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桃林市市區(qū)內的那輛中巴車,卻早已經似潛伏的猛虎一般,此刻前行在桃林的道路上,朝著市委市府方向逐漸逼近。
車停在兩個單位的中間路段,車上迅速下來了九個人,各個都是三十五歲以上的年紀,其中年紀最長的,是一個梳著三七分,滿頭白發(fā),斯文儒雅,看起來不到六十歲樣子的男人。
所有人下車之后,立馬就齊齊將白發(fā)男人圍在了中間,等著他的指示。
白發(fā)男人語氣嚴肅的做出了部署,最后輕輕一抬手,那幾人便分為兩撥,一撥人朝著市委方向而去,另一撥人,則是朝著市府而去。
白發(fā)男人則是見眾人走了之后,又回到了車內等候。
下午時,京城的秦家別墅內,凌游正陪著秦老下象棋,秦老吃了凌游一個‘馬’之后,便抬頭看了一眼凌游說道:“心不靜,怎么能下好棋!
凌游愣了一下,然后解釋道:“我走神了,二爺爺!
秦老聞言將手里剛剛吃掉凌游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凌游見狀連忙問道:“二爺爺,還沒下完啊!
秦老則是拿起拐棍起身說道:“這局棋,你已經輸了,下下去,也沒有意義!
凌游看了一眼棋盤,隨即也站起了身,因為確實如同秦老所說,這盤棋,他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扶著秦老朝沙發(fā)走去,秦老便淡淡說道:“你之前說,你敬佩江寧的鄭廣平,想成為他那樣的執(zhí)棋者,但凌小子啊,執(zhí)棋者,若是你現(xiàn)在這般心態(tài),就算你坐到棋桌前,你也只會是敗者!
凌游并沒有反駁,反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點頭應道:“您說的是。”
秦老嗯了一聲,隨即說道:“比起前幾年,你的確成長了許多,你這一路走來,我是親眼看著你一點點變得成熟,變得穩(wěn)重,但還不夠,還遠遠不夠,還很慢,你要快,要盡快。”
說著,秦老坐在沙發(fā)上之后,放下拐棍便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凌游說道:“你要盡快坐上棋桌,首先,就要有胸有成竹的自信、處變不驚的心境、運籌帷幄的謀策,以及殺伐果斷的手段,現(xiàn)在的你,自信有了,心境卻不夠,謀策有了,手段卻還是不夠狠。”
凌游聽的十分有理,于是便也坐了下來。
秦老拿了一支煙點燃之后,便放空了目光說道:“當年,打仗的時候,為什么我的部隊,每每都能沖鋒在前,那是因為除了我指揮得當之外,另一方面,是我的兵,足夠的狠,他們敢于死死咬住敵人不放松,敢于亮刺刀,只要我的兵打頭陣,就足以把敵人打怕,打服,打的聞風喪膽,在這以后,無論是敵人哪個部隊聽到我部的番號時,都能使其還不等交手,在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頓了一下,秦老接著說道:“主政一方也是一樣的道理,作為主官的你,若是心慈手軟,下面的有心之人,就會不停的試探你的底線,直到達成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可這樣一來,久而久之,風氣壞了,這塊土地的官風,也就爛了!
秦老說到這,突然眼神一變,夾著手里的煙揮舞著說道:“所以,你要對待這些腐敗分子,還要再狠些,以雷霆之手段將其打擊的潰不成軍,這樣,才能讓你無論去任何一方土地上,別人只要聽了你凌游的名字,就會收斂三分!
凌游聞言不斷點著頭稱是。