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紀光廉被傳喚,很有可能就是和橫幅標語的案子有關。但他卻沒有想到有人舉報紀光廉就是作案人。
震驚過后,田啟兵難以置信地道:“這怎么可能?紀光廉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是誰舉報他的?”
“是誰舉報的,我們也不知道。因為是匿名舉報!
“匿名舉報?”
“是的,沒錯!
“這封匿名舉報信的真?zhèn),你們鑒定了嗎?”
“我們沒法鑒定舉報信的真?zhèn),只能是先展開調查才行。將紀光廉傳喚來,就是為了調查。”
“你們就憑這封匿名舉報信,就把紀光廉給傳喚了來,這合理嗎?最起碼你們得首先調查一下這封匿名舉報信是真是假才行。如果是假的,就追查舉報者的責任。即使是匿名舉報,你們也能查得出來是誰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如果是真的,你們才有權力將紀光廉傳喚來!
“田書記,你要是這么說,就等于是在干擾我們辦案了?赘笔虚L已經(jīng)說了,我可以告訴你傳喚紀光廉的原因,但你不能干擾我們辦案!
鄒國凱這番話說的很是強硬,這讓田啟兵更加生氣起來。
“我怎么干擾你們辦案了?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們在沒有鑒定舉報信是否真?zhèn)蔚那疤嵯,就冒然將紀光廉傳喚來,這是不合理的!
鄒國凱竟然和田啟兵針鋒相對起來,毫不客氣地道:“我們傳喚紀光廉,就是在調查這封舉報信的真?zhèn)。田書記,我已?jīng)告訴你原因了,你再說這說那的,就真的是在干擾我們辦案了。”
“那我就等你們的調查結果,再見!
田啟兵生氣地說完,隨即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走了。
田啟兵邊朝樓下走邊給童肖媛打去了電話,將這一情況詳細地向童肖媛作了匯報。
童肖媛聽后,也是勃然大怒,生氣地道:“鄒國凱到底想要干什么?最大的嫌疑人賴飛已經(jīng)被傳喚了。現(xiàn)在又把矛頭對準了紀光廉,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孔利官和郭立棟也在這里,鄒國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和他們站在一起了。我看他們這是為了盡快破案,想要制造冤假錯案。”
田啟兵在氣憤之下,說的也很是直接。
童肖媛道:“啟兵,你也別這么生氣,咱們密切關注此事,看他們到底想要干啥。”
童肖媛和田啟兵對紀光廉是很了解的。紀光廉雖然是個刺頭,但他的人品擺在這里。
紀光廉人品貴重,這是不爭的事實。
況且當時將紀光廉從南荒鎮(zhèn)調回信訪辦,就是童肖媛的決定。如果對紀光廉的人品不認可,她能這么安排嗎?
說橫幅標語的案子是紀光廉做的,童肖媛和田啟兵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和童肖媛通完電話后,田啟兵隨即又給李初年打去了電話。
李初年聽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啟兵書記,案發(fā)當晚我和田政就與紀光廉住在了一個房間里。早上我接到童書記的電話后,我和田政與紀光廉是一起出的門。紀光廉壓根就沒有作案時間,我和田政都可以為他作證。”
田啟兵還真不知道這個情況,有些驚喜地忙問:“真的?”
“沒錯,我記得非常清楚?傻浆F(xiàn)在專案組也沒有找我和田政,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他們就是要制造冤假錯案。我現(xiàn)在是徹底看清楚了,鄒國凱和孔利官與郭立棟他們就是一路貨色。”
“初年,你別著急,咱們再等等看,說不定專案組會找你和田政的!
“啟兵書記,鄒國凱已經(jīng)不適合再在現(xiàn)在的職位上干了。再讓他干下去,就是禍國殃民!
李初年在這個時候,說這番話,是有深刻含義的。田啟兵豈能聽不出來?
“但現(xiàn)在我們沒有鄒國凱違法亂紀的證據(jù)。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他給拿下!
“啟兵書記,我擔心專案組會緊緊抓住紀光廉他們將劉勝他們打傷的事,大做文章。你要提前預防,防止他們胡作非為!
“對,我現(xiàn)在就立即趕回去!
田啟兵離開后不久,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帶著幾名刑警隊員回來了。
鄒國凱把他們幾個叫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秘密叮囑他們,如何審訊紀光廉。
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名叫常順。
他原先也在刑警大隊當刑警。但在周儒鐵當大隊長的時候,常順是個靠邊站的貨色,周儒鐵根本就不用他。
因為常順此人心術不正,他除了會巴結討好領導之外,幾乎一無是處。
但也正是因為常順很會拍馬屁,得到了鄒國凱的賞識和信任。
周儒鐵被撤職后,原先的副大隊長升任為大隊長。
前一段時間,鄒國凱為了討好巴結郭立棟,想將打傷紀光廉的孫小妹從看守所放出去,他讓孫大妹纏著紀光廉,讓紀光廉接受和解,結果陰差陽錯,孫大妹被交警大隊給拘留了。
因為此事,郭立棟大動肝火。
鄒國凱為了平息此事,動用手中的權力,違規(guī)將孫大妹放了出來。同時還讓交警大隊的大隊長孔盛拿了十萬元給予孫大妹補償。
當時郭立棟對鄒國凱下達了命令,必須撤掉孔盛交警大隊長的職務。
為了完成郭立棟的這一命令,鄒國凱耍盡心機,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糊弄了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