省紀委某個領(lǐng)導(dǎo)的電話!
聽到這里,孔利官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猻涼竟然會主動告訴了他。
吃驚過后,孔利官心中一動,既然你猻涼已經(jīng)主動告訴了我,那我何不探個究竟。
孔利官也壓低聲音道:“楊書記在等省紀委某個領(lǐng)導(dǎo)的電話?”
猻涼點了點頭,道:“楊書記當時就是這么說的,他讓我等會給你回話!
孔利官道:“我既然來了,那我就在這里等一會吧!
猻涼急忙沏了杯茶,放在了孔利官面前的茶幾上。
而孔利官這個時候卻陷入了沉思。省紀委某個領(lǐng)導(dǎo)給楊書記打電話,這個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難道省紀委要對某人采取措施嗎?
這個某人會是誰?不會是自己吧?
想到這里,孔利官不由得全身打了個寒顫,感覺后背很是發(fā)涼。他急忙緊了緊身上穿的西裝。
突然之間,孔利官想到了孫慶陽。
難道省紀委要對孫慶陽動手?
陳芳蘭率領(lǐng)省檢察院反貪局的人,來樞宣市有一段時間了。
先是傳喚了楊書記的老婆丁梅,弄得楊書記灰頭土臉的。
后是直接把國土資源局的局長馮雷給立案調(diào)查了。馮雷是自己的人,但陳芳蘭到現(xiàn)在也沒有對自己采取任何措施,這說明馮雷沒有把自己給供出去。這說明馮雷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兄弟。
再后就是把市公安局的紀委書記孫才給拿下了。孫才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無人知曉。
孔利官坐在沙發(fā)上,凝眉沉思,慢慢地梳理著思路,唯恐漏過任何線索。
對陳芳蘭的舉動,孔利官也是暗中派人監(jiān)視著。
大前天,陳芳蘭就離開樞宣市,返回省城了。
至于陳芳蘭為什么突然返回省城,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省檢察院反貪局是無法直接對孫慶陽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dǎo)干部采取行動措施的。
要對孫慶陽采取行動措施,那就只有省紀委才有這個權(quán)限。
難道這一次省紀委某個領(lǐng)導(dǎo)給楊書記打電話,就是要對孫慶陽采取行動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