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鴻的建議,吉姆·戈登不由連連搖頭,“不不不,陸,我不會去支持那位川普先生的。他是保守黨人,他的競選政策是有利于那群紅脖子的,讓他贏了我們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吉姆,我的伙計,我從沒想到你在政治方面居然如此……天真!标戻欉有u頭道,“說的和做的一定要一樣嗎?或者說,你覺得兩位競爭者中有任何一位,當真是可以完全實現(xiàn)其競選綱領的嗎?”
吉姆張了張嘴,辯解道:“可是川普的政策會阻礙跨國公司賺錢,這一點總不會有錯吧?”
陸鴻哈哈大笑,“的確不錯,但這難道不意味著更大的機會嗎?如果那位先生真的上位,而你與他保持了良好的私交,那么在其他跨國公司都在為層出不窮的禁令撓頭時,你無疑會多了一條路!”
“如果你能爭取到特殊政策,那么恭喜你,整個華爾街和硅谷的跨國公司總裁們很快就要圍著你轉(zhuǎn)圈了!”
“的確!禁令也意味著機會!”吉姆聞言頓時面露恍然,旋即又遲疑道,“可是他會這么做嗎?自食其言,給我開后門,如果傳出去會影響他的聲譽吧?”
陸鴻自信地答道:“如果他是個建制派,想實現(xiàn)這一點多半有點難度,但是伙計,川普先生是個商人!他跟你我一樣,都是個商人!商人是務實的,不是嗎?”
吉姆兩眼放光,連連點頭道:“沒錯!他是個成功的商人!這也意味著我能更好地與他溝通,猜到他的想法,理解他的思路……”
“還不止如此。”陸鴻繼續(xù)循循善誘道,“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位置嗎?在你們國家的政治生態(tài)中,除了保守黨和自由黨最高層的那幾個位置,最重要的就是保守黨里有話語權(quán)的自由派,以及自由黨里有話語權(quán)的保守派!因為這些人是溝通的橋梁!”
吉姆再次震驚!
的確!白鷹國的兩黨雖然看起來斗得不可開交,但在許多事務上還是需要溝通和妥協(xié)的,不可能真的你死我活!
(至少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如此)
正因如此,能夠跟兩邊都說得上話的人是非常重要的!
至于說怎么想辦法跟那位總統(tǒng)候選人搭上線,吉姆作為華爾街投資人,最不缺的就是關(guān)系!
談話進行到這里,吉姆心里其實已經(jīng)被陸鴻說服了。
原本他被自由黨選中作為陸鴻的合作者,只是作為一個斂財和執(zhí)行滲透計劃的工具而已。但是沒有人會甘心一直做一個工具,尤其是當他擁有了足以影響局勢的力量后!
至此,吉姆·戈登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為搖擺了。
他暗忖道:“這個陸的思維著實縝密,想要憑借常規(guī)手段滲透進鴻鵠科技母公司幾乎不可能……如果是這樣,海格力斯計劃失敗的可能性會極大!如果這個計劃失敗,那位總統(tǒng)先生一定會大為光火,沒準就要對我下手!”
“既然如此,還不如像陸說的那樣,提前尋找新的靠山!不過前提是那位川普先生真的能夠當選總統(tǒng)……”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問道:“陸,你真的認為川普先生能夠當選嗎?”
陸鴻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重生來的,只是笑道:“誰知道呢?目前看來,那位前第一夫人的呼聲似乎更高,這就意味著川普先生的賠率更高,不是嗎?這是一場豪賭,如果贏了就是數(shù)倍的利潤,那么作為一名投資商,吉姆,你會如何選擇?”
吉姆默然思索了片刻,不由暗暗苦笑道:“事實上我也沒的選!如果不能幫助亞當斯推動海格力斯計劃,我怕是自身都難保!看樣子也只有賭一把了!”
想到這里,他放緩了聲音,低聲下氣地請求道:“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會照辦,但我需要時間。你得讓我在亞當斯面前有些交差的成績……”
“好說!标戻櫿Z氣輕松地說道,“你可以跟他說,那個員工交流方案我很感興趣。然后你就要求手下做一個方案呈報給我,同時開始挑選參與交流的員工,完全按照亞當斯的要求來,至于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
至于如何處理這份方案,陸鴻也有腹案。
就一個字——拖唄!
都不用陸老板自己出手,隨便吩咐兩句,母公司的那幫子行政人員就有一萬種辦法不停地將方案打回去!
距離總統(tǒng)大選只剩2個月,距離觀海同志退休只剩4個多月,拖到他下臺,這事兒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嘛!
吉姆聞言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謝謝你,陸。這樣一來我就有時間暗中接觸那位川普先生了!
陸鴻笑道:“當然,而且你可以大方點,吉姆。他需要競選資金,你就給他競選資金。HONG-HU TEC的閑置資金難以計數(shù),你只要做好賬,我會簽字的。”
放下電話后,陸鴻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并不指望自己與下一任白鷹總統(tǒng)搞好關(guān)系就能讓對方改變對夏國的遏制戰(zhàn)略。
他希望得到的只是一個相對寬松的經(jīng)營條件而已。
但如果有朝一日連這也成為了一種奢望,他也有辦法應對!
陸鴻正想得入神,突然聽到了鬧鈴聲。
他匆忙看了一下日程安排,趕忙收起電話出門去了。
今天他還有一個重要日常,要陪同陸軍裝備司的許守拙中將去鴻鵠軍工觀看測試。
自從將鴻鵠軍工從集團剝離出來,成為國有控股企業(yè),這家企業(yè)的工廠和測試場就搬遷到了更加偏遠的地區(qū),安保工作也被軍方全面接管。
將軍工企業(yè)剝離出來,固然會減少集團借力軍方的難度。譬如之前的電池價格戰(zhàn),如果鴻鵠軍工仍在集團,借汪君豪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卡脖子。但是這樣做也避免了很多麻煩,尤其是讓集團能夠以純粹民營企業(yè)的身份出海,減少海外業(yè)務開展的麻煩。
當然,鴻鵠軍工的裝備研發(fā)工作事實上還是鴻鵠科技研發(fā)中心的團隊在負責。
原本陸鴻是來看換裝了最新的石墨烯鋰元素電池的WM-1單兵外骨骼測試,但當測試員駕駛著裝備走出準備間時,陸鴻傻眼了。
這TM都是啥呀!
這幫子腦洞怪,怎么會搞出這玩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